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门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了身上。这两个小时,他要么在水里泡发,要么要么将湿衣板再穿回去,要么就只能在房间里打光条。
算是你给这位初见情敌的一点见面礼。
然而,你怎么也想不到,推开门时,自己会看到这幅景象。
——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斜靠在床上,灰色内裤包裹着一团,欲露不露地搭了个被角。
你的眼皮猛地一跳,下意识往衣柜看,挂在那儿的内裤已然不见踪影,只剩下了个孤零零的衣架。
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本相册,不紧不慢翻看着,见你进门,礼节性向你问了声好。
当然,在你耳里,这声问好跟艹了你祖宗十八代没什么区别。
你尽量轻地将白菜放下才两三步跨到男人跟前,“你,我,你……”
你大概是被他这出气懵了,想骂的地方太多,又不知从那句开始,最后反而是不阴不阳憋出一句,“挺享受啊。”
男人将相册放到一旁,满脸无辜,语气真诚,“还行,就是内裤紧了点。”
你条件反射往他那处看了眼,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沈骄在说什么,脸色当即冷了下来“脱了滚出去。”
“好。”沈骄应得飞快,手直接伸到了内裤上,眼瞧着就真的要脱下来了。
你脑袋一热,猛地摁住了内裤边,碰了满手的鲜活肉/体才反应过来,又堪比见鬼地弹了回去。
你背对着男人,言语里的温度直线下降,“滚。”
沈骄顺从如流地下了床,却没有从房内出去,而是从衣柜里取出闲置的被子铺在了地上
你原先想赶他出去睡客房,转念一想,又觉得打地铺估计比睡客房和沙发都更折磨人,便没出声,只拿了套没穿过的衣服砸到他身上,“伤风败俗。”
男人将衣服扯下,大喇喇躺在地上,将形状优美的肌肉线条展示在你眼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周周喜欢。”
你这会儿是真的想跟他干一架了。
好在沈骄说完那句仿若炫耀的话后,便将衣服套上了。
你不愿多看他,索性弯腰从衣柜中翻找出睡衣,准备去洗澡。
你这会儿已经将“情敌”这个身份刻在了沈骄头上,完全没有发现了躺在地上的男人看向你臀/部时,眼里凶狠的光。
从厕所出来时,男人已经闭上了眼,腰腹处还披了件从你衣柜中偷来的外套。
你脸色又是一黑,刚想毫不留情把外套收走就见到一团猫窝在那上面睡觉。
“笨蛋,”你暗恼,轻轻拍了拍白菜,小声道,“白菜白菜,快到爸爸这里来。”
白菜听到自己名字时尾巴自觉拍了拍,整只猫还是睡死了般一动不动。
“……”
你不敢再叫它,生怕猫没叫醒,反倒把人吵醒了,便只好蹑手蹑脚过去,踩在男人身侧,俯身将白菜抱起来。
将白菜挪开后,你才发现外套已经被高高顶出了个包,直愣愣对着你。
你一向不太沉溺于情/欲,连跟老婆做时,更多的都是老婆主动。
你完全不能理解这种听到想到点什么,就鼓起大包的行为。
你语气略冷地小声评价,“下流龌龊。”
说完就关上灯,带着白菜一起上了床。
今晚对夏归齐来说应该会是个失眠夜,对路不怠和老婆是不眠夜。
估计只有你和你房里这位是早睡的了。
毕竟,今晚不早些睡,等明日酸意涌上心头了,就不一定能睡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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