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曜: 噫?习惯了轻纱薄衣的云曜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呢。不急不慢幻化出衣服,云曜慢慢悠悠地弄不小心打结的长发。一旁的宁渊任由云曜打发时间,布下聚灵阵后,认真地琢磨起阵法和符箓。云曜勾着银发,头发太长,若是弯个腰什么的,很容易落到地上,虽说有灵气并不会弄脏可总归不方便。但剪掉那更不可能,他的头发可是毛发所化,一旦少了点,他的毛就会东缺一块西缺一块,更重要的是这毛没有个百十年根本长不回来。想着。云曜四处瞅了瞅,从窗外花树上折了根花枝下来。银发长且多,云曜难得来了闲心,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卷起来想方设法地盘起,结果头发太顺,花枝刚插/进去,银发再次散了下来。弄了三次没弄好,云曜耐心彻底告罄,就在他烦躁地摸出一张定身符准备拍自己脑袋上时,宁渊及时握住他的手腕。云曜:嗯?在旁边不知看了多久的宁渊温润眼里带着不掩饰的笑意: 倒也用不上定身符。赶在云曜惊觉自己被看了笑话,恼羞成怒前,宁渊接过花枝: 单这个怕是不太够用。手掌摊开,灵气织成的白纱现出,其上还镌刻有生动活泼的小老虎: 不如用这个?云曜瞥见白纱上凶神恶煞的小老虎一下喜欢: 那就用这个吧。宁渊来到他身后,指尖扫过脸颊,带过两侧的银发。手指不经意触碰脸颊,云曜莫名的有些心痒痒。因为太近,呼吸时不时打在他颈后,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气息,可这一块的皮肤瞬间好似变得灼热起来。好奇怪。云曜向来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但这是宁渊。和刚才指尖滑过他脸颊一样,莫名带着心里发痒的同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蔓延全身。不是讨厌,更不是厌恶。好了没?云曜催促。马上。白纱绕过银发,手指灵巧地带着白纱在银发中穿梭。也不知道宁渊用了什么法子,最后给云曜绑了个只到腰际的高马尾。云曜一甩,飞扬银发扫过宁渊鼻间,留下怡人的清香。别动。宁渊稳住云曜,拿过方才的花枝轻轻地插了进去: 好了。只是换个了发型,好像身上无形的束缚一下挣脱,可把云曜高兴坏了,他伸手摸了摸白纱,又摸了摸花枝。你手真巧!多谢曜大人夸赞。
散着的银发束了上去,彻底展露出云曜精致的五官,眉眼中还多了几分纯粹的干净。一眼望来,少了些先前的清冷圣洁,反倒更像不谙世事的漂亮小公子。帮云曜弄好头发,宁渊继续琢磨符箓和阵法。云曜幻出水镜,欣赏了会儿自己的美貌,凑到宁渊面前,拿过一摞符纸。绘符会耗费灵气。云曜颇为不在意: 弄个五,六品的符箓挺简单的。反正闲着没事做,不管之后的醉梦城一行,还是以后对付万兽宗,符箓这些东西能多就多。宁渊占桌子的一方,云曜占桌子的另一方。绘制了几张后,云曜总觉得没劲,左手托腮,右手绘符,一瞬不瞬地盯着宁渊瞧。宁渊的脸还是那张丑丑的脸,不过云曜看着很是顺眼。宁渊正在绘制一张符,旁边废弃的符纸上符纹复杂,云曜一看就知这是七品传送符。宁渊在冲七阶。云曜不禁屏息,他虽九品符修但符修越到后面越靠个人领悟力,此时的云曜在符修一途完全帮不了宁渊。曜大人随意便可,能否参悟只与自身心境相关,若能轻易被外界所影响,这七阶符修未免晋升得太简单了。云曜撇嘴,说得好像他担心影响他一样。又绘制了几张符,云曜实在觉得没劲,本想变回原形,想到头上刚绑好的马尾又有些舍不得。符纸推到宁渊旁边,云曜挪过来。反正宁渊说不会轻易影响到他,云曜不客气地从宁渊臂弯下钻进去,躺在宁渊腿上。累了吗?不累。一回到宁渊怀里,果然舒服很多。宁渊好笑,稍微换了换姿势,双手托了下软成水的虎崽子,好让人更方便地坐在他腿上。软绵绵地半撑起身子,云曜坐没坐相,没骨头似的靠着宁渊胸膛,无聊地继续绘制符箓。绘符对于云曜来说简单得像喝水,他闭着眼睛都能绘制出来,所以没事的云曜时不时拽拽宁渊的头发,挪挪pi股,动动腿,再或者故意用自己的符笔撞宁渊手里的符笔。刚开始宁渊手下符笔依旧流畅,不过很快,符笔停顿的次数越来越多。宁渊还是高估了自己,前面才说过的话如今狠狠打了他的脸。外界的事确实无法轻易干扰他,但这个外界明显不包括云曜。尤其此时此刻云曜还坐在他怀里,喜欢动来动去,半刻都闲不住。曜大人嗯?云曜忘了如今他和宁渊几乎毫无间隙,下意识侧头,唇不出意外地擦过宁渊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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