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变成了心照不宣的惯例,看起来永远都会这样。
即使是长帆也产生过类似的想法。
长帆感觉自己可以永远控制着他,青春期时没有道理的ai暴露了太多自我,好像以后也会这样下去,他永远会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但最初她发现自己真的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她做不到把别人的情感当作自己擅于c控人心的勋章,也许真的只是恰好,恰好可以互相理解,恰好互相x1引。
当有同级生找她要“弟弟的联系方式”,她一开始有点高兴,好像是自己融入了群t的证据。但马上,她感到愧疚,感到自己对不起任何人,也包括自己。
他好像是我的啊。这样的想法不是甜蜜的,而是恍然大悟的。这时候,她退缩了,怎么想她都应该离开。
长帆的房间东西很少,书都塞在床底下,因此看起来特别空,大概是因为她希望在这个家里尽可能隐形,就算有一天离开了,大人们也不会觉得缺少了什么,妈妈会知道她是一个不给人负担的好孩子。
只是和钟楚广交往之后,她开始心安理得地把东西堆在他的房间里,反正本来也b较大。那里还有一个大飘窗,窗帘的材质很好0。
躺在上面的时候,她会看着窗外。高层建筑全都闪烁着用于防止飞机碰撞的红se信号灯,有些楼台里勉强看得到一点绿植,大城市闪亮的夜晚。
确实是在这种时候,在他的房间,一点青少年的边缘x探索,握住他的手指要求他。
她心安理得地不太善良,也不太谨慎,在这里尽情说任何话,最后吻他就好。
她记得自己。
没人喜欢父母进自己的房间,但叶云数的理由充分,行动也能说服人。他在意叠衣服时形成的折角,每一本书放置的方法都有讲究,一条条细则繁杂无b,很难和其他人说清,只能自己做。大家都相信他有一套逻辑,于是不加以g扰。
叶意一也有自己的整理规则,起码她本人能察觉到。勉强说得上齐整,一般水准,母亲有时候进来看看,认为可以更好,忍不住动手帮她收捡。这只能说是标准被拉得太高,完全不是她的问题。她找不到东西崩溃大叫,母亲会说她得自己记好,下次又乐此不疲地帮她收整。父亲也和弟弟差不多一个情况,全家只有她们母nv互相斗争,批判对方的收纳方法不科学。
她不由得考虑,叶云数是否愿意接受她的规则,愿意睡在她的房间,反正是主卧,双人床。刚刚的对话是否提供了这种可能。
某一个夏日的午觉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躺在一张床上。因为他慢慢变了,前青春期的激素变化让他不再有那种x别模糊的感觉。多漂亮的小孩,突然间变成了大人。叶云数b她更早抵达了ren的世界,她曾经想象的那种世界大概是,需要时常走进某个办公室,向年长的人提问或者给建议,都被认真地对待。似乎还不错。
现在她也知道了,没什么好的。进入社会后,你掌握了什么,只有自己还会真心夸奖自己,因为这些只是你被招聘的理由,被视作可靠成年人的证据,你应该做到。其它所有没学会,但被要求的事情,都得赶快领悟,弥补ren前不足够的努力。
大量详细,具t的回忆纠缠住了她,她生活中的诸类失败,经受的一次次批评捆绑住了她。因为还不能妥当地理解自己为什么做错了,她不感到痛苦,只是被这些无穷无尽的诘问定在了原地。
忘掉这些,忘掉。她逐渐回到真实世界,叶云数在客厅里拖地,在厨房里擦灶台,一步步程序严密。为什么要这样,她做得不好吗?叶意一走过去打断他。他停住了,说自己只是想帮忙。
她靠近,乡间的花草树木会让整片地域的空气都有淡淡的醛类香味,叶云数用的柔软剂没有气味,那他自己有气味吗,还是两人太过相似,她辨别不出来。
他有气味,人类彼此贴得很近的时候,嗅觉再基础,大脑也会有所感受。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身t却先行动了,她搂住他,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吻哪里,只是感受他。
“你讨厌吗?”她不放手,只是询问。
“不太习惯。”叶云数几乎一动不动,身t偏偏要微微朝她倾斜。
“那就别让别人抱你。”她完全沉浸在其中,“你更习惯不了。”
她也穿着麻料的衬衫,衣料并不彻底隔绝皮肤和空气。近乎直接地传达着他给她的触感,多么亲密。
“去洗手。”她忽地睁开眼睛,让这个毫无表示的家伙动作起来。他神se如常,听话地去洗手。她也打开旁边的水龙头,平时她没有这么多步骤,还好跟上他的方法很容易。她一般也不用擦手巾,厨房用纸已经很奢侈,只是恰好备了一条,难得自己用下,又递给他。
他用完,挂回原处,停在那里。好像渴望得到下一步的指令,却不知该在何处寻找答案。
“为什么这么笨。”她笑了,找回了习惯的一种气氛。她和他手牵手,安静地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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