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茶杯里之后,贴着她也坐了下来。她抬手把自己额前颊边散落的碎发通通撩到脑后,放低了声音问:“你看过我的访谈?”
听到她的问话,林乐芒转过头看向她,只见面前人凑近的双眼里闪动着些许惊喜,脸上的笑意终于不再是冰冷的火焰。她舔舔唇角沾上的一点雪糕,又一次反问她:“我说看过,你会心情好吗?”
万宇晴心里忍不住颤动了一下,而后凑到她唇上留了一个吻,感知到残余的冰冷下是温热的体温:“会的。”
“好啊。我看过。”
她停顿住,回了万宇晴一个吻,含过雪糕的舌尖轻轻扫过上唇,触感稍显怀念,“所以生日要开心。”
万宇晴有些贪心,她呼出一口气,凑得更近,问道:“为什么会看?”
是啊,为什么会看?没什么意义的访谈,没什么特别的节目,而面前明明又是个什么都不关心的人。
“因为晴姐是我见过最漂亮、最美的人。”
她说着,进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在要接触上的那刻戛然而止,一瞬不瞬地盯着万宇晴深棕色的虹膜。万宇晴也不着急,维持着那点若有似无的距离,像是刻意将眨眼的动作都放得很慢,她没有接受对方的回答,顶灯的光透过睫羽一直在她的眸子里来回晃动:“你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这会儿林乐芒是有点语塞的,难道要她实话实说是自己的助理娜娜重温“经典”的时候她闲得没事看了两眼吗?虽然她时常拒绝阅读空气,但这个时刻仍是不太想打破目前的氛围,毕竟再过一个小时万宇晴就要从剧组离开了,她俩的剧组情缘又要告一段落,下一次的片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最后能够任意亲吻的时间里,放肆地将对方能够发声的器官侵占,让声带被忙着吞咽的咽喉接管,被挟持只允许发出不为人知的隐秘颤音,相比之下,任何音色和言语都拙劣无比,多余的音节会扼杀情绪,就像绞死一株春天里刚刚发芽的绕颈无花果。
破坏一场亲吻,比谋杀更恶劣。
似是受不了对方眼神里源源不断的谴责,万宇晴用鼻子哼出一声信号,而后如同合上两片本就在同一块模具里浇筑的碎片,合上了彼此唇间的缝隙。唇瓣从高纬度迅速迫降到雨林湿热的潮气里,每一步陷在覆盖着腐殖质的土壤里,和她的手陷在对方浓密的发丝间一样。等到两人喘息的音调逐渐升高、交织成她唯一能哼唱的曲调时,万宇晴扶着林乐芒的下巴,微微抵开些许,退开的距离尚且淹没在呼吸的范围之内,她将头偏向另一个角度后,再度闭合了磁极。
她不知道是自己口腔里的温度被黏膜下躁动的毛细血管加热得过高,还是林乐芒吃掉了半根雪糕的嘴随她的心一样微凉,当对方用舌尖一颗一颗划过她的上牙时,某一颗臼齿里敏感的牙神经竟然疯狂报警。和每个人在牙医诊所经历过的一样,突如其来的痛感仿佛长长的利刺穿透神经的脉络,捅进了脑髓。可同样兴奋的唾液腺充当着尽职尽责的麻醉医师,痛感、津液和呼吸,混合着变成迷幻药剂抵达了中枢神经。万宇晴的额前渗出些薄汗,或许是因为痛,也或许是因为燥热,反正呼吸里携带的水汽早就将嘴唇的四周、双颊和鼻翼沾染得乱七八糟,汗水在这里没那么重要。
万宇晴的手仍然扶在林乐芒的下巴上,拇指会擦掉偶尔从林乐芒唇角偷跑的唾液,大多时候配合着垫在下面的食指指节揉搓着皮肉下那块角度精致的骨头。指腹一左一右地配合着呼吸的节奏按在皮肤上,或轻或重,间或又小心翼翼地触碰着探寻当中那道不易察觉的凹陷。颌下的肌肤触感柔软,一掐就会陷进去,她舌根的动作和吞咽会带来一次鼓动,连续的起伏就和脉搏一样。指节上的跳动,让万宇晴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掐住她脖颈的触感,颈部也是细腻的,可是柔软下多了些韧劲,缓缓压下时,总感到有回力在和下压的力道作对,那样的抵触让那会儿的她更加失控。
她赶忙止住游荡的心思,不再去回忆,手从对方的下巴移开,沿着下颌线滑动,逮住没有戴饰品的耳垂充当替代。就在两人看上去要吻到地老天荒的时候,万宇晴突然感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她睁开眼睛,余光一扫,看到林乐芒右手举着剩下一半的雪糕,雪糕被晾在一旁太久,已经融化得开始顺着边角滴落,落在了她睡裙的肩膀和腰侧。粉色的牛乳立时渗透了衣料,沾上了皮肤。
万宇晴急忙把人推开,虽说吻被突然切断多少有些怅然若失,但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裙子,并且介意带糖分的东西黏在身上的感受。
林乐芒这才注意到雪糕的融化,明明有部分已经顺着木棍淌到了她的指间,但在方才亲密激发的湿热裹覆下,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将手里余下的一半雪糕塞进已经盛放着一根的杯子里,正要扯过桌上的纸巾盒,万宇晴却站起身拖着她去了盥洗室。
“用水洗。”
一边说着,她一边脱下了睡裙,用沾湿的毛巾仔细擦拭着雪糕蹭到的地方。林乐芒从善如流地打开水龙头冲洗手指,可洗干净后,她的指间依旧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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