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被世人遗忘的。
最後刘安诗踏着轻微的脚步声走了,慢慢地融在雨声中消失不见。严辉扭了扭身子,把自己的眼睛紧紧地压在手臂上,让袖子x1去所有的泪水,就这样无声的痛哭了好久,没有淋雨却sh透了。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终於承认了那张温柔的脸是永远刻在心上,怎麽也无法抹去。
而这个周末真的宛如一场美梦,隔天早上严辉又遇到了刘安诗。
那时严辉要外出,隔壁县的美术馆正好在办她喜ai的艺术家的特展,於是一早就悄悄地离开了寝室,她没有跟谁说自己去了哪儿,估计也不会有人问。
出了宿舍,她想着等等就在路上买个饭团,再慢慢的散步到车站去。来没多久的她还不知该怎麽走,正要拿起手机搜寻路线,一抹雪白的影子就轻轻掠过,她慢慢的抬起头,和刘安诗对上了眼,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直视那双美丽的眼睛了,如今还是同初见般楚楚动人。
她抱着安全帽跑来,笑容跟朝yan一样明朗,一袭白se的洋装轻盈的飘摇,「早安,好久没看到你了。」
听见这句话严辉有点罪恶,也深刻的t会了自己的胆小,尽管刘安诗的话语是无心的,总觉得她还是隐约能感觉到她在逃避。
严辉乾笑两声,才吐出一句最近有点忙,话语无力的一出口就掉在地上,但是刘安诗不在意,笑弯了眼睛问她:「你一早要去哪里呢?」
严辉搔搔脸颊,「我要去车站,想说今天没事可以搭车去看展览什麽的……」
「要自己去吗?」
「嗯。」
「那要不要我载你一程?」
严辉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不敢置信,「可以吗?」
「可以啊,反正我本来只是打算去晃晃。」她打开後座,递了一顶安全帽过来,「这顶安全帽漉辰没戴几次,你放心用吧!」
严辉接过去了,却迟迟没有戴上,刘安诗看着她si盯着安全帽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我有驾照的,不用那麽害怕啦!」
她不是因为这样才迟疑的,虽然刘安诗有驾照也的确令她惊讶,但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正走向一个以美好包装的深渊,从此万劫不复。
明明下定决心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回忆,不去沉沦,她还是用强y的方式闯进她的世界,就像现在一样,在严辉反应不及的时候拿去她的安全帽,给她戴上。
她终究如束手就擒般,跨上刘安诗的机车後座,在她说害怕的话可以抱着她的时候,也不由自主的将手环到她的纤腰上。即使她上次因为害怕骑机车的速度而抱着某人已经是国小的事情了。
迎面而来的风将刘安诗的褐发送到严辉面前,丝绸般的发散着淡淡清香,她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多接近,只要靠在背上便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拥着她该有多好,严辉的心这辈子没跳这麽快过,但是在前面的刘安诗是怎麽也听不到的,她多麽想在此刻把一切全盘托出,说自己是多麽的喜欢她,是她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前所未有的钦慕,此刻她多多少少都懂了蓝学温的感受,能把自己的感情大声的说出来是会喜极而泣的,尽管那些话语最後会消散在空中。
她好希望刘安诗有一天会知道,也希望她可以永远不知道,千言万语悄悄的溶进眼泪里,一点一滴的被风带走。能做的只有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一面不着痕迹的抹掉停留在脸上的泪,一遍又一遍。
到了车站,严辉已经好整以暇的收起自己的情绪,她下车後本准备要和刘安诗道别,没想到她却将机车牵去停好,然後走过来再牵起严辉,微微笑着:「走吧,你吃早餐了没?」
严辉嘴巴一张一阖,最後把那句道别吞了回去,僵y的摇了摇头,於是刘安诗开心的带着她去一台停在附近的餐车,点了两份r0u蛋吐司,坐在车站旁的长椅吃着。
一抬头就能看到晴空万里,车站里的人来来去去,匆忙与悠闲交织着,当严辉可以置身事外的观看,心灵总是十分安定,而一转头刘安诗就在那,如同她以往梦想过的每个场景,她能好好的端详那张清秀美丽的容颜,和她并肩安静的坐着。
这样的日子,美好的太过恍惚了。
吃到一半刘安诗就把剩下的收了起来,忽然开口:「我是大三才考过机车驾照的,如你所见,我本来就是那种骑在路上会造成公共危险的人,因此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考过。」
严辉愣了一下,暗自懊悔自己脸上的不信任到底写得多麽清楚,幸好刘安诗是不在意的,从话语中也不难想像她究竟被多少人质疑过。
「我本来也觉得我根本就不可能考过,还想着叫别人载不就得了,要不是漉辰说没有人有闲时间去载你,我可能到现在都还是在依赖别人。」
她讲着讲着就笑了,像是在笑那时自己的荒唐,接着将视线投过来,好奇的问:「严辉也有驾照吧?」
严辉点点头,「嗯,我有。」
她没有说的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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