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用尽全身力气挤进那块小小布料里。
就算把裙子撑坏了也没关系。
陈榆把裙子放在床上,举起相机对准宋池说:“脱衣服。”
取景框里的宋池一言不发地看向她,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床上的那条裙子。
他慢慢脱掉上衣,将头套了进去,背后的拉链大开根本无法拉上,仅有的布料堪堪遮住了前胸,手臂得益于袖口的宽大才能伸出去。
由于上身被裙子“限制”住,宋池不能大幅度动作,脱完裤子后只能跪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陈榆,稍稍一动“悬挂”的裙子便会滑落。
宋池涨红着脸,并非是因为他穿了裙子,而是因为裙子上有不同于房间熏香的其它味道。
暖暖的,混杂了一丝牛奶的香味,宋池想,这大概是陈榆真正的气味。
他的肩膀和后背完全裸露在外,陈榆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清了他皮肤上的那些陈旧伤痕。
全是痊愈多时的痕迹,已经和血肉混为一体。
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宋池跟她说过,这些伤已经不疼了……接着陈榆视线向下,移到了宋池裙摆处的大腿上,肌肉轮廓硬朗,跟她的裙边看起来格格不入。
陈榆本想按下快门,却迟迟没有动作,沉默几秒后她说:“宋池,你看起来好像我小时候亲手做的一只布娃娃。”
破旧,暗淡,四肢与身体的缝合处到处都是凌乱且没有逻辑的针线痕迹,但却倾注了她的时间和为数不多的认真。
面对陈榆的形容,宋池避开与她对视的目光,垂下眼一时有些无措。
或许是瞬时记忆的涌现,陈榆微微走神,似乎宋池真的成为了那个被她弄丢了的布娃娃。
她重新回到宋池面前坐下,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宋池,“你还挺适合这条裙子的。”
即使他的上半身完全塞不进去,裙子原本宽松的腰身在他身上包裹的很严实,失去了原本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几块拼接好的布料。
但宋池还是很适合这条裙子,因为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陈榆的恶趣味并没有让宋池感到不适,偶尔分神的间隙,他总是会下意识去嗅衣服上的淡淡的气味,随即脸上的绯红更加明显。
这些小动作逃不过陈榆的眼睛。
她眼眸轻转,眼底藏着戏谑的神情,清了清嗓,故作正经问:“宋池,是我的衣服有味道吗?”
宋池明显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他懵懵地抬起头,瞳孔颤动,血液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他头顶。
“我……,”宋池眼神飘忽,像只被主人抓包偷吃的小狗。
陈榆看见他的反应,变本加厉,故意“懊恼”道:“我懂了……看来我的衣服的确有味道。”
在她有意无意地强调下,宋池终于败下阵,万般犹豫道:“……不是的。”
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裙子上面。”宋池歪着头,一字一句地回答说:“上面有陈榆你的味道。”
“很好闻。”
这三个字宋池说的害羞且认真。
得到回答的陈榆微愣了一瞬,短暂停顿后,若无其事再次拿起骰子,“这次我先扔。”
骰子在地毯上翻滚了几圈,最后稳稳停在点数六上。
宋池沉下肩膀,偷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又偷偷看了看陈榆,对上她的视线又迅速挪开。
“我可不可以……”他有点后悔了,因为不知道下次输了之后会怎么样。
“不可以。”
“可是……”
“没有可是。”陈榆将骰子塞进宋池手里说,“扔。”
宋池叹了口气,学着陈榆的样子将骰子扔到地毯上。
【一点】
“宋池,”看清点数的一瞬间,陈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怎么运气这么不好。”
就像是天生的倒霉蛋。
等笑够了,陈榆恢复平静说:“让我想想……等下该让你干嘛。”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窗外的大雨悄悄收敛了声息。
雷声从云层跌落,砸向城市的街道,巨大的声响让本就紧张的宋池眼睫剧烈颤动了一下。
“别紧张,”陈榆撑着头,手肘抵在床边,懒洋洋地看着宋池,“这样吧……我让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
游戏有来有回才好玩。
在她的注视下,宋池垂下手,不自觉地攥紧裙边,为了缓解紧张轻咳了一声,然后迟疑道:“陈榆,你能不能摸摸我的头,就像那天那样。”
“摸头?”
“嗯。”他小声应道。
陈榆勾勾手指说:“过来。”
宋池闻声低下头,将身体往前凑,下一秒一个温热的掌心便落在了他头顶,安抚般地揉了揉。
“你怎么一直提这么简单的要求?”陈榆不急不慢地揉弄着宋池的头发,“如果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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