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你现在可太掉以轻心了!那可是魔修送来的东西!“没有。”云希想要解释,偏偏这一道回旋镖打得他膝盖疼,这会的他就像哑巴吃黄连一般,真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他只能够沉着脸蜷缩在角落,瞧着他这副赌气的模样,凌元哑然失笑着,“又怎么了?我真是猜不透希希的心思。”凌元一面轻笑着,一面从储物戒里取出羊毛毯给他盖了上去。“哼!没什么!”云希别过脸,不满的开腔着。门外有魔修这件事使得云希提心吊胆的,但是,他这个人能吃能睡,这身体一沾到枕头,这倦意自然而然的上来了。有些人刚刚还振振有词的表示,哼,魔修送来的东西,我才不用呢!结果,他枕着软被没多久就睡着了,那小手还紧紧的攥着凌元的大拇指,生怕凌元跑了一般。凌元无奈的笑了笑,用手指轻刮着他的鼻尖,“娇气包!”见云希睡熟了,凌元缓缓的抽出自己的大拇指,想要出门谢过,哪想到他刚走到门口,这外头的黑影便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吾等参见陛下!”凌元:“?”陛下?你们认错人了吧!见这些人直愣愣的跪在地上,凌元脸上带着点迟疑,提醒道:“你们的王在里面睡觉呢。”言外之意—我不是你们的王,你们认错人了!齐啸:“……”陛下,你在胡说什么呢!里面那个只是普通的修士啊!偏偏这帮影卫还是被训惯了,一个个低着头,连还嘴都不敢,主打一个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们就是不起来!用实力诠释着什么叫做忠心耿耿啊!凌元:“?”瞧着这些人古古怪怪的行径,他心头那叫一个困惑,他扭头回去了,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这帮人还是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半点都不敢动弹。凌元:“?????”凌元实在架不住心里的疑惑,“你们一直跪着做什么?”
齐啸诚恳的回答道:“陛下,你还未让我们起来,我们不敢妄动。”凌元:“……”你们真的认错人了!瞧着眼前这黑压压跪的一片,他揉了揉眉心,喊道:“行行行,你们起来吧!”闻言,影卫们这才如得到特赦一般的站了起来,一个个拱着身子,赫然一副听从领导派遣的模样。凌元:“……”怎么?你们不当黑压压的一片了,改当木头桩子了?凌元瞧着这一幕,那叫一个闹心,他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闻言,训练有素的影卫们迅速撤退与环境融为了一体,齐啸第一时间招来副手,“你们快去把陛下在天都城的事情告诉左护法,并且通知里面的人最近办事得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如今是陛下亲临现场检查工作情况,大家可不能够在这个时候掉下链子知道吗?”“是!”之前他还以为左护法是在他画大饼呢!没想到啊!左护法真是一个好人呐!这会的宋岩正懒懒散散的躺在自己那用上品灵石搭建成的“浴缸”里,这手里拿着一杯上好的清酒,那神情,那模样叫一个惬意,这些名门正派兜里是真的有钱呀,这灵石一块又一块,嘿嘿嘿嘿,灵石,嘿嘿嘿嘿……魔域的魔修不仅有土生土长的“土著人”,还有堕魔的修士,而宋岩是自愿加入魔籍的,他本是富商之子,从小衣食无缺的,他父亲都给他打点好了,自打他回头去太学,家里就给他捐个芝麻官,这日后他便是有官身的人,哪想到他的父亲见罪于七皇子,七皇子觊觎他们家是粮仓已久,便找人串供把父亲下了诏谕,他们家的家产充公不说,全家更是落个满门抄斩的境地,而他因为未到十四,不到行刑的年纪,便被发配苦寒边疆。而与他一起被罚的弟妹们都熬不住边塞苦寒,一个个死在了边塞的路上,宋家便剩下他一个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宋岩为了出逃不惜出卖自己的皮相,灌醉了押韵的军官,从他身上偷取脚铐的钥匙,趁着夜深时,偷偷的逃跑的,只可惜他被关押以来,从未吃过饱饭,在跟军官缠斗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更何况,雪厚难行,他只身着单衣,他被冻得瑟瑟发抖,他根本跑不过后来追上来的追兵,眼看着他就要被人抓回去了。这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影响到了松树下假寐的凌舟,那人一身墨黑的长袍,在漫天白雪里宛如俊美的死神,他腰上佩着长剑,然而,他的长剑未出鞘,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响指,“啪啪啪啪……”那一个个骂骂咧咧的追兵就像爆炸的气球一般,炸出一朵朵绚丽的血花。置身于此的宋岩被那温热的血浇了一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凌舟。自打以后,宋岩便一直紧紧跟在凌舟的后面,宛如跟屁虫一般。然而,大魔王是什么人呀?他从未回头看过宋岩,只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当那墨黑色融入那漫天雪白。大魔王身边从未缺少过追随者,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渺小的人类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宋岩牢牢抓住了机会,他锲而不舍的跟着凌舟,他那一双白皙的脚已经磨出了血泡,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他脚掌溢出来,那浓郁的血腥味对于嗅觉灵敏的魔族来说,真是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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