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讳,不然我听着总有些令人作呕。”
陈敬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脸色难看。他已经知晓惜惜不叫惜惜,而叫赵婉妍,只是他习惯了唤她惜惜。陈敬之还想说些什么,郑溪却已经被丫鬟搀扶着走了。陈敬之攥了攥拳头,重新上马,往相府赶去。赵婉妍与丫鬟一并被带到了一处阴暗的房子里,像是暗牢,有些发霉的味道,令人不安。朝北冷着脸站在赵婉妍身侧,杀气逼人,愈发让赵婉妍不安。很快,她见到了霍凭景。霍凭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悬在赵婉妍头顶。“说说吧,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与和赵盈盈对话时完全不同。赵婉妍下意识地否认,她不知道霍凭景是怎么查到自己的,只觉得恐惧。她在京城这段时间,听说了不少关于霍凭景的传闻,只是她见到霍凭景待赵盈盈时的温柔,与那些传闻全然不同,让赵婉妍愈发嫉妒赵盈盈。“我……我听不懂霍大人在说什么……”赵婉妍抬着头,仰视着霍凭景,看见光从他背后映来,而他仿佛掌控一切。赵婉妍忽然觉得,霍凭景比陈敬之更好看,若是……若是她能成为霍凭景的夫人……她的想象被冰冷的寒光打断,赵婉妍不由瑟缩了下。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痛楚,甚至于,比她落胎时还要痛。她说到底也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哪里能忍受这些样的苦楚,当即惨叫出声。她几乎要招了,可瞥到霍凭景时,她忽然又改了主意。她想,如果她承认了,她一定会死的,她不能承认。她咬牙坚持着,可她身边的丫鬟却早早地屈服,将一切都招了。“我说,我都说,是姨娘……她命我拿了染天花之人的杯子给霍夫人用……”赵婉妍听见这话,心中陡然一跳,软绵无力地看向霍凭景。她再次感觉到恐惧,似乎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恐惧。可是赵盈盈都已经变成丑八怪了,为什么霍凭景还是没有抛弃她……霍凭景看了眼赵婉妍,而后对朝北吩咐道:“别让她死了。”朝北应下。霍凭景离开后没多久,便听得人通传说是陈敬之来了。别说陈敬之,就是瑞阳王来了,他也不见。“叫他自己滚蛋。”陈敬之被拒之门外,气恼地踢了踢柱子,却又无能为力。赵盈盈对赵婉妍的事并不知晓,她为另一件事激动。李棋来了,并且带来了据说能治好她脸上伤疤的药。李棋道:“这药你每日早晚涂两次,七日后,便能让你身上的伤疤尽数褪去,肌肤光滑如新。”李棋抱臂而立,又看向霍凭景,道:“还有一事,关于你体内的毒的。”霍凭景看向他。李棋拿出一个瓶子,霍凭景微微蹙眉,看着李棋将那瓶子放进自己手心,他掂了掂,发觉是个空瓶。“这是什么?”李棋道:“以她的汗入药,这瓶子是用来收集她的汗水的。”霍凭景略微一怔,收紧手心,眸色微暗,若有所思。“好。”赵盈盈脸上和身上都留了疤,擦药是个麻烦事。一日两次,早上红棉给她擦药,夜里便换霍凭景来。烛火轻晃,药膏凉凉的,赵盈盈不由得颤抖了下。房中已经燃上炭火,但擦药要擦全身,赵盈盈还是觉得有些冷。她趴在柔软的被衾上,感受到霍凭景温热的指腹与凉凉的药膏一并贴在自己肌肤上,有些煎熬。好不容易擦完一面,还要擦另一面。药膏干得没这样快,她不能直接翻身,会蹭在被衾上,她只好坐起身来。霍凭景眸光在她身前定了定,而后用指腹刮了一些药膏,倾身凑近。他的影子罩下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前,这种感觉有些微妙,赵盈盈不由得坐不住,便小小地动了动。“别动。”霍凭景哑声道。赵盈盈噢了声,只好又坐住,但胸口起伏的幅度变得更大。她的雪峦就这么近在咫尺,霍凭景喉结微动,终于给她擦完药。他额上一层薄汗,忍得难受。赵盈盈看见他额角的汗,诧异道:“你还热?”她说完,目光一触,定住了,明白他为何这样燥热。赵盈盈微红了红脸,迅速移开视线,让视线随飘忽在房中。等待药膏完全干透,大约需要一刻钟时间。在这一刻钟时间里,赵盈盈不能穿衣服,也不能躺下,便只好这么坐着。可就这么坐着,又实在难挨,何况还有一个视线灼灼的霍凭景,坐在身边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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