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两个决心放纵一夜的成年人而言刚刚合适。
他们的衣物散落在床下。天命之人不会忌惮于同性的欢爱,不如说,如果仅仅想要满足欲望,同性交合才是上策。艾登开始吻他,豪无意义的、突兀的、细碎的吻落在他身上——肩头、颈侧、喉结、下颌。即使在床上,艾登依然保持着尊重与距离感:他并没有去亲吻他的嘴唇。于是索尔放松身体,顺从地打开自己,任凭艾登在他身上留下啃咬吮吻的痕迹。
情欲之火燃烧得愈发热烈。他体内埋着艾登的手指,那手指或许属于一名前医生,温度冰凉,骨节分明,曾握过缝合针与手术刀。而它此刻同样在剖开血肉,只是手法更加柔和而情色。
他的神志就在这种温柔的侵犯下恍惚起来。艾登的动作并不娴熟,索尔想起他曾结过婚,一段两性婚姻,也许这人当真没有过与男性交合的经验……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这人压根不是资料上的艾登·诺兰,而是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是一名陌生的半神。但这对此刻的索尔而言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需要个能帮助他疏解欲望的对象而已,这个人究竟叫不叫“艾登·诺兰”难道很重要吗?
比起“扩张”或者“前戏”,艾登几乎是在用手指操他。男人慢条斯理地揉搓摩挲着他所触碰过的每一寸肠肉,似乎在找寻什么,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玩弄。看来艾登确实很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他玩得越发起劲了,像是想要只用手指就让他高潮似的。被揉按过的软肉泛起一种酸软的麻痒,索尔捏紧脑后的软枕,空着的手不由分说按下艾登的脑袋,与他交换了一个亲吻。
索尔现在格外确信身上的男人并不是真正的“艾登·诺兰”了——怎么会有结过婚却不会接吻的人呢?艾登的吻技堪称生涩,尽管他自己也不逞多让。两个没有接吻经验的人险些磕到对方的牙齿,索尔试着去纠缠艾登的舌,被教父咬了咬舌尖。
您真的很主动啊。艾登模模糊糊地笑。
这太暧昧、太暧昧了。但他们本就在做爱不是吗?艾登屈起手指,指尖碾弄过那块略微凸起的软肉,专注于抚慰那一点。向来冷硬如钢铁山峦般的男人在他身下软得像一捧雪,触手冰冷,却好像随时可能融化成另外的更加温吞的东西,尽管这完全是错觉。
叶槭流想起伦敦。唉,原谅他的走神吧,夜晚本就让人容易陷入遥远的思绪,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个十分棘手的疯狂症状。他想起第一次见索尔的时候,他们乘同一班电梯,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但谁能忘记索尔·马德兰呢,尽管他那时在意的并非男人英俊的面容。那时的叶槭流可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和这位冷肃的局长先生滚上床去,尽管用的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叶槭流将软枕垫到索尔腰后,扮演一位足够体贴的床伴,以此弥补自己在经验上的欠缺。他的手指在男人体内搅动,抽插出一点粘稠的水声——他在“学习”这件事上向来天赋异禀,在床上也理应如此。
请放松,我的朋友。他刻意用一种温和的、彬彬有礼的语气对索尔说,尽管我很高兴你喜欢我的手指,但这样下去,我们就不能进行下一步了……您是第一次,对吗?我想我应该温柔些。
索尔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难道你不是?
这下就看得出老爹确实热得不清醒了。他平日也很犀利,但可不会这样直白。叶槭流闷闷笑着,说,谁知道呢。
但这样也很好。他想,他喜欢看到索尔不一样的一面。
艾登进得很慢。他每推进一点,就停下来观察索尔的反应,叫人分不清这究竟是过分体贴还是故意磨人。索尔的胸膛剧烈起伏,额上青筋鼓起。他抓住艾登的手腕,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狠狠压在床上。教父茫然地眨动那双宝石似的蓝眼睛,还未出声询问,他便分开双腿坐了上来。
扩张做得不算完美,深处的蚌肉仍干涩地紧闭着拒绝被进入,但索尔现在需要这点疼痛。他扶着艾登的肩膀,腰身起落,穴肉裹缠着硬物进入深处,然后进得更深。索尔唇瓣紧抿,灰眸涣散片刻后再度聚焦,注视着艾登的脸。素日儒雅随和的教父此刻露出隐忍的表情,从耳根开始,脸上逐渐泛起绯色。他似乎失去了那种看似温柔却不容任何人置疑的控制欲,只是宽容地注视着他,瞳中闪着一点因快感而浮现的水光。
这让索尔更加烦躁了,尽管他这样做根本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情感上的回应,也压根不想要这种东西。他低下头,几缕撒开的发丝遮挡了有些迷蒙的视线,铁灰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身下男人的脸——看上去那么遥远,仿佛他们连身体都并未紧密相连。索尔拨开碍事的发丝,干脆俯下身,捏着艾登的下颌亲吻上去。他听到水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缠绵粘稠的水声。他的身体纠缠着艾登的,热情到像是缺乏耻感,似乎真的正在被艾登剖开,却义无反顾地去拥抱刀锋。
窗外开始下雨,似乎连屋内都泛起一股湿漉漉的潮气。索尔隐约间听见艾登的叹息,又好像那只是他的错觉。教父张开手掌,冰冷的手指按上他的胯骨,随后骤然用力。他浑身一颤,彻底倒在他身上,艰难地、断断续续地喘气,像一条渴水的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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