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宵心中一凛,迅速清醒过来,他猛然睁开双眼,看到趴在他身上的小团子之后,周宵眼中的凛冽之气才尽数消失。周宵转头一看,林初月也醒了,正含笑看着他和钰哥儿。林初月笑道:“郎君醒了。”林初月也是被钰哥儿吵醒的。她醒来的时候也到了平日里该起的时候了。因此,看到钰哥儿越过他,朝着周宵身上爬去,林初月没阻止,由着钰哥儿在周宵身上胡作非为。大年初一不能赖床,干脆让钰哥儿亲自叫醒他爹,也让钰哥儿和周宵熟悉熟悉,毕竟,父子俩也有三个多月没见过了。何况,林初月不知道周宵今天有没有事。商邑被镇远将军和周宵联合攻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林初月自然也是知道的。周宵又是刚回来,林初月猜测万一皇帝要召见周宵或是什么的,总不能来人的时候还在床上躺着吧。周宵点点头,“嗯。”垂眸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的钰哥儿,周宵抓着他的小手晃了晃,道:“叫爹。”听到“爹”,钰哥儿抬起脑袋看了看四周,像是在找“爹”一样,过了一会儿像是没找到似的,又低下头趴在周宵的胸膛上。周宵又重复了一遍,“儿子,叫爹。”周宵说话间,胸膛有着轻微的震动起伏。趴在周宵身上的钰哥儿感觉到了,他又抬起头好奇地看了看,像是才发现周宵似的,钰哥儿瞪着两条腿往上爬了爬,终于看到了周宵的脸。钰哥儿用好奇又有些陌生的眼光看着周宵,钰哥儿没认出眼前的人就是他爹,他只是觉得这人有些陌生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钰哥儿是个极其外向不怕生的孩子,陌生归陌生,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却一点儿也没耽误他往人家身上爬的动作。也不怪钰哥儿不认识周宵,钰哥儿如今才不到一岁,周宵一走三个多月,这段时间都占了钰哥儿现在生命的三分之一了,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还能记得三个多月没有见过的人呢?钰哥儿想不出这人是谁,他指着周宵看向林初月,“啊啊,凉,啊哇……”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这语气和神态就像是问他娘这人是谁?林初月笑着说道:“钰哥儿,这是你爹爹呀,不记得了吗,你爹以前抱着你举高高的。”看到儿子不认识他,周宵心中一痛,虽然知道孩子还小,长时间不见的人自然会忘记,可周宵还是有些堵得慌。可这也怪不得旁人,前去塬城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件事带来的结果他自然要受着。扪心自问,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周宵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周宵不会因为这件事给他个人带来的负面情绪而选择不做这件事。因为前去塬城这件事带给他的巨大的利益远远要比他自己心中的情绪来得更重要。是以,周宵心中不得劲儿,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丝毫不对。听了林初月的话,钰哥儿看着周宵,像是在判断林初月说的话对不对似的。半晌后。钰哥儿像是确认了一般,脆生生冲着周宵喊了一声,“爹。”周宵的反应和昨天林初月的反应一模一样。周宵心中的郁闷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抱着钰哥儿,说道:“再喊一声。”钰哥儿却是紧闭着小嘴,什么都不肯说了。周宵也不在意,叫了第一声,自然就会有第二声。很快,三人就起床了。按理说,周宵要跟着宋远军一道进宫去觐见皇帝。但皇帝早就发话,让宋远军和周宵他们回来之后先好好休息几天,不用急着进宫觐见述职。等年假结束之后,和其他官员一同上朝就好。主要是皇帝雷厉风行,早就下旨定下了商邑的有关处理方式。不用改变商邑的名字,将商邑归并为商邑州,治理方法和其他州府一样,并任命了京城的官员为商邑知州,年后就启程前往商邑。不用进宫去见皇帝,但周宵理应去给太子和太子妃请安。吃完早饭之后,周宵直接去了宜春堂。每到过时过节,重大日子的时候,太子总是歇在太子妃那边的。周宵去的时候,太子和太子妃也刚起来。周宵在厅堂坐着等了一小会儿,就被下人引进去了。“儿子给父王,母妃请安。”周宵撩开袍子,双膝跪在地上,给上首的太子和太子妃磕了三个响头。“快起来吧。”太子笑着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父王,是在凌晨回来的。”太子道:“凌晨回来的,昨晚没睡吧,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周宵道:“儿子归家,理应和父王母妃报平安,来给父王母妃请安。”太子点点头,看着周宵的眼神中含着赞赏,他笑道:“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连你皇祖父都有所耳闻,还在我跟前夸了你。”在攻打商邑这件事情上,周宵真是立下了大功。几乎每一场战争都积极参加,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没有半分退缩。有勇的同时也不缺乏谋略,面对商邑的小人行径,周宵献出良策,将计就计,成功引得商邑军队上套。后又率五千领士兵击杀商邑一万士兵,真正做到了以少胜多,且我军伤亡情况与商邑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经此一事,周宵可以称得上是名声大噪,原来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孙一跃走到了人前,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皇祖父谬赞,儿子是安朝的子民,为国效力乃是我的职责。”听了周宵的话,太子大笑道:“哈哈哈哈,说得好。”看着周宵的神色,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年轻人正是冲动自大的时候,很少有不会因为一时的成功而飘飘乎。太子见过太多的年轻人因着一点点成就而沾沾自喜,不知今夕是何夕,整日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和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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