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或是咖啡厅偶遇。
“徐小姐,好久不见。”她回以礼貌的问候,随后热情的向她介绍许绯。“这是我好朋友许绯”
徐梦花经霍黎介绍,才转而看向许绯。一个冷清漂亮的孕妇,她的书,自己看过,说不上多钟意,算是那种看的下去,但称不上喜欢的类型。“原来是许小姐,我是你的粉丝,最近看你的那本《狂龙的宴舞》,差点没把我哭成泪人。”她夸张的赞扬着许绯的作品,不为别的,她敏锐的意识到霍黎很在意这个朋友,而方才从窗外看着,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要好。
许绯轻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舒展开。“徐小姐,你好。您的作品也同样优秀,我看过你在《蝶恋花》里的演出,相当出彩,惟妙惟肖。”
徐梦花脸色一僵,都是人精,如何不明白许绯在讽刺她。在那部电影里,她出演的角色是一位八面玲珑的上海滩交际花。“许小姐谬赞了,我演技比起尤菲米娅家里那位影后,还差得远呢。”那部电影,她跟魏寄商有合作。如果说,她演的是交际花,那魏寄商在那部电影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徐小姐,我跟霍黎还有话要谈,可能不太方便招呼你。”许绯一下子冷了脸,她原本就是清冷的眉眼,一旦真的生气动怒了,那眼神便仿佛冻如霜雪,恰如冷冽天气中迎风而来的霜雪一样让人脸如刀割。
徐梦花话一出口,就心生懊悔,她就算吃醋拉低人,也不能在霍黎面前说这话。许绯下逐客令,她见霍黎不说话挽留,也就识趣的离开。
“怎么了?”霍黎见她突然板起脸,还没反应过来。
许绯见霍黎脸色如常,猜是她根本就没看过那部电影。“你家魏小姐,在那部电影里演的是一个颠沛流离,无奈之下沦落花街暗巷的妓女。”
霍黎听了一怔,随即站起身,她冷眼看了一圈,没见到人。只能找出手机来,想要给徐梦花打电话质问。被许绯拦住坐下,“好了,现在生气,只会后悔自己方才没发挥。”又把桌上的甜点往霍黎边上推了推。“方才那位徐小姐,可能根本就没细看过我的书,她若是客套一两句,我也就笑纳了。偏生又那般做作的夸赞,我本想说她虚伪,哪曾想让你家魏小姐被人平白说了一嘴。”见霍黎还是气鼓鼓的,她哄道,“霍小姐别气了,我看啊,那位徐小姐现在正后悔着呢。”
“她后悔,后悔什么?!”霍黎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奶油,也没办法缓和她憋闷的心情。根本吃不下去,她把叉子放回碟子里,在瓷面上刮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许绯笑了一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位徐小姐喜欢你喜欢的紧不过,生得这般好看,有人喜欢也是应该的。”经历过孟嘉荷的变态时期,许绯对于他人的视线格外敏感。跟霍黎谈话时,她就感觉到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们,她还以为是什么变态,或者狂热读者。等徐梦花走进来,她就立马知道,在外面一直看她们的人,就是这位戴着墨镜模特般的长身美人。见她跟霍黎打招呼,眼都不带瞥自己一下,也就意识到了那位徐小姐的目标是霍黎。
“桃花虽好,过了季节再开,也让人烦。”许绯见霍黎满脸的不高兴。“别想了,人这一辈子,谁还不会遇到几朵烦人的桃花呢。”
霍黎没办法做到许绯这样从容自在,她是那种很厌恶不喜欢的人对自己抱有情爱方面情感的人。“我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赵温宜还有魏寄商都让我离徐梦花远一点,我却自信的觉得她们多想了!”如今细想,她才感觉到,她与徐梦花交谈时,那些意有所指的暗示,亏她还一直觉得自己想多了。
许绯笑了笑,她点的意大利面上来了,跟侍应生道了谢,她才对着霍黎说,“因为你不喜欢同性,故而对这种情感迟钝,很正常。”霍黎何止是不喜欢女人,她应该是不喜欢人类。许绯第一次见霍黎时,就从她身上感知到了厌世的颓唐感。后面又知道霍黎是学哲学的,对她的那种情绪也就理解了。虽说所有学科的尽头是哲学,但哲学不是一门让人深入了解的学问,一个人对哲学了解的越多,也就对人性了解的越深。而一个人,对人性了解的越是过于通透,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老话常说,难得糊涂。对于人生,偶尔糊涂,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好事。若总是刨根到底的追求真知,反而会因为真相与现实不堪,而陷入癫狂的疯子状态。
“你不一样也不喜欢女人。”霍黎反驳她。
许绯眨了眨眼,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但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学社会学的,我们总能为人类的行为,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芝士与番茄的浓厚香味裹着意大利面,味道棒极了。许绯不由深感,霍黎总是能找到合自己胃口的餐厅。“但我还是挺讶异你的迟钝的,要知道你可是擅写推理的作家,你小说里的诡辩布局,有时候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你是怎么琢磨出来的。结果遇到这种感情上的勾引与魅惑,竟会这样傻得不透气,反差还挺大的。”
许绯笑的很开心,霍黎可笑不出来。“我一时不知道该谢谢你夸我,还是该生气你说我傻。”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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