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貌气质不像, 就能代表他们不是一个人了吗?施湛卢找到靠山, 忙不迭告起?状,“这个司事不让我?们进?门,非说每个人都要三问九查。”久郢讶异,望向公?孙罗,“公?孙道友, 这是怎么回事?我?来时?仿佛没有这道关?”公?孙罗万万没想到久郢正巧出来,顿时?骑虎难下,却又不能在?这时?改口,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獬豸堂刚刚传讯过来的要求, 正准备补上。”久郢了然地点头,通情达理地说, “既然是獬豸堂的命令, 自然只能遵循。”还没等公?孙罗松口气, 久郢话音又是一转,“那公?孙道友不如赶紧把?这几位道友请进?来, 和大家一起?补上核查吧。”他十分热心,“我?和这里的道友都?认识了,不如就由我?去把?那些道友请来,大家聚在?一起?,也方便公?孙道友一一核查,倘若真有谁混入其中,我?们还能出手帮忙拿下。”公?孙罗僵在?那里。他总不能说其他都?能先进?门后补查,唯独檀潋不可以吧?久郢含笑望向施湛卢,“来吧,正好一起?去见见来参加訾议会的同道。”施湛卢毫不犹豫地越过公?孙罗走到久郢边上,久郢朝其他人微微颔首致意,转身带着施湛卢往山内走去。曲砚浓的目光始终跟着他。久郢的表现很正常,目光落在?她身上时?也只是浮光掠影地一瞥,恰似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应有的姿态,但她一旦怀疑一个人,就绝不会相信他的表象。“既然如此,咱们也走吧。”英婸见缝插针,不理公?孙罗,“訾议会主?要以本宗事务为议题,但各位道友若是有什么想要拿出来给天下道友长长见识的,也可以提前告诉我?们,经过本宗鉴定?,等到訾议会后半程再?讨论。”这后半程的议题,可以是一件宝物,也可以是一段符文,有人借着訾议会扬名,还有人靠訾议会解决了多年的困惑。施湛卢不远万里带着山河盘来玄霖域,就是为了这一次露脸的机会。公?孙罗想阻止,可张张嘴,又不得不闭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曲砚浓神?色平静地从他面前走过,又不经意般一瞥。“你?说的獬豸堂传讯,是徐箜怀留下的吧?”她轻飘飘地问。公?孙罗竭力克制,可他知道自己的神?色还是无可遏止地泄露了痕迹。曲砚浓已?得到了她需要的答案。“怪不得。”她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也没做任何反应,擦肩而过。公?孙罗站在?原地,望着她背影岿然凌锐,头也不回,不知怎么的竟踌躇起?来,举棋不定?。申少扬竖起?耳朵凑过来,“前辈,这回又和那个大司主?有关系吗?”祝灵犀闻言,神?色复杂,余光瞥了过来。曲砚浓答得漫不经心,“或许吧。”有关系就是有关系,没有就是没有,仙君的神?态可不像是没有确定?的样子。“我?觉得肯定?是他。”申少扬嘀咕,“哪有那么巧的事,我?们第一次来牧山,就被人盯着针对。”祝灵犀实在?忍不住,打断申少扬的话,无视其他人惊讶的目光,定?定?地说,“前辈,我?能单独和您说几句吗?”曲砚浓微微挑眉。她站定?,打量了祝灵犀两眼?,点点头,“可以。”申少扬挠挠头,望着两人的背影,嘟囔,“神?神?秘秘的。”祝灵犀跟在?曲砚浓的身后,离开漫长的山道,越过白雪覆盖的山林,曲砚浓动作并不算快,是祝灵犀用尽力气能赶上的程度,若她稍有分神?,便追不上了。一路风声呼啸,祝灵犀来不及去看,也来不及思考,追着前方那道渺远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迎向天光,从千丈山崖一跃而下,她也没来得及思考,追在?后面,紧跟着跳了下去。凛冽的寒锋如霜刃割过她面颊,即使有灵气护持,祝灵犀也感觉到肌肤一阵阵生疼,目光向下望了一眼?,一汪明澈如镜的湖泊环抱雪山,积冰浮雪。她一路紧紧跟随的身影就在?下方急速下坠,像投身这明镜里的一滴水珠。曲仙君不会真打算坠入湖中吧?祝灵犀微微蹙眉,以化神?修士的实力,完全可以在?坠落湖面的那一刻稳住身形,但她这个还没结丹的普通修士绝无这样的本事,毫无防备地坠落湖水中,怎么也要受点伤。她想到这里,翻手从乾坤袋里取出三枚符箓,想也没想便撕碎了,暖融融的符文罩在?她身上,令她下坠的速度降低了三成,离下方那道急速坠落的身影愈发遥远了。“咔擦。”硬底云靴踩在?破碎浮冰上,发出清脆声响,明明从千丈高空坠落,落到冰面上时?却如平地阔步。曲砚浓站在?浮冰上,远眺前方,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半空中,祝灵犀微微咬牙,手中符笔飞快地在?舟身画了个金光闪烁的圈,下一瞬便已?来不及,猛然坠落进?碎冰漂浮的湖水中。“轰——”白浪翻涌,水波巨动,掀起?一湖水浪和碎冰,向四面八方飞去,曲砚浓站的地方离得不远,被这浪潮从头向下打去。曲砚浓没有动。水浪坠向她,却在?距离她一丈远的高度蓦然停住了,从容地向下滑落,水幕盈盈,不一会儿便全部流入湖中,化为无数涟漪。祝灵犀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水花从湖水中升了起?来,她从脚下软底云靴,到玄黄道袍两袖,全都?干干的,没有一点水渍,唯独忘了掀起?风浪后还有水花会溅落,头顶发丝湿了一大半,散在?肩膀上,有一点狼狈,却没有受伤。“仙君。”她抿着唇,抬手抹去额头滑落的水珠,“夏长亭其实是我?们上清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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