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旁边,物尽其用啊!」
「不要啦!我要你改!」
好啦好啦……教授最後都会妥协,撇了几笔就把炭笔还回来,不过严辉看看自己的画,又看看他,很是不满:「还有一块没有改完。」
教授的眼睛一直都可以一秒瞪超大,「这样没有改完?」
「你刚刚自己说那边没有遵守透视法的。」
「那我叫助教来帮你。」然後他就一面走一面唤来林漉辰,不得不说,严辉看到他时还是没能避免的忆起上次的不愉快,窘迫把头压得低低的,使得递出工具的手好像也有点不情愿。
而林漉辰只是一如往常地默默接过炭笔,专心处理当下的事。
他们俩之间的沉默轻易的跟外头的喧嚣分层,她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双改图的手,才不至於太尴尬,只是那样她就没办法不去注意他手上的新伤,基於礼貌,她还是问:「学长,你的手还好吗?」
「还可以。」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让话题到此结束,她不愿老是把人想的那麽坏的。
又是一段难堪的沉默,严辉凝神思考还要说些什麽,没想到林漉辰主动开口了,「你的朋友……」他似乎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那个语尾停在一个不明不白的地方,严辉看着林漉辰的脸,光是提起这件事就很困扰的模样,让她的猜测全部指向同一个人。
「蓝学温吗?」
听见名字,林漉辰的眉拧的更紧,她想她说中了。
严辉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了什麽过节,最近没什麽跟蓝学温闲聊,所以只能等待下文,然而等到她的素描已经变成正确得太陌生的模样,得到的依然是沉默。
林漉辰把图改完,交出炭笔就离开了,严辉放空的坐回椅子上,发现自己也忘了道谢。
接下来的时间没有人再打扰她,提醒她快要下课的是有人开始收画板跟画架的声音,没多久姚绪也一边大叫她的名字一边从奇怪的地方现身:「小辉儿~你要走了吗?」瞬间严辉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姚绪总有千百种方法叫她的名字,而这是目前为止最恶心的,她郑重的警告她别再那样,姚绪一面哈哈笑一面拍了拍她,然後突然用气音对她说:「我要去大便,等我喔。」
「大便?」
「嘘!讲那麽大声g嘛?」姚绪不满的捶了严辉一拳,「好歹帮我顾点形象!」
严辉忍不住白眼,殊不知她几乎跟班上的人都不错,这种话也不知道跟几百个人讲过了,却还是y要维护那根本不存在的形象。
她叫姚绪滚开,继续跟那幅进度缓慢的素描奋斗。
她画图是慢的,讲究的,认真的,总会用铅笔打好细致的架构,再用炭笔一部分一部分g勒完成……可惜的是底子不够,透视有点歪,b例不太对,光影不太好,感觉整幅画虽然建构出完整的形t,却是错的,每次每次,发现是错的时候,早就没有东西可以挽救。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炭笔折断再吃掉,即使那样对绘画没有帮助,就跟很久以前那个食j子的家伙一样,吃不到蛋就把蛋踩爆再啮碎,那也对进食没有帮助。
她乾瞪着炭笔,没有发现刘安诗已经来了,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拿着饮料的手,简直像突发式惊吓,往上看到是谁之後,惊吓一毫不差的转为惊喜。
「给你吧,作为上次没能好好吃饭的补偿。」刘安诗笑得很温柔,眼神却飘到画上。
「啊,谢谢……」严辉有点慌张,道谢也含糊不清的,她後悔起没有早点把那幅画收起来,被谁看到都可以,唯独不想给她看,一扯上刘安诗就见不得人了。
「那个……」刘安诗显得有点迟疑,一开口就让她紧张起来,「那个学弟……」只是问句就断在这里,最後她又摇摇头说,没事。
但那话像划开的火柴一样,严辉心中的不安跟焦虑被点燃了。
又是蓝学温,他明明只是随意撩拨一下,生活的平衡却到现在还在持续晃荡。
她什麽都没有说,虽然想问的事跟想说的话像山一样多,严辉还是看着自己的炭笔,好像这支碳笔可以代她去厘清这一切一样。
「安,要走了吗?」刚刚跟教授结束谈话的林漉辰也来了,似乎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尴尬气氛,更多时候严辉是觉得他有察觉,只是懒的在意。
「嗯,我有帮你买晚餐。」她把手中便利商店的袋子举起来晃晃。
「那等我一下,江衡刚刚叫我帮他印东西,他现在去找了……」
他们的谈话严辉没有很听得进去,觉得自己像白痴一样被放在一旁。她抬眼,素描教室不知何时只剩他们,还有在收画版的蓝学温,一瞬间变得很空荡。
真想现在就躺在床上啊!她眼神呆滞的想,上了大学之後就变得很容易累,无论是心灵还是身t,课在早上十点也可以哀哀叫,要不是为了等姚绪,她现在就一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与世隔绝,去好好处理自己的心情。
远远的,蓝学温也走了过来,严辉原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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