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点用,不过我记得他应该是孤儿。他不是孤儿,清源说。我来帮你们解决一个麻烦,我向你保证,他的家庭很麻烦。如果你不相信我爸会点火,我现在同样会向你的人开枪,我们互相开枪。只是他们死了没人关心,而我好朋友的母亲是帕鲁多女士,一位律师,你可以回忆一下和她一个姓氏的议员的名字。我每个月和我的朋友通一次电话,离下一次还有五天。我死了会有点麻烦,起码比你手下少一个有用的打手要麻烦。最重要的是,我不是秘鲁国籍,你在这里杀死我比杀死一个美国人还要麻烦,你是搞矿业起家的,清楚我什么意思。“所以说,把他给我,我需要用他。而你们只应该用能把握的住的人,一种风险控制,我希望现在就把他扔到我的后座上。“她最后总结。奇诺是个麻烦,大块头抛弃了他。很好,人她都拿回来了,她可以离开了。清源没有多看奇诺和她爸一眼,只让他们都系好安全带。开走大概三百米,没有人追上来,她下车自己放烟花,已经入夜了,烟花带响炮,在天上很亮很亮,很响很响。“我拿了你的东西和证件,还好你总是办下了身份。”她随即迅速上车,看着后视镜说话,“我们先去巴西,其它的之后再说。”巴西和这里有什么区别,她爸很困惑,也没意识到她其实在对奇诺讲话。“我想好了去巴西做什么,巴西也允许成年人收养,而我要你做我弟弟。本来我也不想搞得这么滑稽,但是第一次我要你走,你拒绝我,第二次也差不多,第三次第四次。所以现在你只配做我弟弟,做我废物老爸的儿子,我现在不打算用任何其它的方式和你成为一家人,但你必须和我是一家人。”她说完,有那么几秒,很疲惫,摊在座椅枕上,不牢靠地握着方向盘。但马上她还是坐起身,专心开车。她爸则在后头,有些惶恐地看着旁边这个高大的外国人,这似乎是传闻中他女儿的恋人。他看着他哭了,流很多泪。清源她爸没有察觉到,清源一直在用中文和这年轻人说话,因此拼命地用西语和他说没事的,别哭了,年轻人哪知道什么是苦啊。“你是感动还是害怕。”她瞧不起他哭成那样。“害怕。”奇诺这时仰头笑了,他最常有的那种快乐的笑,即使他眼睛里还是噙满泪水,“弟弟害怕全能的姐姐的,那种害怕。”“那就好。”她满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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