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委屈地哼唧了一声,听话地坐在轮椅前,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等着郁恆章摸摸它。
结果郁恆章不但没摸它,还挪到了一边,雪球这才发现,轮椅后还有一个人。
它好奇地探过头,吐出舌头,高扬的嘴角仿佛在友好微笑。
舒琬从来没见过长成这样的大狗,像一团柔软的棉花团子,雪白漂亮,完全没有狼犬带给他的压迫感。
不过他还是有点儿怵大型犬,雪球往前一步,他便急急躲到郁恆章身后。
雪球更委屈了,汪汪呜呜的,郁恆章揉了揉它的头顶,笑道:“走吧,先进去。”
这里是方书雅的家,只有她和雪球。不过由于方书雅经常出差,家里还有位住家阿姨。
阿姨给舒琬和郁恆章倒了水,又给蹲在门口急得转圈的雪球擦了爪子,方书雅才打着呵欠姗姗来迟。
“还好我昨晚赶飞机回来了,不然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却不在。”方书雅笑着和舒琬打招呼,“小琬好呀,我看了你微博上的照片,古装果然适合你,特别好看。”
“谢谢……妈。”结婚那天舒琬就改了口,不过还没叫习惯。
可能是因为在自己家,方书雅完全放下了端庄的架子,穿着身家居服,头髮也隻用了个髮夹草草夹住,随意的样子与舒琬印象中当家主母该有的形象彻底割裂。
她坐在沙发上,衝雪球招了招手,雪球欢快地跑过来,扒在方书雅身上撒娇。
“我听恆章说了,你有些怕狗,但剧组还要拍戏。雪球脾气很乖,长得也算和善?你试着和它接触看看吧,其实如果不行,你去找导演说不能用狗,也不是什么大事。”方书雅抱起雪球,捏着它的两个肥爪子对舒琬挥了挥,“有害怕的东西是人之常情,出现这种情况不是你的错,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舒琬没想到郁恆章真的因为他说了句怕狗,就想办法给他解决这个问题。
他还以为郁恆章就是来看母亲的。
他惊讶地转过头,郁恆章揉了揉他的发顶:“去吧,试试看。”
方舒雅松开雪球,雪球立马跑过来,也仰头望着郁恆章,意思是你怎么摸他不摸我。
郁恆章面对面前的一大一小,更加确信了舒琬的确很像雪球,简直一模一样。
“你陪着小琬吧,雪球高兴起来喜欢扑人,再吓到他。”方舒雅道,“你们慢慢玩,晚上留下来吃饭。正好我很久没做饭了,给你们做顿好的。”
郁恆章有些无语地看了方书雅一眼,方书雅笑了笑:“怎么,你就不能玩了?”
别墅里专门给雪球准备了一间玩具房,郁恆章抛出一隻网球,雪球乐颠颠地跑出去,再把球叼回来。它仰着头大尾巴甩啊甩,等着郁恆章拿球。
郁恆章示意舒琬去接。
看着雪球尖锐的犬齿,舒琬咽了咽口水,再郁恆章鼓励的眼神下,试着伸出手。
雪球一松口,网球掉在了手心,沉甸甸的一份重量,是他和小狗重新组成的链接。
这时舒琬才恍然想起来,小时候爹爹也给他缝了隻沙包,和小狗丢着玩。
那是好久好久前的事了,舒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原来只是被掩藏在记忆的长河里,等着他今天再记起来。
曾经的他会抱着小狗,和爹爹睡在一起。
屋外有点儿动静,小狗就会支起耳朵,戒备地守护着他和爹爹,让幼小的他觉得夜晚也能很安全。
萨摩耶的治愈效果名不虚传,舒琬没一会儿就能和雪球玩到一块去了。只要雪球不扑他,他就没那么害怕。
郁恆章抱住过度兴奋的雪球,让舒琬摸了摸雪球的耳朵,软软的,果然像一团棉花。
见舒琬和雪球相处融洽,郁恆章悄悄退出房间。
他在厨房找到了方书雅,方书雅笑道:“我看你和小琬关系不错。”
郁恆章摇摇头:“他还是孩子心性。”
“那不正好,你总装老成,平衡一下。”方书雅说完,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爷爷说你休息够久了,让你赶紧回公司。”
郁恆章望向台案上刚烤好的曲奇饼干,淡淡道:“嗯,我知道。”
方书雅也看了过去:“快到六月了呀……”
“……那个。”
二人回头,就见舒琬站在厨房门口,雪球远远的从后面跑过来,舒琬赶紧站到了郁恆章身边。他难为情地小声道:“您一走,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我又有点儿害怕了。”
郁恆章牵过舒琬绞在一起的手指,摸了摸,手心全是汗,他温声道:“抱歉,下次离开我会告诉你一声。”
舒琬摇了摇头,又高兴地说:“但是郁先生,您的方法很管用,等回到剧组,如果只是和狼狗拍戏的话,我应该没问题!”
郁恆章笑了笑:“有效果就好。”
“雪球,过来。”方书雅摇了摇手里的特製狗饼干,把想要往郁恆章身上扒的雪球叫了过来。
她揉了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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