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飘飘然,脑袋却越来越清醒。明明昨天还在几年后的异时空里喝个烂醉,皆因梁碧荷说了他不爱听的话,说她不爱他。呵,假的。梁碧荷一定是因为那十年的缘故才说气话,她在撒谎。不过这是哪里?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纸一样轻飘飘的。这是在做梦还是灵魂和肉身分离了?自己和好哥们的肉体分离实验终于成功了?肉身腐灭,思想却得到永生。不对,那梁碧荷呢?男人唰地一下子就睁开眼——这是什么地方?此时的他正站在路中央,不断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周围的人对这个站在路中间的俊美男人毫无反应,就像看不见感觉不到一样从他面前走过。所以这里是哪里?左看右看,似乎终于从记忆里翻出这是梁碧荷的大学,z师大。好啊,去看看他小鸟曾经的校园生活也不错,顺便看看梁碧荷有没有背着他偷人。敢被他抓到,她就死定了。男人一路飘走过去,在一栋女生宿舍停了下来。“从上数下来第三层,从右到左第三个窗户,”他记得这里,碧荷曾经指给他看过。林致远走到对应的宿舍,直接透过门穿了进去,四张上下床,八张桌子。室内有三个女的围在一起聊天,可是没有梁碧荷。没在意她们,男人一个个查看其他五张书桌——他找到了。几本书整齐摆在桌上,书的封面字迹清晰秀丽,是他所熟悉的——“梁碧荷”。可小小的几平米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男人开始焦躁起来,梁碧荷人呢?“诶,这么久了你们谁见过梁碧荷说的那个美国念书的男朋友啊?”宿舍里有人说话了。原本打算出去找梁碧荷的男人停住脚步——他人就在这。何止是男朋友,他还是她以后的老公,注定的,梁碧荷跑不了。另一个女生说的话十分刺耳,“雪婷你不会真信了吧?咱们都快大三了,你看过她那个男朋友来找过她吗?平时也没见他们打电话,我看她梁碧荷就是在撒谎。”“对啊,我一开始就没信过她,梁碧荷那样想想怎么可能有个美国的男朋友嘛,我看她怕是早给人甩了,甚至是她臆想出来的。”长发女生坐在座位上打磨着她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男人的薄唇早已抿成一条直线,眼神凌厉,下一秒猛地朝长头发的女生踹过去。嘴巴不会说话那就不要留了。该死的,居然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竟敢欺负梁碧荷,哪怕是女的他照样揍。男人的长腿穿过了女生的身体,毫无反应。他眼眸森然,起伏的胸膛表现出来他处于极怒中。cao他妈,气死他了。那个叫雪婷的女生又说了,“诶你们不要这么说,万一她回来听到就不好了,大家都一个宿舍的。”算她识相。没被林致远踹着的女生又开始讥笑了起来,“梁碧荷去上体育课了,我记着她这学期选的好像是游泳吧,那么远。等她回来我们都聊完啦。”梁碧荷在上游泳课?那不就是在体育馆。男人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这几个人,先找小鸟要紧,等他回去现实再收拾她们。
敢嘲笑他的宝贝,怕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林致远对魂体的掌控越来越强,轻飘飘的几分钟就到了体育馆,然后按着路标来到游泳池。只需一眼,他就找到了梁碧荷。男人径直走到她面前,上下对他的小鸟打量一番,女孩穿着连体黑色泳衣,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细润如脂,在一众人里白的出众。他的女孩瘦了,也高了,变好看了。原本婴儿肥的脸颊如今也变成了尖尖的下巴,腰线也出来了。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堪堪及他胸膛的女孩,俊美的脸上流露出来更多的是怔忡和怀念。这是18岁的梁碧荷。他该早些回来的。女孩并不知道有一头饿狼将她全身上下都视奸了个遍,低着头玩手指,百般聊赖的听着老师说话。男人性本色,更何况是面对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把手放在她脸上,想掐她的脸上的软肉,可是女孩对此毫不知情,因为林致远摸不着她。“解散,下课。”老师宣布下课的声音如听仙乐耳暂明。女孩开心的朝更衣室走去,周五没课啦!男人原本想跟在她身后,可他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谈话,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他转过身撇去,是两个男生。“那个皮肤很白的是你们班的吗?”一个男生捅了捅身边的人。“对啊,叫梁碧荷,干嘛?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男生坏笑看着他。那个男生脸红了一下,“是有这个想法,我觉得她还挺可爱的。”扭头过去看他,“你觉得我有机会吗?”“没有。听说她有男朋友了,在美国。”林致远觉得这个男孩前途一片光明。他拍拍了他,“别失落。我们班的人都说他们好像分手了,你可能还有机会哦。”林致远表示要收回刚才那句话。那个男生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说话,跟着他一起走了。林致远死死盯着那个对碧荷有意思的人,胆敢觊觎他女人的人都得死。妈的,梁碧荷桃花还挺多。在他放任她十年自由的时间里,这种桃花还有多少朵?今天他碰巧看见的只是其中一朵吗?她有没有背着他偷偷接受别人?有没有给别的男人亲过嘴舔过奶肏过逼?沸腾的血液在体内奔腾燃烧,漂亮的桃花眼布满血丝如同鬼魅一般殷红。早知道他就早些回来了,白白给她十年自由。这样她就不会跟他说什么不爱他,不爱他还能爱谁?梁碧荷除了他还敢爱谁?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他感觉魂体都要分裂。一定是给梁碧荷气的。女孩换好衣服后在校园树荫小道下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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