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愉也猜到孟姜会怎么和姬景昭说起这件事情,她会粉饰自己的错误,于是错误不可避免往姬琼华身上倾泻。
当然,孟姜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一个母亲肯定不希望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是一个荡妇。
但如果这样,姬景昭这样恨琼华,那琼华就太无辜了。
姜愉替姬琼华辩解的话,姬景昭不愿意听也听不进去,比起别人的口舌,比起姬琼华爱慕者的口舌,姬景昭更相信自己的母亲,他也无法因为别人短短几句话就推翻这些年的认知。
看着年纪轻轻就有昏君之相的姜愉,姬景昭又冷笑道:“就算他是祸国殃民的褒姒,我也不会让你变成他的周幽王。”
他脸上又妒又恨的表情一下子让姜愉睁大眼,缓缓问道:“你是不是也爱他?”
姬景昭脸一僵,一瞬间的慌乱攻破心防。
他语气僵硬道:“你疯了也不要拉上我。”
姜愉却拍掌大笑道:“原来你也想做周幽王!”
他突然就不担心姬景昭会真的杀了姬琼华,甚至爽快地放姬景昭带着姬琼华离开。
在姬景昭上车后,送到宫门口的姜愉屏退左右,贱兮兮和姬景昭道:“寡人已知晓你的心意,但琼华不是你能驾驭的,到时候你可以找寡人帮忙,但代价就是寡人也要琼华,而且我大你小。”
面无表情的姬景昭把姬琼华抱进车里,又从车里拿出一把剑拔出剑鞘,跳下车就往姜愉身上刺。
姜愉早有防备,一边喊着护驾一边大笑着跑回宫门里。
在身后宫人的惊呼声中,姬景昭一甩僵绳,马车启程。
追过来的齐姜红着眼看着远去的马车,眼里满是失望。
姜愉安慰她:“不要再惦记他了,我答应你,你以后的夫婿自己选,也不必远嫁其他诸侯国。”
“这桩婚事也不作数,我会和大臣们解释清楚。”
被安慰到了的齐姜有些困惑道:“公叔景昭发生了什么?是他不愿意娶我还是
你不愿意将我嫁给他?”
姜愉摸着有些生疼的腹部,咬着牙笑道:“这公叔景昭可是一个好人呢,他被卫公抚养长大,卫公对他情谊深厚,他心怀感激便想让卫公休息下来,自己去承担国家社稷之苦。”
“我和他说,国家让像卫公这样的君子治理便好了,他呀,坚持认为应该回报卫公,拒绝我的提议。我哪里会是那种阻止别人行仁义的人,可他这样做就让我成为这样的人。”
“我真是愚笨呀,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孝心和仁义。”
“你看公叔景昭难道不是一个好人吗?”
姜愉越说越阴阳怪气,齐姜越听越云里雾里。
姜愉在姬景昭眼中是个周幽王,而姬景昭在他眼中又何尝不是个中山狼。
………………
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姬琼华在颠簸中醒来。
在恍惚一会儿,清醒过来记起昨晚发生什么的姬琼华失态了,他紧紧攥着姬景昭胸口的衣襟含着泪崩溃尖叫:“寡人要杀了姜愉,他竟然如此侮辱寡人!他把寡人当成女人羞辱!”
姬景昭紧紧抱着崩溃哭泣的姬琼华,心不断往下沉,姬琼华的反应在告诉他,他没有猜错,姜愉的确把姬琼华上了。
他赤红着眼睛,哭泣的姬琼华让他有些疯狂:“我答应你会把他的头颅斩下来献给你。”
姬琼华哽咽道:“寡人不要回国,要先去见周天子,请他来给寡人主持公道……”
周天子是天下共主,大小诸侯都是他的臣子,而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姬琼华立马想到要去找周天子。
开始谋划复仇行动的姬琼华眼神逐渐狠厉:“寡人还要联合其他诸侯,出兵伐齐。”
“姜尚怎么会有这样淫乱的后嗣,而这样荒唐的人竟然成一国之君!”
姬琼华盘算着打败齐国后就插手齐国内政废掉姜愉,另立新君。
心情激动的他突然感受到心口一阵绞痛,这种痛苦已经困扰他很长一段时间,也让他有了时日无多的感觉。
姬琼华一怔,脸色突然衰败下来。
对呀,他怎么就忘了,自己本就活不了多久,他是为了景昭求一门终身受益的婚事才去齐国的。
他哪里有时间来打一场战,万一自己中途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于卫国不利。
自己勤勤恳恳治理卫国十年,才有了今天的硕果,卫国不能因为一次战争再次衰败下去。
想到这些姬琼华嘴唇颤抖着,深邃的眼神都阴郁起来,他痛苦道:“不……寡人不能伐齐。”
一个国君不为国家遭受耻辱和诟病,国家也会日趋艰难。
“昨晚的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寡人……”
他含着眼泪屈辱道:“寡人死后,不要让齐国的人,更不要让姜愉来祭拜寡人的遗体。”
他刚才甚至想到和齐国断交,可是齐国是景昭的母族,这对景昭不利。
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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