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姐!你还敢回来!”施青栾怒气冲冲大步迈入,其他人跟在后面。“宁——呃……”施青栾停住脚,其他人也停在身后。因为书架后面,只有长秋一个人靠着墙坐在地上,他抿住唇尴尬傻笑,脸红得和猴pi股一般,眼睛上满是泪花,还在微微喘气。还好,头发和钗子都没乱,但那唇……虽然擦干净了,但来不及抹胭脂,和被亲的红自然不一样。嫁衣的衣摆倒也整理好了,但里边的亵裤没了,铃铛那沾了一片湿漉的雪花。严宁确实忍了,但也没忍住干了别的。可罪魁祸首的她真如采花贼一般,又从窗户翻了出去!赵念双以为长秋只是被亲成这样,连忙上前扶起他,“哎呀哎呀,再给你抹上。”她向身后的人挥手,示意他们退开让路。但她捞起长秋的同时,听到了一声铃铛响,她狐疑看向长秋。“这!是这个!”长秋急忙抬起手腕,那也被细心的严宁用红缎绑了一个金色的铃铛。嗯……很细心。长秋再次傻笑起来。“哦哦……”赵念双歪起嘴有些抽搐,上次严宁来送簪子,这次来送铃铛,不是说要准备嫁妆?“好了好了。”赵念双再次收起胭脂,“盖上红盖头吧,等会就上花轿啦,虽然很近,但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她巡视一圈,“盖头呢?”长秋抿住唇不说话,因为新娘子的红盖头和他的袭裤,全被严宁带走了!……赵府虽没有很大,但从东到西也有一小截路,花轿来往一旁还能站些人。严宁走在空的花轿前头,跟着前边敲锣的人去往西厢长秋的房间。天已经黑了,但这段路被密密的灯笼照得明亮,也因为过年的气氛,整个赵府喜庆极了。敲锣声停在西厢门口,丫鬟下人全都堵在那,都头一次听说女娶男嫁,各个兴奋极了,严宁跟着管家挨个给了喜糖,这才进了院。一切从简,也没有那些琐碎仪式,严宁又挨个给了门前凌风轩众人红包,终于见到了长秋。盖头被她拿走,但赵念双给他找了一把精致的小圆扇,上边绣着飞舞的蝴蝶,扇子后面,依稀能看到他白皙的下颌和锁骨。严宁走近,长秋垂目,是一副待嫁的娇羞模样,严宁牵起他的手站在身侧,长秋侧过头,两人目光对视,又浅浅笑了出来。随即,二人并排缓步走出了房间。
林可英已经跑到院里一路撒着红色花瓣铺路。“铃铛……很好听。”严宁微微侧头道。长秋扇面后的脸嗔视一眼后又低下了头,他一走路,身下铃铛就随之响动,没穿裤子,碰撞起来又格外明显,防佛在强调它是自己准备的嫁妆一般。“哎呀,这新娘子也太好看了!”“就是说,这么好看的人是男人呢,我就说比新郎还高。”“你看!你看新娘脸红了!美死了!”长秋听到后更加害羞了,严宁仰起头忍住想要勾起的唇角,但伸出手又将长秋的扇子移开了一些,这条路上的恭喜羡慕声,更加悦耳了。一行人热热闹闹来到赵府的厅堂,施青栾和赵父上座,二人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最后夫妻对拜。林可英端出二人的合卺酒站在中间,他却大哭了起来。“我、我是高兴的!呜呜呜呜!为师父师叔高兴!”他单手抹泪解释。他想起上次听的琵琶评弹了,话本那对男女修得正果,师父师叔虽然奇怪,但是差一点就看不到这么美好的场景了。林可英实在忍不住。“别哭了,你看我们现在很好。”长秋拍了拍林可英的脑袋,端起了酒杯。“小兔崽子,快过来。”施青栾喊道,朝林可英伸手,可没想到他转头就冲过来扑在怀里,又嚎啕大哭起来。“高兴!我是高兴!”林可英埋在施青栾怀里闷声大喊。“好好好,高兴高兴!”施青栾一愣,无奈向众人哈哈大笑,却也伸手拍抚林可英啜泣的后背。“阿宁。”长秋端起酒杯与严宁的手腕相交,“我——”“嘘……我知道的。”严宁召出引魂线,就如同喜结连理的红线,这次她让所有人都看见了这根线。“晚上再说。”她道,两人眸光闪闪中,抬起酒杯和长秋同时饮下。她和他在众人的欢呼中轻轻一吻,而后目光深深汇聚。短暂的宴席过后,严宁不顾众人喝醉后的连番道喜,牵起长秋的手,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中奔回“新房”。廊间,她走在前头脚步轻快,脸上是肆意的笑容,不断回头看抿唇笑的长秋,两人相牵的手下就是那枚金色的铃铛。门一关,房间内的空气再度被情迷的水汽浸润,严宁搂着长秋的腰,自己的衣服落了一地,却不让长秋脱下嫁衣,她边亲边往床榻靠近。直到倒在床上,她扑在长秋身间,亲吻声突然停止,她喘息笑道:“我准备了一个东西。”“……什么?”长秋嗅到不好的预感,因为她眸子在发光。正如他次次精准的预感一致,严宁手一招,床旁移过一扇像屏风一般的物件,却盖着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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