满是烛火的会议室里,流星街的统治者们高高在上坐着。
下面一位穿长袍的人恭敬地说:“长老,城外所介绍的景点则正常许多,b如温泉、遗迹、高山、美食。其中一座山叫枯枯戮山——传说是世上第一杀手家族所居住的地方,光是拍到他们一张照片都可以赚到很多钱,他们头上的悬赏金就更高了。杀手……悬赏。他们也像飞坦一样是通缉犯,但多么奇怪,他们家竟然是个旅游景点,不知道流星街是吗?
乌奇奇躺在乱乱的书堆里,望着由金属板、木板拼凑出的低矮天花板。
她将手中的旅游杂志细细阅完,最后一页是世界地图,标记出本期杂志所介绍的各个地点。她用手指将其串联起来,轻轻敲着页面思索,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果说以前的世界是以打架为乐,那么这里是个以si亡为乐的世界吗?
si亡是自然的。杀戮和狩猎也是。人也不过是动物而已,大家都需要为了食物而捕杀其他生物。如同动物之间会为权力、领土、交配权、稀缺资源而互相残杀、争斗。飞坦问她有没有杀过人,她自认为很幸运,因为她还没遇见需要杀人的危险情况。不像这里的人……她看了一眼正在打游戏的几个孩子。
“呐,星星,我们现在在哪?”乌奇奇把杂志递给他:“你看这个杀手家族住的枯枯戮山是个旅游景点,我们流星街也是吗?”
这话引来了飞坦的嗤笑:“谁会想来这里观光?”
星星接过杂志:“地图上找不到这里的,这个城市不存世上,是彻彻底底被遗忘和丢弃的垃圾场。”
乌奇奇歪头:“明明我们就在这里,怎么会不存在呢?”
星星抱着杂志有些茫然:“是啊,为什么呢?”
“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吧~寻宝也很好玩的。”乌奇奇嘻嘻一笑。
“身为强者你说的轻松。”麻雀嘟囔:“我们只不过是在生存。”
乌奇奇转念一想,是啊,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很艰难,这就是一种特权吧,b如甚至可以把si亡作为娱乐的一种特权。她点头:“你说得对,抱歉,麻雀。”
“你道什么歉?!”麻雀像是炸毛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她戳了戳乌奇奇的额头:“你应该对实力感到自豪!我们的处境跟你没关系啊,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总有一天我们三人会变得像你们一样强!”麻雀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对于一个强者来说是多么的无礼,b如她肯定不敢这么样对待飞坦老大。
乌奇奇咧嘴一笑,抱住她:“嗯,你们会的!能和你们这样坚强的人做朋友我好开心。”
麻雀愣住,他们是朋友吗?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在乌奇奇身边敢这么放肆吗?她脸发红,推开乌奇奇。
乌奇奇竖起爪子:“你甩不掉我吼~”恐龙帽遮住她半张脸,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装作要追麻雀,却被飞坦的脚给绊倒了。
于是她更换目标,揪住飞坦,骑在他腰上发出一声胜利的咆哮。飞坦掸掸她厚重的连t衣,问:“你不热么?”
“热啊,但是衣服太可ai了。”她拿爪子扇扇自己。
他一个翻身压住她,并慷慨地帮她撕开衣服降暑,一颗纽扣砰一声撞到铁门上,三个孩子落荒而逃。
“啊喂!我已经很热了!”乌奇奇在飞坦身下抱怨道。
那个混蛋当然不会理她,自顾自的在她身上摩挲。
事后,她耷拉着舌头大喘气,这混蛋把她弄得一身汗之后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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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坦毫无顾忌地在城内食堂里拿走许多汉堡和甜食,得喂饱那只恐龙,尤其是她肯定会分给那几个小鬼。啧,她竟然会叫那几个弱j‘朋友’,真是白痴。
飞坦拎着一堆热腾腾的食物缓缓沿着砂砾路行走。
与城内相b,流星街的郊区一片混乱。当时这样安排是为了引诱犯罪分子。团长的计划很成功,三年前他们就抓到了杀害萨拉萨的凶手们。
复仇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刺激。在派克读取他们的记忆之后,他负责将他们慢慢折磨致si,正如他们曾折磨萨拉萨那样。
那时,读取完记忆的派克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她冲团长点点头,团长闭上眼,也缓缓点了点头。
就像团长最初拒绝告诉他们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一样,那一次团长依旧隐瞒了得到的信息。
他们当中许多人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当年纸条上的内容,毕竟如今他们自己手上也沾了这么多鲜血,还能有什么不懂的?只是大家都装作不懂,不再谈论那样的过去,不去想自己的朋友曾经遭受过什么样的罪。
总之飞坦出se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让那些杀害他们好友的凶手痛不yu生。他拿他们做玩具,折磨了整整一年才让他们断气。
奇怪的是,不论怎么做,都不解气。折磨完,杀si他们之后,他x口内仍有一gu未释放的怒火,时常燃起。
当复仇的对象已经si去,这gu怒火该向何处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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