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她跟叶鸿钧也就在校门外那次打过照面,后来跟沉珩出了国更是无所交集,他现下认不出也是理所应当。
叶鸿钧很有礼貌地沾之即放,一派的热情和气:“哎,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听得脑袋疼,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他趁这个机会多看了两眼这女人,怪了,也不是什么天仙下凡,怎么把他兄弟勾得魂不守舍的?
不过现在开始可以近距离看戏了。
沉珩的视线在冯宜走过来时就落到她身上,其他人都跟着梁启林的声音挨个看人,只有冯宜本人和站在他旁边的叶鸿钧注意到他异乎寻常的停顿。
冯宜的心跳了一下,只作不觉,顶着这让她如芒在背的目光同其他人相互问好。
但她的脚步此时只能随着梁启林的指引慢慢走到沉珩面前。
“阿珩,这是冯宜小姐。冯小姐,这位是沉生。”
“你好,沉先生。”
沉珩竟也摆出了和叶鸿钧相似的热情和气的笑容,刻意得让她浑身冒鸡皮疙瘩,可除了她没人感觉得到。
“你好,冯小姐。”
他同样很礼貌地沾之即放,正常到让她觉得十分的不正常,现下这皮笑肉不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要不是她前不久才被他捡尸射了一肚子精水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短短一刻钟的寒暄时间结束,两人回归到队伍中,刘之逸还能兴致勃勃地同人闲话,冯宜站在一旁心思游离。
忽的她听见刘之逸吐槽了一句:“那个姓叶的和姓沉的普通话倒是讲得完全听不出是南方人,我们老板那个口音我都不想再……”
他们经理听见了面不改色地把他拉过去捂住了嘴,等到确认了那边没有听到才松开手警告刘之逸管好自己的嘴。
在冯宜的刻板印象里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大多不屑于说国语,所以从不在乎自己的国语水平如何,不过像沉珩叶鸿钧这样的家族重点栽培对象自有要求,但这些人即使学得好也很少主动说。
她初见沉珩时的惊讶与好感就来自于他是她来港后第一个愿意主动迁就她说国语的人。
之前她碰到过听了她操着普通话说自己不会讲粤语时就淡了脸色的,甚至在背后偷偷讥笑她“大陆妹”;学校授课以英语为主,她这样考了好几遍才踩着线过了英语最低要求的本就吃力,老师与学生用粤语互动时更是让冯宜觉得自己像一根木桩,让原本跟社恐沾不上边儿的她越来越不想说话,不敢说话。
不过幸运的是她很快让沉珩捡走,不仅粤语,留学英语要求她达不到也是他请了老师每天盯着她做练习,日常陪着一起练口语硬是把她拉上岸了。
舍得花钱冯宜其实感触不深,但愿意在学业这种能让她受益终身的地方费力让她向好才是真的难得。
想到这冯宜对沉珩捡尸行为的怨怼去了很多,再看看他好像也没了那种避如蛇蝎的心态。
反正这趟一起去永京是避不过了,众目睽睽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交集,等会自己走走再寻个借口早退便是,实在冤家路窄撞上他或许还能劝劝做个熟悉又陌生的朋友?
一行人到永京的时候里面已经清过场,占地广阔,融于景中的商场灯火璀璨,原本该是客流量最大的点却无喧闹的迹象,各个奢侈品商铺都有服务人员站在敞开的大门前准备迎接贵宾。
冯宜看到这种熟悉的做派偷偷翻了个白眼,其他人都不算缺钱的主儿,但这种一方巨贾才能摆出的排面也是第一次见,年纪小的几位已经把震惊之色流露了出来。
叶鸿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他们道:“这边四处胸前挂了工牌的都是永京的工作人员,你们随便逛,有什么需要就同他们说。选手和教练结账时免单最贵的一件当作我送给大家的礼物,其余所有五折记账。”
凌意欲言又止,一开始以为也就跟着自家老板吃喝一顿,没想到碰上了位出手阔绰的少爷。
想想以叶家的财力这些确实不过洒洒水,推拒只显得矫情,同经理对视一眼之后道了谢。
stg这边看他们已经道了谢也跟着应了下来,一群人各自结了小团去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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