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应声,关怀他道:“我接下来要去村中查看, 小公子可要随同。”“我随同会让怜公子束手束脚,”狸珠有些犹豫, 又摸摸自己脑袋,“但是与怜公子前去, 兴许我能帮上忙。”狸珠眉目清明, 引得怜看过来,怜在原地停驻片刻, 随即又在他面前俯身,将他背起来。他们二人便这样一间一间的查探, 村子百余户,死法悉数相同, 只有一家有幸存之人,幸存村民已奄奄一息。“可是路过的仙长……此地遭遇邪祟袭村, 邪祟狡猾,在我们粮食里染了邪气,村民无人幸免……不求仙长救我性命,只求仙长看看我儿, 他才三岁………”倒下的村民难以起身, 在靠窗的位置横躺,视野里只能看到他们二人, 看不到窗外院中已没了生息的孩童尸体。狸珠靠着墙边撑着,他见怜上前,那把青铜剑放到了一侧,怜去碰老伯的脉搏,尝试为对方止住邪祟之气。苦于凡人之躯,难以承受灵力,邪祟之气已深入骨髓,难以去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气数将尽。这个时代不似千年之后有诸多灵药药草,乱世方起,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完全受邪祟宰割。“怜公子……可否能扶我上前看看。”狸珠开了口。他见怜神情内敛,忍不住开口,闻言怜看向他,随之扶他过去。“小公子可是会医术?”怜嗓音低沉,墨黑的眼珠看向他。狸珠摇摇头,“我只是想试试,不知行不行。”他先天灵力特殊,兴许可以搏一搏,这么想着,狸珠闭目神思,掌间碰到村民的额心,他在冥想时似能听见远处的神召。那声音若有似无,从天际飘过来,落在耳边犹如灵祝,吟诵声缠绵宛转,连接远方神灵。此为他闭关修习所得,冥想时灵力更加纯净,犹如神祝显灵。村民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路,狸珠睁开眼,见无形的光晕在他掌间出现,村民枯瘦的脸颊逐渐复原,眼眶处的乌黑褪去,身体一点点恢复了。怜看到此幕,在一旁敛起沉思,亲眼所见狸珠净化了邪祟之气,村民当场感激涕零。“此乃真神!仙长如此施恩,小人感恩不尽!!此生无以回报。”村民眼眶通红,他已经倒地三日,一点点地等待死亡,如今柳暗花明,与死神擦肩而过,不得心绪起伏。村民跪在地方结结实实的给狸珠磕了三个头。狸珠有些出神的看自己的掌心,灵力与剑皆失,他净化邪祟的能力却仍在,可是因为前者是修炼所得?而后者是天生便有?他收回神,连忙扶着村民起身,可惜他原本便被怜扶着,够不到人,只得道:“您不必多礼,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原本想说此为仙道弟子之责。“此地已受邪祟灭门,这把剑能够令邪祟畏惧,待你屠杀邪祟之后,此剑会更加锋利,今后你需一人行路。”怜把那把剑送给了村民。村民再三感谢他们二人,狸珠歪在窗边看着,见怜轻易的便把剑送了人,在他们仙道弟子眼里,自己的剑是非常重要的。待离开之后,狸珠才开口:“青铜剑赠人,日后你怎么办?”闻言怜未曾回眸,腾出手随手捡了一根桃枝,桃枝递给他。“并非只有那么一把剑,天地万物,皆可为剑。”桃枝原本是桃枝,经过怜一碰,狸珠抱着桃枝,明显的察觉到桃枝发生了变化,已经不是先前的桃枝。变得坚硬充满灵力,轻易能刺穿邪祟。“………你到底是什么人。”狸珠问道。怜温声开口:“我只是小公子凡尘之中的过客,奉命诛邪,便是我的责任。”“倒是小公子既有过人之处,平日里多谢防备才是。”狸珠没有讲话了,村落已经没有活口,怜并未走远,去的是附近的寺庙,此地有一座小庙,建在村外。庙宇四面环绕着白色玉石雕琢的白马,乌黑瓦片砌成屋顶,青铜门前草木纵深,寺庙在战乱之后便荒芜了。狸珠隔着老远便感受到了浓重的邪气,邪祟想必藏身在此。怜将他放下来,对他道:“此番危险,不可前去。”狸珠乖乖地在树下坐着,问道:“那若是你进去了,邪祟来抓我,应当怎么办,怜公子可要丢下我。”“不会。”怜回答他道,随之在地上用桃枝画了一道圈,把他和树圈在里面,狸珠好奇的看着,感受到一道天然的灵力把他隔在其中。便是结界。“小公子好好待着,莫要乱跑。”怜对他道。狸珠看看自己的脚,“……”他应当也没有逃跑的能力。他眼睁睁地见着怜拿着桃枝进去了,只进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此地邪气便散了去,青铜门打开,青年从庙中出来。青年白衣之相,身后是垂眸的神佛,艳邃之面,眸若怜生,白衣墨发,随着踏出青铜门,身后的神佛一并随之隔绝。手中桃枝,纵然红尘。狸珠抬眼见怜出了寺庙,此地邪祟纵然不厉害,怜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造诣天赋显然不凡。他不由得想起江雪岐的天资,问怜道:“怜公子,你可会傀儡机关之术。”怜好相与的回答他,“我不知小公子在说什么。”前年之前未曾有此说法,后世仙君一统九州才出现墨家与阴阳纵横之家。
连着赶路数日,狸珠在路途之中起了试探之意,他见到路边的石头便收集起来,还捡了许多花花草草。他捡东西时怜只是看一眼,见没有什么危险,便随着他去了。几日的时间,狸珠便用柳枝和皮面做出来了千年之后的机关,虽然是简易版,普通人解出来却也需要一些时间。“怜公子……你看看这个,可要试试。”狸珠摆弄已久,把十二面皮鼓递了过去。这十二面皮鼓由两百块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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