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鼠眼睛一闭,一鼓作气:吱吱吱!因为你长得好看心地好又实诚,和我说话陪我玩,给我灵气不让我饿,还不嫌弃我是只耗子,给我尾巴盖让我抱不让我冷!凶神恶煞的大白怪物:片刻后,它耳朵尖不太自在地颤了下,白里透粉的毛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想帮你我好看我知道,给你灵气不过怕你饿死在这里发烂发臭,不然轮得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大白怪物气势不减:更何况,谁问你这个?你说想和我一块出去什么意思?小黑鼠瞥见红透的猫耳朵,忍住又开始发痒的牙,老实巴交地道:吱吱。想帮你。帮我?大白怪物狐疑地上下打量小黑鼠:帮我出去?小黑鼠点头,虽然它知道这样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怎么帮我?用你这小得可怜的牙齿咬断链子吗?小黑鼠小心翼翼:吱吱?试试?大白怪物气笑了,没看出来这只小老鼠个头不大,还挺会异想天开的。得了吧,指望你咬断,还不如我自己来。大白怪物继续盯着小黑鼠:若你帮不了我,我还是出不去,你又当如何?大白怪物气势已退,小黑鼠知道自己下棋骗它的事情总算过去了,暗中松了口气:吱吱吱。凡鼠寿命最长两三年,我活了快一年,算下来没多长日子了。吱吱?如果我一直留在这里,你会让我饿着冷着吗?大白怪物冷哼:你是死是活跟我无关。小黑鼠忽视大白怪物的嘴硬,主动凑上前,方挨近,蒲公英似的白毛就划过它皮层,又软又痒。小黑鼠不禁想起方才情急之下扑倒大白怪物,抱了个满怀的触感。像抱了一朵暖洋洋香喷喷的白云。不行!不能再想了!小黑鼠连忙从云朵中挣脱出来。它垂下鼠眼,爪子无助地绞着:吱吱吱。外面虽好,但一只鼠太孤独了。而且还要自己找食物,自己打洞搭巢,有时候一整个冬天都很难找到吃的。吱吱。实在饿得狠了,去外面讨要吃食,还没靠近就会被人用开水烫、用火烧,还用药来毒。吱得一声比一声低,听起来可怜极了。说得就像因在私塾待过,早成了镇上有名的灵鼠。每次一去,镇民塞给来的食物吃都吃不完,甚至还有不少学子想带它回家养起来,格外受欢迎的那只黑鼠不是它。吱吱吱。这里虽比不得外面热闹,但你不会害我,还和我一起玩。小黑鼠轻轻拉住大白怪物的毛毛:吱吱。
别赶我走。大白怪物盯着拽住它毛的爪子,本平静的尾巴略有些不耐烦地甩了下,这臭耗子越发放肆了!吱吱吱。人们总骂我恶心,又难看又脏会偷吃,可我从没有偷东西。大白怪物:到底没拍开小黑鼠,它道:你留或不留,关我何事?它狠厉地瞪向小黑鼠:不准在我面前再耍心眼!小黑鼠脸不红气不喘,连连点头。它指向沙面:吱吱?看画画吗?大白怪物斜了它一眼:不看,下棋!下棋?愣着干什么?过来!在大白怪物警告的眼神下,小黑鼠这次不敢大放水装输。它偷偷看向比以往都要认真,绷直了尾巴,连每一根胡须都聚精会神的大白怪物。原本打算和以前一样适当拉扯拉扯,再赢大白怪物的它一时兴起没忍住想逗一逗,不到十步,大白怪物的棋子被吃得一干二净。小黑鼠瞅着大白怪物使劲拍打石面的尾巴,看来气得很是厉害。再来!这次更惨,不到八步,大白怪物再次落败,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你很厉害嘛!小黑鼠致力于撩虎,谦虚摆爪,又问:吱吱?还下棋吗?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滚一边玩去!说完就背过身。小黑鼠追上前,坐在大白怪物身边,视线落在从大白怪物双脊后蔓延出来的锁链,流动的暗纹阴暗如蛇。吱?可以从中折断吗?想什么呢?大白怪物白了它一眼。突然,小黑鼠伸爪。你疯了?!大白怪物一爪拍开:爪子不想要了是不是?什么你都敢碰!你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吗?!小黑鼠无辜。蠢货!脑子全长在玩上面了?吱吱?能用石子砸开吗?越说越离谱,大白怪物无奈:过来。小黑鼠听话地挪近。柔软爪垫扶住它鼠脸两侧,陡然逼近的猫猫脸,近在咫尺的嫩粉鼻尖,惊得小黑鼠连呼吸也忘了。闭上眼睛,如果有不舒服的就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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