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夺得罗浮剑首名号时比她还矮,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彦卿夸了她几句,小姑娘更高兴了,走路都能颠三颠。彦卿又问:“你上司派你来接我?”
小姑娘点了点头,却报了个彦卿没想到的名字:他在曜青的上司,丹歌卫指挥使。
“你是曜青人?”彦卿疑惑道。
“是!”
“素裳你认识不?”彦卿问,“李素裳。”
“素裳姐姐哇,落教得很,对我们曜青来的兵蛋蛋特别好!指挥使,我和你讲哈……”
小姑娘也不怕生,对着彦卿开了话匣子,彦卿听得好笑,推了推跟在身后的儿子的后背,示意你们曜青年轻人聊。景行扭捏片刻,终于还是和彦卿并排,却离那姑娘还是八丈远。
也不知道这小子随了谁,彦卿想,好像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同龄姑娘有兴趣——也许是喜欢小子?但忸怩成这样,看样子还是在意姑娘家多些。
彦卿记得他这般大时,离睡到景元就差一步,可恶的老狐狸,吊着不给他肉吃,却又整天对他搂搂抱抱的,嘴儿都亲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就偏偏不和他做到最后,说是要等到他成年。后来彦卿还拿这事调侃过景元,说你睡我时,按短生种的标准我是成年了,但按长生种的标准来说,我还是个宝宝呢!你个睡未成年的老不修!
但他们的性生活一向很和谐,彦卿年轻有热情,景元成熟有技巧。彦卿知道景元在他之前有过不少人,心中难免吃味,但想来整个联盟也找不到几百岁的老处男,这事不能细究。后来在一起太久了,彦卿终究也是放下了,只在景元去见几个老朋友时,寸步不离地紧跟着。
那时,景元将躲在树上偷窥的他抱下来,拉着他的手,对着老友认认真真道:你们都见过的,彦卿,现在是我夫人,性子比较顽皮,见笑了。
镜流师祖气得抄起剑就要砍徒弟,而一旁的刃叔叔吓得绷带都散了。
……直到后来景元快走时,他不愿意让彦卿怀孕,两个人才渐渐有了分歧。彦卿想起他最绝望的时候,是趁景元睡着了,用嘴帮他打出来,又将那些东西往自己身体里抹。
现在想起来可真够傻的,他直接带着景元的东西,去丹鼎司做试管婴儿不就好了么?
彦卿,这才递给景元,“详细的数据都在这里头,我就不照本宣科了,你一向对这类数字没兴趣。”
一旁的彦卿闻言,差点想拉着景元跳起来欢呼,但碍于外人在场,他只能从禅椅扶手间伸手去碰景元的手臂。
白露看了看彦卿和景元在空中拉着的手,小幅度摇了摇头,但没说什么。
彦卿问:“若我所知无误,可是能用这证明去地衡司申领证件?”
十王司阴间按兵不动,仙舟各部却得想法子安顿出逃的鬼魂与还阳者。就在昨日,罗浮出台针对还阳者的新规定,凡有丹鼎司开具之岐黄证明者,皆可至各地衡司公廨重新登记注册为自然人,此后每三个月需至丹鼎司授权医馆或药房,由符合资格的专人检查身体指标,并上报至地衡司。
至于魔阴仍在发作者,则只能暂时羁押于地衡司公廨或拘束于丹鼎司医馆病房内,待十王司动乱停歇,再次启程前往下一世。
“我的印章就是证明。”白露点点头,“至于报告内容,你们回家慢慢看,有不清楚的地方……彦卿,你还有我行动玉兆号码不?”
彦卿翻出玉兆,在通讯录里查找丹鼎司白露,将屏幕转向白露侧:“还是这个号码?”
“是,都用了几百年了。”白露说,“有问题的话,你和景元直接发讯息给我就成。”
白露说完这话便不再言语,再次出神地望着空中一点,似乎在思索什么。
彦卿压抑着兴奋,低头喝热茶,这贡给持明一族之首的茶叶真是不一般,汤水透亮,香气馥郁,虽然彦卿平常不爱附庸风雅,都忍不住想要再讨一杯。
他用眼睛看了看一旁的景元,景元手里还握着茶杯,没喝几口,杯子里茶水满得很,他另一手撑着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彦卿左看右看,只觉得这二人在打什么他没弄明白的哑谜,他看了看白露,白露低着头批病历,一手敲键盘,另一手从抽屉里偷偷摸猪肉脯吃,他又扭头再次看景元,景元一脸无辜地回望他。
彦卿被景元看得脸热,转视线到自己手中的茶杯上。
最终景元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悠悠喝完了热茶,又和白露叙旧片刻,这便一手夹着报告,另一手拉着彦卿走了。
出了丹鼎司的大门,上了租来的星槎,彦卿这才问:“您刚刚在白露那儿可是有话要问?”
景元微微一笑,随手将报告丢去后座:“是,本想问问她,男人哺乳后的乳房能否恢复如初,但想来想去,一是涉及隐私,太太的身体毕竟不是我的身体,二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没什么不适应,何必折腾这一遭,便作罢了。”
彦卿耳朵发红,小声辩驳道:“问这个做甚?您不是挺喜欢的吗?!”
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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