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间就把他的手碾断……在他半梦半醒间,他觉得眼前所看到的又开始扭曲起来,渐渐地冰冷的池水都从身上褪去,郁尧感觉自己躺在了一张硬邦邦的床上。他愣了一下,可闻到那清净养神的熏香,他整个人莫名地安定了起来,绷紧了许久的神经,突然为之一松。就闭上了眼睛。蔺玄泽刚进屋就发现屋内的床榻上躺了一个人,对方身上湿漉漉的,打湿了他的床榻。身上一丝不挂,唇上还有被咬破的血痕,透着淡淡的红艳,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专门勾引人堕落的妖精。他皱了皱眉,却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等看到对方不正常弯折的手掌和手上触目惊心的血口,脸上平静淡漠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作者有话说:一更,等等还有二更。这个大王子,一定会死的!小可爱们不用担心。受到的苦,都会还回去。 有点可爱“蔺师兄, 你怎么站这不动了?屋里有什么东西吗?”慕麟站在蔺玄泽身后,还有些奇怪。他刚想探头进屋里看看,却被蔺玄泽一个侧身给挡住了。“你回去吧。”蔺玄泽的视线从屋里收了回来, 停在了慕麟身上,被对方这么淡淡的一扫,慕麟就算有一千句话想说,也说不出口了。“是, 蔺师兄。”慕麟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又是这样,上次也是, 蔺师兄屋里真的没有藏什么人吗?蔺玄泽随便把慕麟打发了, 这才走进屋, 皱着眉看着床榻上的人, 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飞快地收回视线。但他的注意力又被对方瘦得有些脱相的身体, 以及那双如同被人踩断的手给吸引住了。一股怒意不知道怎么地从心底窜了起来,每当他心里生出这种真实的情绪时,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一个人。他也会因为见到一个人心里升起喜色, 也会因为看到对方遍体鳞伤像是受到虐待而感到愤怒。虽然这种情绪很淡,但是他却不想忽视。蔺玄泽走到对方面前, 抬手拿出一条毛毯给对方盖上,动用了简单法术将对方身上的水渍给去除,这才看向对方那只已经被折磨地不成样的右手。手掌很小,小到他一手就能完完全全包住,但是手指细长,因为偏瘦更是每一节骨节分明。上面有很多个血口,虽然血渍被擦干净了, 却还是能看到上面斑驳的血痕。这只手也软绵绵的, 明显是指骨都断了。蔺玄泽心底的愤怒不知怎么得加重了几分, 却还是把自己的手抬起,轻轻虚放在对方的左手上,用灵力缓缓治愈着对方的伤势。
等对方手上的伤愈合了,蔺玄泽才把手收回来,停止了输送灵气。可是他知道,身上的伤能够治愈,心上的伤却不能,当对方的手掌被人碾碎,究竟会有多痛。蔺玄泽又木着一张脸走到书架前,上面放了一些他收集来的有关魔族的书。修真界关于魔族的记载已经很少,唯一留下的也只有一些魔族为祸修真界,最后被人族修士打败的记录,自此魔族退居极北之地,受界壁阻拦,无法迈入人族修真界半步。那郁尧是从哪里来的。郁尧还没睁开眼,就先舒服地发出了一声轻哼。他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垫子上,让他忍不住滚了滚,还在床上轻轻蹭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身上盖着的一块毛毯,由于他的起伏一耸一耸的,还鼓出一个小丘,让蔺玄泽的视线忍不住往这里看了过来,注视着床上那个鼓包。莫名让他想到了外出历练时,会藏在小草堆里轻轻耸动的小动物。有点可爱。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蔺玄泽剑眉皱紧,脸色也淡了下来,抬手捂着半张还带着点青涩的脸,独自坐在一旁沉思起来。总觉得自己每次碰到这个叫郁尧的人,就会变得有些奇怪。难道因为对方是魔族?他又看了一眼郁尧身下的软垫,他自己的床榻本来是坚硬无比的木板床,睡上去跟躺在铁块上一样。他见对方好像睡得不舒服,就让人拿了一床软垫过来。如今来看,效果尚可。郁尧睁开眼,先是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非但没有半点痛意不说,反而还灵活得跟从没受过伤一样。他猛地坐起身,这才发觉自己如今在哪。这间雅舍有点熟悉,他不久前还来过,蔺玄泽还在这里管了他两顿饭。之前他也去过沧剑山,蔺玄泽住的地方,风格都是大差不差的,不由得暗道这个人从小到大,倒是没怎么变过。郁尧还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然后眼前一黑,原来自己是被一件衣服盖住了脑袋。他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发现眼前一幕好像似曾相识。郁尧看了一眼自己瘦巴巴地跟个干柴一样的身材,原主这个年龄阶段营养不良,身材要比寻常同龄的孩子瘦小很多,个子也不高。所以看着十四五岁,说不定也还有十六七岁了。不知道要靠什么才能补回来。郁尧捏着手上柔软的衣物,停顿了一下,有些别扭地看了眼蔺玄泽,也不管对方远远坐着,半点都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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