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中还握着那把赤红的长刀,刀尖有意无意地对着郁尧。郁尧听见自己说道:“外面自然不及待在王兄身边半分好。”那黑衣男人沉着眼睛看着他,笑意更深了几分:“你当真这么觉得。”“怎么敢欺骗王兄”随着阵法的启动,从地下伸出了无数只柔软的血手,宛如有生命一般抓住了黑衣男人的衣摆。“不过看着王兄这些年杀戮的手段,倒是让臣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魔也是会死的”“所以王兄其实也是会死的。”郁尧从没想过那么阴冷的声音会从自己口中传出来。黑衣男人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狼狈与青涩的青年,手中长刀一振,拽着他的那些血手瞬间被粉碎。他站起身,朝着郁尧的方向走了几步。“王兄最好不要再动用魔气,不然毒会越来越深入脏腑。”“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就跟这世间的魔是除不尽的一个道理。”郁尧看到自己出手了,从头上取下了那根圣火簪,速度极快地将之刺入了对方的心口。而随着这魔器力量的启动,一股白焰自刺中的地方燃烧了起来,渐渐地将对方整个人都包裹在内。而对方竟然动都不动一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即便被白色的火焰吞噬,一双赤色的眼睛却穿透过了白焰,盯着郁尧,像是要记住这张脸。“杀不杀得了,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听见对方说。黑衣男人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如今怎么会不清楚,对方先前的示弱都是假的。用送给他的东西,反过来杀他,毫无疑问,是赤裸裸的嘲讽。他的王弟,真是送了他一份大礼。作者有话说:三更还要晚点qaq。 千夫所指郁尧像是做噩梦般猛地睁开眼睛, 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等四下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如今已经不在那间阴冷的大殿之中,而是站在了一处空荡荡的街道上。脑海里还时不时浮现着那双被白焰吞噬的血眸, 对方直到化为飞灰的最后一刻,还死死地盯着他,让郁尧现在心里还有几分不祥的预感。他现在可算知道那个魔煞大阵里面,封着的是个什么东西了。郁尧一想到这个, 就忍不住狠狠磨牙。方才他经历的,不过是过去已经发生过一遍的事。而对方, 很可能在外界复活。
虽然他不是原主, 可这魔头又岂是会同他讲道理的人。还得在魔煞大阵消散之前, 找到那位魔域大王子的转世, 将之除去。原主谋划一年, 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法子,利用沉于地下的腐尸,以大王子的贴身之物与鲜血为引, 布下毒阵。那些尸体不少都是死在大王子手上,死后怨气颇重, 由于不再是魔族,也不会有血脉压制和本能的臣服。因此让他们心怀怨气,被阵法加以引导反噬大王子。不过他知道那地下的那些魔族尸首,还有很多是原主杀的一年的时间,真的能把原主从一个饭都吃不饱任人欺压的少年,变为一个心狠手辣动辄便取人性命,性情暴戾反复无常的人?那原主除了被大王子百般折磨, 他身上还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郁尧站起身, 四下看了一眼, 发现这座城好像就是之前他跟蔺玄泽来到的那座城。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蔺玄泽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是因为对方刚好不在附近,还是出了什么事?风中飘过了寒灵散的气味,让郁尧忍不住分辨这丝气味是从哪个方向吹来的。虽然寒灵散并不是只有蔺玄泽有,但是现在他更愿意相信,这寒灵散的气味跟蔺玄泽有关。郁尧马上顺着追了下去,这宽敞的街道上,虽然有血迹,却并不见尸体。他拐进了小巷,然后顺着气味走到了一处破旧的大宅前。房门并没有关上,但是寒灵散的气味在这里就断了。郁尧直接走进了这间旧宅,等进入后,他立刻感受到了一阵阵阴风铺面而来,掀起层层白纱,这旧宅就像是某个人的灵堂一样。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郁尧二话不说就迈入了房门,等看到里面的人影后他愣了一下。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正是蔺玄泽,还有一个他在水镜中见过的中年男人,对方似乎就是蔺玄泽的师尊。两人在交手之时,郁尧能看见那中年人的身形突然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就是这刹那的停顿,渡邪剑就刺穿了对方的丹田,把他钉在了地上。郁尧瞳孔一缩,就要去叫蔺玄泽的名字,却发现有一个血色的人影轻飘飘地拦在了他面前,反而还撩起了郁尧的一缕发发,放在了唇边。“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他是看不见你的,也听不见你的声音。”这血色人影身上缠满了绷带,让郁尧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见过一次的血人。这扮相莫非就是血莲教主只是,跟他的他那处心魔之境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明显能看出心魔的痕迹。所以对方也只是扮相是血莲教主,实际上却并不是。“你是心魔。”郁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被蔺玄泽刺穿的那个中年男人,“那也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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