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地球上的沐晨妍突然有一种空前不妙的预感,她的精神与沐危雪是连通的,一经开视,就发现眼前昏暗一片,仅有远处残破的古楼大殿散发着幽幽烛光。
黑色土壤上四处瘫倒着地府鬼吏,逃的逃伤的伤,十殿阎王与数万阴兵高悬天上,与黑压压的天空融为一体。
不好。 沐晨妍心道沐危雪倔脾气犯了,讨人不得估摸着要动武。
怎么了怎么了?我徒弟呢?她怎么样? 炙阳道人焦急地问道。
沐晨妍闻声去搜寻沈珂的身影,却见她一动不动睡着似得躺在沐危雪身后的地上。
沐危雪单膝跪着,将掌中湛蓝的妖丹一把捏碎,十殿阎罗不知她这是何招数,正待观望,突见那晶莹妖丹破碎后,从中飞出数缕闪粉,似流星转瞬即逝,片刻后,整个地府都在慢慢消失于无形。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十殿阎王在彻底消失前仍对此事一无所知。
整个星球都在湮灭,宇宙各处在以飞快的速度消散着。
她即是大千世界。 地藏王合十念祷,似知晓了原因,在欣然中平静圆寂。
沐危雪打开通道,带着沈珂回到地球,迎面就被炙阳道人一把推开,他将昏迷不醒的沈珂抢过去,斥责沐危雪蛇蝎心肠让别人为她犯险。
沐危雪毫不在意,坐上车子,望了眼后排方虹珊与方果的尸体,神情空洞地往方虹珊家的方向开去。
地球也在缓慢地消失着。
绝望的黑,从天际一直蔓延至眼前,它无情吞噬着所有可见的光明与景象。沐晨妍见此,拉着叶若薰就往与之相反的方向疾速奔跑,试图躲避黑色的侵蚀。
炙阳道人被那黑色缠上,街边所有东西都被席卷,如同一幅彩画被人泼了一滩墨水,墨色浸染袭击着全世界。
沐危雪!阻止这一切! 沐晨妍呵斥她。
开车的女人冷冷一笑:我没有办法。
那是你的东西!
是,是我的内丹,但鬼知道在那之前是谁创造了它,它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我,我们都不属于自己。我们只是祂们笔下的牵线蝴蝶,祂们想看什么我们就演什么,祂们凭自己的喜恶给我们安排命运,我们在祂们眼中与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祂们是谁?你在说什么?停下沐危雪,难道你连我们也要杀了吗?
放心吧小妍妍,你不会死,没有人会死,但我不想这么痛苦地活着,世界重新再来后,我们会忘记一切,以另一种身份存在着。只是我不再会记得你了而已。
什么重新再来?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我也是从后土那里才得知,祂们想要我内丹的原因。它是这个世界的阀门。
任夙秋吸收了恶魔沼泽中所有恶魔的魔识,双目变得猩红,力量得到前所未有的突破。
莉莉丝鼓动她纠集百万恶魔攻上天堂时,路西法等一众衰弱的地狱魔王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力阻止。
天宫外,女天使与恶魔奋战着,任夙秋与莉莉丝踩着云梯并肩而行,直到来到天国大殿,百米长的云毯尽头,金发女人端坐在神座上,似是等候多时。
我的主,当年你将我赶下天国时就应该料到我会有卷土重来的这一天。
不,没有。
没有?
伊卡芙轻笑,纯粹神性下的每个一举一动,都无比吸引莉莉丝的目光。她说:我的确没有料到,你会为了跟我交媾而费尽心思屡次攻打天堂,还带来了我的分身。
任夙秋扬了扬头,四处看了看,她看伊卡芙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对方无比熟悉,她又知道自己没见过面前这所谓的西方上帝,于是转头问莉莉丝:分身她是在说我?
伊卡芙听后笑了:看来你还没有告诉她,你勾引她,是因为她是你肖想已久的我的分身。
任夙秋挑眉,求证得看向莉莉丝,见对方不说话,她大概明白了金发女人所说不假。
伊卡芙:她就是我,既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不,她跟你不一样。莉莉丝软若无骨地靠在任夙秋身上,亲了亲她的面庞,痴迷地看着伊卡芙,我的主,我还没有得到你,等我得到完全的你后,自然就会停手。
恶魔的欲望还真是顽固。
正是这顽固的欲望驱使着我们变得强大。
伊卡芙的两只翅膀从身后飞出,每一片羽毛又分裂成一个新的翅膀,数千对羽翼一齐袭向对面二人。
任夙秋拔出虎魄刀,一劈一砍带起的风浪使得翅膀倒飞出去。
伊卡芙微微惊愕,不相信区区人类竟能比肩神明,她的翅膀被砍得七零八落羽毛散了一地,伊卡芙从空间裂缝中调出昔拉的裁决之剑,才堪堪能与任夙秋手中的兵器比敌。
两人大战上百回合,各自身上都有挂彩,伊卡芙虽未用全力却仍然震惊于对方的强大。任夙秋头次遇到能激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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