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叮嘱:“这种酒呀,喝之前要冰一冰,冰到8-12度,口感才最好。”她说了一大堆话,但辛之柏关心的是:酒会不会影响他煮的药的药效。林巽悄声说:“中午一点左右喝的,都过去六个小时了…”辛之柏略略放心,喝了口女神给倒的起泡酒,味道不错,叶之离的品味一贯的好。林巽抓的词是:他?他是谁?叶之离说谁会做生意?这是谁的酒吧?林巽隐隐觉得这人,她见过。辛之柏也有隐隐的醋意在胸中翻滚,这场子,一看就出自男人手笔。大大小小几十桌,百号的人,各喝各的酒,各有各的心肠事。只有吉他女主自如的灵魂,顺着潇洒的声音流淌,渗透全场。---叶之离酒量很好,大口大口爽快的喝,也不见醉意。她喜欢这氛围,端着酒杯,随着音乐轻摇。“哎~我初中的时候还玩过乐队呢,可惜火刚要旺,就被我妈一盆冷水,泼灭了…”叶之离看着女歌手说:“她肯定不像我有个那么强势的妈妈…”哦,叶之离已经够强势了,还是拗不过她妈啊。那得多强势?叶之离喝着喝着又笑了:“也许她也有那样一个妈妈,所以才背井离乡,从加拿大跑到中国,离她妈妈远远的。”她笑的很令人心酸。毕竟她是整天走路带风、艳丽无双、牛哄哄的叶总啊。原来心底有伤,可能是在夜深人静的子夜,将伤掏出来,自己缝缝补补,睡一觉醒来,又信心百倍。“叶离!”这个声音很有辨识度,就这满屋子来说,男男女女都是晚睡晚起的多,下雨打伞、晴天也打伞,没有一个有如此精气的。庚震端着酒杯从人群中走过来,他被锻打的身躯在酒吧的光影下显的更加高大,人未到,影先到,或者说气先到,强大的气场。虽然他是友好的来打招呼的,却仍有压迫感。叶之离闻声一把将刚才的感伤抹掉,站起来:“庚震!你今天在啊?”庚震看了看辛之柏,问:“男朋友啊?”“去!”叶之离瞪了他一眼,解释:“员工!”辛之柏的心“咔嚓”一声。林巽的心也“咯噔”一下,在叶之离的眼中,辛之柏只是员工啊,是下属啊。但,这又是事实。庚震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伸过酒杯来和辛之柏碰杯:“庚震。叶离的发小。”哦,就是地下车库的发小啊,辛之柏脸上绽笑,站起来,碰杯:“辛之柏。”庚震又和林巽碰杯:“上次见过,你好。”他不便跟着叶之离称呼她为小巽。林巽站起身:“林巽。”打完招呼,庚震便要告辞:“你们继续玩,尽情喝,今天我请客。那边还有朋友,我先过去…”做了个走的姿势。“哎!”叶之离喊住他:“哎!你上次回家怎么说的?怎么没动静?”“回家后我爸的气消了,就没说。下次再闹,我就把你搬出来。”“哦。”怪不得她没收到父母的追问电话,原来庚震还没说。庚震转身走,林巽突然出声问:“你属羊还是属猴?”问的太直接了,叶之离都惊了,觉得小巽…也…太…愣了!横冲直撞的啊!说话都不带拐弯的啊!因为林巽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直说。师傅跟她说:如果你想要五块钱,就走过来说“我需要五块钱”,别讲故事,别扯东扯西,别扭扭捏捏,浪费功夫!绕圈子的这点功夫,多算一个命不好吗?或者,多吃一个苹果也好!庚震“倏”的转身,动作极其敏捷,就像老虎摆尾、狮子摆头,“猴。我属猴。”哦,真是一个魁罡。庚申。丁卯。庚戌。“怎么了?”庚震问。“没事没事。”叶之离推着他走:“你先回去,一包厢的兄弟等着你呢!”
林巽顺着看过去,果然是数十个寸头的男人,非兵即匪的气势,在一包厢里,向右看齐似的朝这边看。这么多兄弟。混兄弟帮的啊。怪不得年柱比肩那么重。那…如果出现一个乙,岂不是会出现双庚争合?夺妻啊!他那个车祸去世的前女友是…庚震走后,叶之离点着林巽:“委婉,委婉点,下次委婉点。”委婉着问,庚震是个精明的,他也能察觉到啊。那还委婉干啥?直接问,马上拿到答案。手起刀落。林巽问:“这是庚震的产业?”“怎么?看他不像开酒吧的?”不像。魁罡不像。“本来不是他的,是他战友开的,开黄掉了,庚震仗义接盘,盘过来就请了一乐队,接洽了一澳洲的酒庄,竟然做活了。”义气接盘。这倒像他。木金火水土。仁义礼智信。木主仁,金主义,火主礼,水主智,土主信。像叶之离,就很注意礼数。比如刚才,她就没有多嘴问:“小巽,你妈妈呢?强势么?逼迫你么?”叶之离转移话题:“哎,这酒,味道怎么样?”呃…辛之柏说:“不错。”林巽跟着点头,喝了口酒,又看向庚震,他回到了包厢,兄弟们在给他让地方。有个寸头站起来给庚震让地方,在寸头站起来的那一刻,林巽大惊,她看到了一团黑影!!! 林巽大惊,忙去看那个“寸头”的脸,飘着青蓝色!再去看他的头发,没有油!人的头发是有油的,那是人的气,没有头油就枯萎了。林巽再看其他的人,都很正常,不止头发冒油,脸上也泛着油脂,毕竟都处在最旺盛的青年时期。所以他就格外明显,明显的就像春天一片欣欣然的绿树中,独独有一棵树黄了叶子、蔫了枝条,枯萎了。对于树,枯萎代表没有生机。对于人,枯萎色,就是死色。“小巽,你在看什么?”叶之离拿手在她眼前晃林巽问:“庚震包厢里的人,你都认识吗?”“有的认识,有的面熟,都是他多年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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