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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篇7(6 / 12)

看嘛,就当变戏法了……冯权笑笑,回房睡觉去了。

结果,一直到皇甫回来叫醒了他,那盆花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但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冯权心想,是不是需要的时辰是不一样的?那就先埋着吧,明日待他们走时,这花还没好转,他再挖出来便是。

“阿睿,你看什么呢?”

“你说,那盆花,是什么花呢?”

皇甫顺着冯权的手看到了正房窗前摆着的那盆光杆,摇头,“不认得。”

冯权笑着看他,“是啊,你认得什么?”

皇甫撅嘴,突然伸手抚上了他的后颈,在某处停下了,自信满满的说着,“我认得这是风池穴。”

冯权不自在的拍开了他的手,称赞道,“是是,你最厉害了。”

月过半空,小院里一片安宁祥和,冯权迷糊中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过后就没了声响,睁着眼躺了一会儿,有点…急……晚起好像还忘了将溺器拿回来了……麻烦死了,外面那么冷……冯权叹着气艰难的爬了起来。

“阿睿?”皇甫揉着眼睛,“怎么了?”

“起夜。”冯权披了外袍,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我也去。”皇甫打了个呵欠,翻身下了床。

起夜跟着干什么?冯权无奈,站在门口等他,秋风一吹,冯权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四处看了一眼,突然被正房的那盆花勾住了目光,八月十四的月亮已经近似圆满了,清亮的月光从半空洒下来,正照在正房的窗前。

那原本只是枯枝的盆中生出了繁密而细长的叶片,数朵嫩黄的娇花争奇斗艳般的绽开着。冯权愣了片刻,连忙快步走了过去,离得近了,瞧得便更加清楚,这种花他是见过的,名叫白茸,花开瓣大,显得很是荣贵,花期在五月,而不是现在的八月。

嫩黄的花瓣边缘还镶了一圈正红,花的基部有着紫色的斑块,显然是十分难得的品种。

冯权看得愣住,忽地回了神,连忙扒开了盆中的土,将之前埋进去的珠子挖了出来,已然没了那莹润透亮的模样,变回了原本形容普通的石珠。

皇甫也跑了过来,还没开口叫冯权便被盛开的白茸惊得目瞪口呆,“哇!这花开得真是惊艳绝俗!”皇甫啧啧称奇,却又突然想起了昏时,“哎!它之前不还是枯枝,怎么突然开花了?”

“小郎,你快来看。”

原本住在正房的花匠老人与后院的马静息跑了前来。

“这……”马静息满面喜色,老人却仿佛见鬼一般。

“老仆午后回来时还是空荡荡的,刚刚起来喝水才突然瞧见这盆里竟然开花了。”

“你,你快去拉匹马来,我要去说与父亲知!”马静息欣喜若狂,见老人还愣在原地,也等不及老人去牵马,抱起花盆就往后院跑。

【注】

开头的秋赋是胡诌的

白茸就是牡丹。【鼠姑和鹿韭太难听了】ψ_>

二愣子看上了大傻子,完美的爱情〃 ̄︶ ̄人 ̄︶ ̄〃

睿睿:恰柠檬!

为之者劳,居之者逸。——张衡《东京赋》

据说他出生后,父亲并不在身边,只有叔父在,便为他取了乳名逸之。

逸之自能跑能跳以后,就变作了家中的祸害,登梯上房、攀墙爬树都只是家常便饭。每每遇了父亲在家时,总得听上父亲唉声叹气地念叨——他幼时是如何乖顺可爱,安静无害。若只是念叨便算了,可随着念叨还会有来自父亲的‘疼爱’——跪祠堂,是逸之的一大难事。

逸之的母亲生下他后便过世了,家中只有父亲和叔父,父亲虽疼他,但同时亦是严苛的很,而叔父虽常常不言不语,只是抚一抚琴,但在家里却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便是积威甚重的父亲有时都比不上叔父沉一次脸来得有用。

不过对他,叔父却又异常的温和。

而父亲在许多大事上都会同叔父商议,平常也更加敬重叔父。

逸之在摸透这一关系后,叔父便成了他最大的荫庇。

但逸之很快便发现叔父在课业一事上的严苛堪比罚他跪祠堂的父亲。

‘跪祠堂’这一项家法他从未深刻体会过,因着叔父总会神兵天降的将他拯救,但课业上,却没有任何人来解救他。

叔父是个立身极正的人。

可惜这一结论是他在步入中年后才终于了解并不得不承认的。而在那之前,他与叔父早已势如水火。

但少年时,他却不大明白叔父对他那般疾言厉色究竟为何,只是在心里积攒了一堆怒气,凭借着粗浅的常识买了泻药回来,下在了叔父的茶盏中,想让叔父也吃吃苦头。就在他暗暗得意之时,叔父并没有像他预想中受到了泻药的折磨,而是差点毒发身亡。

叔父中毒,父亲勃然大怒,在家中彻查此事,才揪出了下毒之人,而他则是始作俑者,下毒的人只是将泻药换成了毒药,借由他的手,送进了叔父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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