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内, 接悬赏的仙人上传一张照片, 照片里谢南珩盘腿闭目冥思?,眉眼在袅袅烟雾中模糊虚化, 氤氲出一种似仙似幻的意境, 衬得盘坐在池水中的仙人, 飘忽得不太真实。是许机心喜爱的摸样, 光是瞧着, 便不由?得会心一笑。嘴角刚刚扬起,许机心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她此时, 是百离的伴侣,不是南珩的伴侣,站在百离身边,对着旁的男人照片笑什么的,未免太渣了。她又瞧了南白离一眼,心虚。许机心心虚的时候,南白离比许机心更心虚。许机心能从?玉符里得到谢南珩飞升消息,南白离身为谢南珩本体,只会比许机心得到消息更早。毕竟,本体与分?身之间存在强烈感应。谢南珩都飞升了,他还没找到机会和心心坦白,他与谢南珩是一人的事。这让他惆怅,亦让他慌张。毕竟,他和谢南珩是一人,当年他初次见许机心,表现得漠然无情,心心会不会怀疑他对她的感情,一怒之下不再理他?会不会想?起当初他的疏离,以为他这个本体不想?认分?身的帐,而?难过失落?光是想?想?,就让他难受。其实,当年他并非是不想?认,而?是不知所措。不过,有再多理由?,当年他的做法,伤到许机心的心,是肯定的。不知道他和谢南珩是一人时还好,若是知道是一人,这事就过不去。哎,他那分?身,怎么就飞升得这般早?才两千多年呢。怎么不在下方多待个几万年,让心心忘记他之后,再飞升?南白离轻咳一声,正准备趁机坦白,许机心先开口?了,“那个百离啊,咱们先去四方城住几天,我有点过去的事,要?处理。”感情的事嘛,宜了断不宜拖,拖拖拉拉、藕断丝连的,只会害人害己。已?经注定要?辜负南珩,早些说明白早好。南白离又将坦白的话咽了下去。坦白这事,注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没在鼓足勇气的第一时间坦白,之后就会心存侥幸,又或者?想?出其他“天才”主意来掩盖这事,便算南白离是仙尊,是天地间高贵的独苗凤凰,也免不了生出这种侥幸心思?。他什么都没问?,很贤惠大度地说“好”,让许机心别太着急,事情慢慢处理,许机心一离开,他就想?出分?身一出飞升池,立马收回来的念头。只要?分?身藏得好,心心就发现不了;只要?分?身不再出现,这事就是个秘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南白离负手而?立,目望虚空,一副胜券在握。飞升池。许机心站在结界外,盯着池中乌发如瀑、白衣堆雪的谢南珩,很痛苦的发现,她的心脏还是会为他欢喜,为他跳动。她跳得欢快的心告诉她,她对谢南珩的感情,根本没剥夺干净。许机心满脸纠结,愁肠百转,忍不住想?,她不是世上唯一一个会对两个人动心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是怎么处理这事的?“娘,爹,是爹!”许小玉从?许机心头顶冒出,高高兴兴地开口?,“娘,咱们不要?新爹了,还是和旧爹一起生活吧,好不好,娘?”许小玉这话一出,旁边仙人禁不住对许机心投以侧目之礼。哇哦,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许机心回以怒瞪。看什么看,没见过再娶的?许机心身上气息内敛,这群仙人并不知道许机心真实实力,这才是他们敢看热闹的原因,但看热闹归看热闹,被热闹主人怒视,谁也没那么厚脸皮再继续明目张胆地注视。他们收回视线,望天望地,左看看右看看,但一双耳朵悄悄竖起。许机心将这群人视线瞪回去,才撑开结界,将许小玉从?头顶抓下来,认真道:“小玉,你可以选择和新爹还是旧爹一起生活,但娘亲已?经选择了你新爹,不能再选了,只能说,我和你爹缘分?不够深。”说到最?后一句,许机心也有些惆怅。在下界的那些日子不是假的,洞府花烛那天的惊艳,她到现在还记得。而?且,南珩愿意陪她玩各种花样,处处合拍,新的那个还没验过货呢。怪只怪她色迷心窍。许小玉失望。好吧。她望着飞升池内,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旧爹,眼含怜悯。哎,她可怜的爹爹。周遭修士见许机心和她怀里的孩子叽叽咕咕但就是听不到声音,有些遗憾,就像一个故事刚起个头,就戛然而?止,勾得人不得劲。大方点嘛,让大家听听又怎么了。
你先飞升,嫌弃下边道侣实力低又找了个道侣,也没谁会怪责呀。不过怀着孩子飞升,真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个结论,由?仙人按照其朴素的认知推断得出,若孩子在下界出生,带不到仙界来,若孩子是入了仙界再怀上,也不会称呼下边道侣为爹。飞升池内,谢南珩睁开双眼。周遭仙人激动得挺直胸膛,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南珩。谢南珩莫名。不过,视线一扫瞧见许机心,当即将这些疑惑抛到脑后,他从?飞升池内出来,冲向?许机心,尖而?锐的瑞凤眼先于意识弯起,“悦悦。”许机心瞧见谢南珩笑,忍不住跟着扬起笑容,“南珩。”眼见谢南珩身形越来越近,面上的笑容灿烂而?纯粹,许机心的心情一点点沉重起来。她后退一步,组织着措辞,不想?谢南珩刚出飞升池的保护圈,便面色一变,上前抱住许机心,与此同时身上绽开道道金色光芒。这些金色光芒,若盛夏的骄阳,烈烈长空,耀目夺神,让周围仙人忍不住闭上双眼。他们面色微变,忍不住想?,这新生的、仙人怎么回事,居然敢在飞升池前捣乱,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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