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住在郁家,舒琬似乎胖了点儿,脸颊上有肉了,比第一次见面还要好看。方书雅越瞧舒琬温温柔柔的模样越喜欢,她有意了解舒琬,便叫了他下楼。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听说舒琬会做糕点,方书雅干脆直接拉他去了厨房。
看着方书雅拿出一堆不认识的材料,舒琬辨识了半晌,决定做莲子糕。这还真是出乎意料,方书雅拿出来的都是西式甜品的配料,那碗莲子是晚上阿姨熬莲子汤用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洗了莲子给舒琬打起下手。
手里有活儿干,两个人交流起来没那么尴尬了。方书雅问起舒琬在大学学的什么乐器,舒琬顿了顿,说:“我会弹琴。”
方书雅自然以为是钢琴,她笑道:“恆章的公寓里有钢琴,放在那儿一年弹不了两次,光摆着好看,等你住过去了正好可以用上。”
舒琬磕巴道:“……我还以为我就住在这里了。”
“那怎么行呢。”方书雅笑道,“只是让你暂时在这里住几天,正好能在婚礼前见一见爷爷……”
静了片刻,方书雅话音一转,说起了别的,舒琬却听出了她的话里有未尽之意。
舒琬剥着煮好的莲子,思索或许是爷爷不满意这门婚事……或者是不满意他这个人。
其实他很早就想过要去给爷爷见礼,第一次家庭医生说爷爷正在休息,不方便见面;第二次是来探望的客人刚走没一会儿,舒琬下楼,阿姨替他进去问了一声,爷爷说他累了,意思是不见。
舒琬便察觉出他可能不讨老爷子喜欢了。
原以为婆婆和爷爷都不喜欢他,郁恆章又根本不理他,舒琬都做好再一次被所有人当透明人孤立的准备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郁夫人对他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好。
他的心里不经又有了些希望。
能够在这样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和一位和善的长辈一起做甜甜的糕点,让舒琬想起了爹爹还活着的时候。
那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这个下午,也是他自爹爹去世后再也没能体会过的宁静。
莲子糕香甜的气息从蒸锅里飘了出来,做好以后郁夫人先尝了一块。她眉眼一舒,讚赏地看向舒琬:“很好吃呀,你刚还说做得不好,太谦虚了。”
舒琬腼腆道:“合您的口味就好。”
“把那边的小碟子递过来,我拿两块儿去给爷爷尝尝。”
舒琬惊讶地看向方书雅,方书雅笑了笑:“爷爷下午的时候就说想吃点儿甜的,正好你会做,就不麻烦阿姨们了。”
舒琬料想方书雅是想帮他在郁启烽跟前儿露脸,他有些感激:“郁夫人……”
“其实一般别人叫我方女士,不过你和恆章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直接改口也可以。”方书雅把做好的莲子糕分出来了两份,“对了,等会儿恆章过来,让他也尝尝。”
舒琬又是一惊:“郁总要过来?”
“嗯,应该快到了。”
方书雅端着糕点去郁启烽房间,舒琬惴惴不安地坐在客厅里,既紧张莲子糕合不合爷爷的胃口,又忧虑等会儿见了郁恆章该说些什么。
没等方书雅出来,郁恆章先回来了。
外面飘了点儿小雨,司机打着伞送他进来,阿姨拿了毛巾过去给他擦打湿的轮椅。
雨季的潮湿扑进屋里,郁恆章脱了外套,偏头对阿姨道了声谢,气度一如既往的温雅。
“恆章,快来尝尝小琬今天下午做的莲子糕。”郁夫人正好出来,她招呼着郁恆章,轮椅行到舒琬身边时带来了一点儿细雨的潮气,舒琬猛地站起身。
郁恆章抬头看他。
这个角度不大尊敬,舒琬又赶紧坐下。
总之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郁恆章似是笑了一声,他没来得及擦手,找方书雅要了根小签子,插起一小块儿莲子糕放入口中。半晌,久到舒琬忍不住抬头看他,才扬了扬唇角道:“是很不错。”
他将签子放回盘中:“我先去看看爷爷。”
方书雅接话:“小琬也一起去吧。”
舒琬刚吐出去的一口气又提了回来。
跟在郁恆章身后,舒琬听到轮椅上的人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音量道:“别紧张,只是见一面。”
舒琬小声回他:“不紧张。”
被雨水浸润过的草木香环绕在身侧,舒琬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进了屋,舒琬发现这间当作病房用的卧室并不沉闷,保留了中式风格的窗户正开着,窗外是一片秀美的庭院景,细雨斜飘,幽静雅致。
郁老爷子架着副圆形的老花镜,正皱着眉细看手里的文件,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
郁恆章示意舒琬去关窗户,他操纵轮椅去了床边。
“爷爷。”
舒琬关好窗户也走到郁恆章身侧,站定后礼貌道:“爷爷好。”
郁启烽不似舒琬想象中的严厉不苟言笑,相反,他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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