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摇头:“也不算欺负吧,我感觉她不大喜欢我,是因为……她喜欢相公,是么?”霍凭景眸中泛出些笑意,语气慵懒:“不知道。”他从来不管这些,毕竟他从前从未想过成家与男女之事。“盈盈这是吃味了?”霍凭景凑近了些,瞧着赵盈盈促狭地笑。赵盈盈摇头:“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霍凭景似乎心情大好:“是么?”赵盈盈轻哼了声,别过脸,低声道:“可能有一点吧,也就一点点。”霍凭景揽住她的肩,将人带进怀里,在她耳垂上轻咬了口:“盈盈放心,为夫一向洁身自好,身边从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只有盈盈。”他眸光落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话音才落的瞬间,便将吻一并落下。赵盈盈微微仰头,回应他的吻。霍凭景分开她的唇齿,轻而易举探入潮湿的方寸。哪怕已经尝过许多次,他还是对她的唇上瘾。甜滋滋的味道。霍凭景退出她的唇舌,舔|了舔她嘴角。赵盈盈深吸了口气,身子有些发软,瘫在霍凭景怀里。哪怕已经亲过许多回,她还是会被亲得一塌糊涂。霍凭景拥着人,又问:“盈盈早上进宫见了太后?”霍凭景今日下了朝就听说了此事,心中有些奇怪。他与太后母子的关系虽然亲近,却也不是那种完全信任的关系,毕竟天子虽是他扶持继位,可天子日渐长大,未必不会有二心。赵盈盈嗯了声。霍凭景问:“太后同盈盈说了什么?”赵盈盈想起太后那些话,不禁有些泛酸,又想起他方才说的话,他说他只有自己。她叹了声,道:“太后娘娘说,她挺喜欢我的,觉得与我投缘,让我有空多进宫陪她说话。”霍凭景点头:“没说别的?”赵盈盈听他这么说,不由撇了撇嘴,问:“应该说什么别的么?说她与你从前的故事?”霍凭景一愣,而后失笑:“盈盈在说什么?我与她能有什么故事?”赵盈盈:“那我怎么知道!”她俨然有些炸毛的姿态,霍凭景低头她唇上轻啄了下,安抚道:“盈盈这是又吃味了?可是我与太后的确什么也没有。”赵盈盈:“谁知道呢?”有这么多的人喜欢他,她好不安。赵盈盈微微垂着脑袋,想到方才他答郑溪的话,她在他心中如此完美,若是哪天他发现真实的自己压根身无长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串月神大人的铃铛。 掉马赵盈盈回府时, 午膳都已经备好了。桌上满满一桌子菜,一半是湖州菜,一半是京城菜。美味佳肴当前, 可赵盈盈食不知味。不行,她还是得求助于月神大人。霍凭景用过午膳后, 有些公事要处理, 去了书房, 召见幕僚们。赵盈盈便回了房中,倚着美人榻闭目养神。她将婢女们都屏退, 房中只有自己一人。午后天气闷热, 窗牖洞开, 却一丝风都吹不进来。赵盈盈兀自叹息, 一会儿趴在桌上, 一会儿又撑着下巴发呆。太后娘娘也喜欢她相公, 郑溪也喜欢她相公,那么多人都喜欢她相公,若是有一日没了月神大人的法术, 她又能靠什么留住相公的心呢?会被扫地出门吧?风风光光嫁到京城,要是被扫地出门, 狼狈不堪地回到湖州城,那也太丢脸了吧!绝对不可以!赵盈盈沉重的一声叹息落地,还是摸向了腰间的那串铃铛。她拿起铃铛,轻轻摇动,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但是什么都没发生。赵盈盈叹气,双手合十, 对着窗口阖眸呢喃:“月神大人,求求你了, 再帮我一次吧。”说罢,赵盈盈再次摇动手中的铃铛。片刻之后,仍是无事发生。她沮丧极了,小脸耷拉着,忽地又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她记得今日正巧是十五,月圆之夜。月神大人第一次出现,便是她对月许愿,或许今晚她再一次对月许愿,便能再次召唤出月神大人?赵盈盈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霍凭景与幕僚们商讨政事至黄昏时候才散,幕僚们退下后,书房中只剩下霍凭景一人。他坐在白玉桌案前,捏了捏眉心,唤管家进来。“准备晚膳吧,去请夫人过来。”管家应声而退,不久后却来禀报:“大人,夫人说身子不舒服,今夜不能陪大人用晚膳了。”霍凭景蹙眉:“身子不舒服?”
分明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身子不舒服?霍凭景轻捻指腹,分析着,她今日只进了宫见太后,以及参加了瑞阳王妃办的赏花宴。太后或许有二心,可如今陛下羽翼未丰,太后没道理与自己为敌,应当不可能是太后对她做了什么?瑞阳王妃?瑞阳王刺杀他的事,他并未大肆宣扬,瑞阳王难不成蠢到在赏花宴上做什么手脚?人若是在赏花宴上出了什么事,那不是明摆着是瑞阳王做的,可瑞阳王一向谨慎,不应当这样鲁莽。他一时间想了许多,心头有些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慌乱。霍凭景起身,吩咐管家:“去请李棋来。”管家应下。书房与卧房相隔并不远,霍凭景行至卧房时,赵盈盈正躺在床榻上。她面朝里侧躺着,看不见脸色,她的婢女在一旁伺候着。霍凭景脸色一沉,走近床榻,在旁边坐下,轻唤了声:“盈盈。”“盈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霍凭景倾身凑近,将赵盈盈脸颊旁的薄被掀下,当即瞧见了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她的唇色一向不施脂粉时也很红润,很有生机,像眼前这般苍白的时候几乎没有过。霍凭景心猛地跳了下,当真紧张起来,不由沉声质问红棉:“今日夫人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将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我听。”红棉被霍凭景的反应吓到,当即扑通一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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