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男人的重量不轻,尽管叶承翰的臂力再好,还是走几步路就要踮一下,让逐渐下滑的谭言松回到b较好施力的位置。
「对不起,会不舒服吗?」
「不会。」
「我们快到了。」
谭言松四下张望,终於有余力问:「为什麽都没人?」
「我绕到人b较少的地方。」
谭言松松了口气,如果以这个样子被其他师生撞见,还真的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才好,他倒是真的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需要担心这种事情,被人背在背上也是,连想都不敢想。
「老师,」叶承翰像是突然想起什麽那般开口:「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吗?」
「承翰。」
叶承翰侧耳听着,空气细致地穿过咬合正确的齿间,将音的共鸣停留在鼻腔。
「没听清楚,老师,我不叫ㄔㄥˊㄏㄜˊ,再说一次?」连哄带骗的。
「我说,」谭言松稍微撑着上半身,倾向他耳侧,「叫承翰,叶承翰。」
舌尖上顶,抵在上颚,双唇微微延展,音收在听者心底。
「恩,你该不会把全班的名字都记住了吧?」
谭言松哼哼两声,当作回应。
停车棚并不远,叶承翰的脚踏车後座有一个软垫,还有两根短小的柱子锁在轮圈中心。
谭言松跨坐上去,依照叶承翰的指示将脚跟踩上那小小的柱子。
「坐稳了吗?」叶承翰旋过上半身问。
「这稳固吗?」
「稳啦稳啦!」像在敷衍aic心的老人,说着,踩动踏板。
谭言松重心微微向後倾,他连忙伸手抓住前者的衣服。
「抓好。」叶承翰说:「你跌下去,我会不知道该怎麽办。」
风轻轻刮过他的脸,他看见叶子飘荡,落在地面,然後被轮胎压过,还有路人们含笑的目光。
「我们会不会被误会?」他问。
「误会什麽?」
「误会老师和学生关系太亲密。」
「就让他们误会。」叶承翰的声音乾乾的,「无伤大雅吧?」
事实证明,谭言松想太多了。
护理师一看见叶承翰搀扶着谭言松来挂号,便熟练地问:「同学,你朋友怎麽了?」
「他吐了一整天。」
护理师朝谭言松看过去,「一整天?怎麽现在才来?」
「没有一整天,大多时候都在乾呕。」
「没吃东西吧?」护理师朝他伸手,示意要健保卡,「没东西可以吐当然只会乾呕,下次不舒服就先通知家长,不要拖到放学才来。」
谭言松递出,对方收下之後,猛然瞪大眼睛,目光在健保卡和本人之间来回不下三遍,最後改口道:「不舒服就先请假了,不要拖这麽久。」
谭言松熟练地将挂号费放在钱盘里,推过去。
「你弟弟陪你来看医生吗?」护理师又问,好像怕没有话聊似的。
叶承翰抬起眼,「我不是他弟弟。」
谭言松没有反驳,只是不好意思地朝对方笑笑。
护理师识相地闭上嘴,不再没话找话聊,讲了个数字,就要他们到候诊区等叫号。
平日不算多人,很快就叫到谭言松的名字。
叶承翰跟着站起来,走到诊间门口。
护理师礼貌x将他挡下来,转头询问谭言松:「请问哪一位是谭先生?」
谭言松出声:「是我。」
「那」护理师为难地看看叶承翰,「这一位是您的?」
「学生,受他家人之托,等等要顺路送他回家。」
「是这样啊,现在老师不好当。」护理师伸手指向候诊区,对着叶承翰说:「你先去那里坐着等老师,很快就好了。」
叶承翰望向谭言松,後者对他点点头,说:「很快就好了,你先去等一下。」
护理师将谭言松带进门,叶承翰还站在原地,门板在他面前碰地关上。
最後的诊断是急x肠胃炎。
原本谭言松以为,叶承翰会因为刚才被阻挡,而表现得更失落,但对方平静地叮咛几句,便开口道别。
「好好保重身t。」
「承」
「老师,」这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楚,有赌气的意味,「我只是您的学生。」
叶承翰刚说出口就後悔了,他没有办法遏止内心不断扩大的愤怒,或者更多的是不甘。
「我造成您的困扰了吗?」他说。
谭言松撇开目光,「我说过了,这是误会。」
叶承翰垂下头。
「我听不懂你说的误会是什麽误会,老师,如果你真觉得我们只是普通的关系,就不要迁就我的任x,我会当真,我会把所有感情都当真。」
谭言松感觉心被抛到最高点,再狠狠地砸下,说出口的却和内心所想的相反:「喜欢上我不会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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