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着面前风蚀残年的老人,白秋也懒得跑了,休息休息就回去吧。本来就只是想过来看看而已,顺便了解下其他宗门的样子而已。现在看这天晏宗,好看算不上,倒是有股成了仙气飘飘的模样,就是格局小了点,怎么的也得来个悬空锁灵兽车浮空峰之类的才行啊。白秋琢磨着以后自己建造的宗门的样子。白发老人转身关上门,缓步走到白秋小猫咪面前,弯下腰似乎想摸下他。机警的白秋猛地一抬头,浑身毛毛一炸,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老头子,别看你虚弱我就不对你出手,离我远点!老人动作顿了顿,轻声叹了口气,语气却很温柔:“你这小不点给我的感觉,倒是和那小子最开始的时候一样。”都是浑身像长了刺一样,把所有人排斥在外,虽然两位一人一兽,但眼前这小兽像人一样人性化,要不是知道那小子离这里很远,而且……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人变成了猫过来探望他老人家了。“别怕,”白发老人蹲了下来,银灰色的胡须长长地垂下,“你怎么进来的?别乱跑,乱跑可危险嘞。”白秋从这老人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岑砚的气息,这代表岑砚和这老头子过去时常接触,可这人体质又弱,修为又低,白秋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做什么的。白发老人见白秋趴在那里不动了,以为这小兽听进去了话,就想伸手摸一下。白秋看着面前飘来飘去的柔软胡须,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爪子,一伸爪,钩住了一缕胡须。白发老人笑容一僵:“哎、哎呦,别扯那里……对对,松开爪子啊……哎!别扯这边的!”半个小时后。白发老人坐在小花园内的一方石凳上,在他面前的石桌上躺着一只毛乎乎的小白秋。“真是有意思,现在灵兽都对那小子感兴趣了?”白发老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刚才还炸的跟个小刺猬一样,听到岑砚这名字就安静了下来,怪哉怪哉,那小子魅力居然这么大。”白秋的尾巴一会儿甩左边一会儿甩右边:“喵嗷!”刚才他顺手扯了几缕这老头的胡须,本准备立马跑走的,谁让这老头突然说了句什么“岑砚这屋都空了三年居然还有灵兽过来”,听到岑砚这两个字,白秋表示自己可以勉为其难留下来听听空巢老人唠唠嗑。“知道知道,”白发老人就好像听得懂喵语一样点着头,“老头子我可是看着岑砚长大的……也不算是特别小,估计十二岁左右,他第一次来天晏宗的时候,我就见到他了。”“我之前就说了,那小子最开始的时候也炸的像个刺猬一样,只不过是个将所有刺都隐藏起来的小刺猬,冷着张脸,对谁都热乎不起来,要是敢靠近一点,被扎还算好的,那时候好些个小姑娘暗地里喜欢他,有个胆大的专门去路上堵他,见面也就半炷香时间,就把人家小姑娘说得哭着跑了。”
“……”白发老人说起岑砚的事情,那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白秋从趴在桌上竖着只耳朵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到竖起两只耳朵津津有味地听,期间来了几个侍者送了几盘水果来,见桌上盘踞着一只小猫咪,便面不改色地将水果围绕着白秋摆了一圈。白秋顺爪拨过来一个草莓啃着,这边,白发老人藏宝贝一样地从怀里掏出几个淡蓝色的石头,有些怀念道:“小猫,这些留影石里记录的都是那小子的影像,你也一起过来看看吧。”白秋啊呜啊呜地啃着草莓,心想,我有真人可以看,干嘛要看留影石记录的影像。白发老人又说:“里面多数都是他十五岁前的影像……不得不说,那个时候他比长大后好玩多了,逗起来有时还会脸红……”白秋一顿,立马翻身起来凑到了老人身边:“喵。”要看带我一个。会脸红的岑砚是什么神奇的存在?家里的那个年纪太大逗不动,让他来看看以前能逗动的是什么样!白秋和白发老人凑一块看完了所有的留影石。里面记录的影像确实很多,各个年龄段都有,修真界的留影石比摄像机功能多不少,准确来说像一个全范围摄影且自带隐形功能的无人机。影像里的岑砚被拍摄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段影像已经被个老头子记录下来了。但是——说好的脸红岑砚呢?标题党也不能这样糊弄喵吧?看来看去只有一处影像岑砚脸庞有些微红,但那是练完功之后体内气血翻涌引起的!谁跑个八百米不面红耳赤喘粗气?白秋看在这老头子影像够多的情况下,勉为其难地原谅了这标题党的行为。看天色近傍晚,白秋也连忙离开天晏宗,白发老人也没问他从哪里来,等他走的时候,也没开口问他要去哪,这种不多管闲事的态度让白秋对这人的感官好了一点。他化为人形,出了门口那个寒碜的结界,正打算飞回去,却看见门旁站着一人,那人靠在树上,手里攥着朵花,正无聊地做着辣手摧花的事情。白秋停了一下:“你……你是天晏宗看门的?”站在门口数花瓣的高宣像是看到亲人样扑了过来,在离白秋一丈远处停下了脚步:“这不是没得到您的允许,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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