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界外界存在的可能比诞生神兽的可能还要小。而且从我诞生后,天道更是将这些界外界一网打尽。绝对不可能再有神兽出现!”云曜扬眉,倨傲道: “更何况神兽之间互有感应,你说的兽尊是个什么玩意?我怎么不知道?”“听说这兽尊来头可大,在仙门聚会上神兽威压吓出不少妖修的原形。”“怎么可能?”云曜蹙眉: “神兽虽为尊,但气息平和温善。若非刻意惹怒神兽,不可能会轻易吓得妖修显出原形,除非他……”等等!原本斩钉截铁的云曜一卡,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变得难看。宁渊没有催,安静地等着。半晌后,云曜道: “兽尊是神兽白虎?”“对。”云曜抿紧唇,没再说话。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地面,云曜背过身,情绪一下变得低沉不悦。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宁渊主动避开这事,他安抚道: “兽尊的事不急。”“两万多年前兽尊凭空现世创立万兽宗,得到了谢云璟倾力相助。到如今,妖修势力中仅有朝月宗没有臣服万兽宗。”宁渊说出他的打算: “以我们的身份去人修那边不合适,但孤身在修真界中行走总有不便。等寻到远山寺后,我们去朝月宗。”云曜没吭声。宁渊看着蔫答答的耳朵尖儿,询问: “曜大人觉得可有纰漏?”“没有,挺好的。”说完,房内再次陷入沉寂中。许久。云曜瘦弱的双肩一塌。宁渊对修真界的事全然不清楚,又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兽尊。如今宁渊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他在奔波劳碌,他实在不应该藏着掖着,有事不告诉宁渊。“能让大妖降伏的神兽威压,除了我的兽丹外,别的做不到。”云曜坦白。宁渊怔住: “你的……兽丹?”“嗯,兽丹。”云曜垂下眼,不知道是过了太久,还是更大的苦已经吃过了,所以再提时,反而很是平静: “我灵气总容易散掉,不止因为锁灵链,梵文,绝灵海这些,更是因为兽丹没了。”心头血为本源。兽丹则为妖兽灵气储存的地方,和修士的丹海效用一模一样。没有兽丹的妖修如同丹海碎裂的修士,纵然天资再高,但根本无法留下灵气。纵然早有这方面的猜测,可真当听见云曜说出来,宁渊疼得已经发麻的心还是不由酸胀。他看着窗前近在咫尺的人,纤瘦的身子好像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只剩一具轻薄脆弱的躯壳。心头血,虎牙,肋骨,兽血,兽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这一瞬间,宁渊前所未有地想抱住眼前的人,一声声地告诉他,是他对不起他,是他来得太迟了。“一开始谢云璟取走了我两滴心头血,我只以为他贪心,反正他融合不了,所以我没有太担心。”“但第二次他又取走我大半的兽血。神兽心头血强横,别说融合,他就是引心头血进入他体内都办不到。所以他先服用我兽血,之后又用兽血浸泡,从根骨筋脉到血肉/体表,挨着淬炼,如此他才勉强将一滴心头血纳入丹海中。”“过了许久,他似乎发现剩下那滴心头血确实派不上用场,所以归还了我。就是那时,我趁此机会挣断锁灵链,重伤谢云璟。但谢云璟反手以倒转梵文cao控,强行反抽取了念过梵文的堼国百姓性命,拘过这些百姓的魂魄,以他们为祭,结成阵法。”那时谢云璟的阵法远不及如今,即便失了心头血,受到重创的云曜要想冲破阵法轻而易举。可一旦破开阵法,这三分之一的堼国百姓将魂飞魄散,再无投胎转世。谢云璟心思深沉,他抽过来的这些生魂,几乎全为不知事的稚子和垂暮年年的老者。即便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无辜的,那一缕缕恶毒的倒转梵文中就有他们的份。但谢云璟就是在赌,赌云曜下不了心。而云曜确实心软了。在云曜迟疑的这几息,谢云璟以血为阵,拼着重伤用了大半修为,再次将云曜镇压回去。至于那些被生生抽离魂魄的堼国百姓,因魂魄离体,暂时看不出病状,只如行尸走肉。谢云璟编排了个木僵症的传染病,就轻而易举揭了过去。还做足了戏,说在修真界为他们找了多少灵药奇方这才勉强止住木僵症,让残留的堼国百姓更加信服他。至于从一开始就救了他们,即便受到最恶毒的回报,最后还是对他们心软,放了他们亲人生魂活路的云曜,再次被永永远远镇压在潮湿的绝灵海海底中,日复一日承受着每时每刻他们加重在他身上的封印。云曜看向半开的窗外,看着空中飘过的流云,浓重的自我厌弃再次不可限制地从内心浮上。他是真的蠢。被关在绝灵海全是他自作自受。明明栽了一次,谢云璟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他下套,但他还是没有骨气地心软了。害了自己就罢了,关键还让本已经平稳的修真界再次陷入动荡不安中。
云曜用力地眨了下眼,语气未变: “谢云璟休养回来后,为了泄愤,取走了我一对肋骨。”不是取走的。是硬生生掰断的!宁渊连呼吸都抽得心脏生疼。只有亲眼见过肋骨留下的残痕,才知道一字之差区别有多大。“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次拿走那滴心头血,同时兽血要的十分频繁。”那段时间幸好还有兽丹,不然云曜真的会灵力衰竭而亡。“想来那时候谢云璟就在试图弄一个兽尊出来,不过人修和妖修不同,妖修之间血脉互斥,两不相容,用兽血淬炼了也无用。若没我的帮助,即便顶顶的大妖妄图吸纳心头血最后都会爆体而亡。”“谢云璟大概尝试不成,所以退而求其次,还回了那滴心头血,转而拿走了我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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