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争问姜岁:“接下来想做什么。”姜岁想了想,回答:“是苏鸣、孙杳然、宋思凡害了爷爷,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对爷爷做了什么,但他们害了爷爷是不争的事实,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雁争将她搂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闻言挑了挑眉:“苏鸣?苏氏那个废物?”“嗯。”苏鸣是不是废物姜岁不知道,她只是单纯恨他们,好恨,恨得胸口烧疼。以前他们无论对自己怎么样她都可以忍受,因为她可以不在乎,可他们却偏偏要动爷爷。爷爷只是一个无辜的老人,他们如此对待,其心可诛。眼看着她抿着唇,一副小公鸡斗士的样子,雁争又被她的小模样挠了一下,心里泛着痒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给你撑腰。”雁争给姜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高三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现在是复习阶段。虽然姜岁表示自己复习完全没问题,但雁争还是给她请了家教老师,力求不让她落下一点课程。回去复课的当天,因为雁争要先去处理分公司的事,所以让谢流先送姜岁去学校,他处理完立刻过来。换鞋的时候,谢流就在门口等。拖鞋是雁争给准备的,毛茸茸的粉色兔子款,雁争觉得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穿的衣服也是雁争亲手为她换上的,之前的校服被雁争很嫌弃地扔掉了,他说,要让岁岁浑身上下都焕然一新。姜岁以前的生活很将就,吃的喝的过得去就行,住的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可是雁争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姜岁是他的妹妹,又是个小姑娘,合该精致一些。所以他将最好的,全部捧到她面前。姜岁换了身打扮,不再是那套洗到发白的蓝色校服,换了保暖的羽绒服,耳朵上还戴了个耳罩。因为全身紧裹,所以更显出那张脸的玲珑来。谢流看到她第一眼,便不自然地偏开头。恭恭敬敬地请她上车:“小姐,今天由属下来送您。”谢流的伤还没好,头上缠了一圈纱布,胸口也有淤青。身形也比之前消瘦。姜岁抿了抿唇:“谢……”犹豫了片刻,“我叫你谢大哥吧,你也受伤了吗?”谢流却不敢应她的称呼,忙摇头:“小姐不可这样叫我……”但姜岁很坚持,打断他:“你帮了我很多,担得起这样的称呼。”谢流便垂着头,不再说话了。到了车前,姜岁才看到,今天来送她的不光有谢流,还有那天拒绝帮自己联系雁争的吴行并一行保镖。吴行手臂上打了石膏,站在宾利前——库里南被撞了,雁争送去维修了——对姜岁毕恭毕敬。姜岁认出吴行,看他一身伤,有点惊讶。眼瞧着吴行对她态度翻天覆地,还亲自为她拉开车门,不知怎的,突然福至心灵般地回过头问跟在身后的谢流:“你们的伤,不会是哥哥打的吧?”谢流、吴行:“……”他们沉默了,但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姜岁迟疑着:“是因为我?”谢流不想她自责,因而出声了:“不全是,头上的伤是因为出车祸,本来应该会伤得更严重,是老板帮我挡了刀。”姜岁眨了眨眼,很快叹了口气。她在上车之前,很认真地对谢流和吴行道:“对不起,我替哥哥给你们道歉。”谢流是因为什么原因挨打她并不知道,但吴行,她大概知道一点,估计是因为当天拒绝自己的原因。但实际上,吴行并不认识自己,当时也只是出于职责。毕竟,要接近雁争的人,应该很多很多。a中本来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但谢流跟一行保镖来势汹汹,又亮出了寰宇的名头,门卫室保安就没怎么敢拦。
但姜岁没有让他们跟着进教室,只是让他们在后门的走廊上等着。她走进教室,全班人都在。姜岁今天的样子和平常大不一样,班上的人看着她都有些发愣,有些甚至还窃窃私语:“这还是平常那个穷酸的姜岁吗?”“你们看她脚上那双靴子,prada的,那件羽绒服,canadagoose的,全身上下,哪有低于一万的单品啊?”“她咋了?傍大款了?”苏鸣的反应更是。他知道姜岁漂亮,当时在酒会上看到她,已经眼前一亮,现在,眼睛更是从她身上收不回来。心底涌上无限的欲念,翻涌着,想疯狂占有这个人。可是很明显,今天的姜岁不是来让大家对她评头论足的,她是来让大家惧怕的。所以她一进教室就直奔宋思凡的位置,在宋思凡轻蔑的眼神中,一步一步走近她,然后,在她面前,站定,劈手,甩了她一耳光。这一耳光极其响亮,让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被打的宋思凡。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姜岁敢打她,反应过来后,暴怒。“姜岁你个婊子你敢打我?”挥手就要向她打过来。但是姜岁抬腿踹翻她的桌子,她被狠狠绊倒在地。姜岁上前,又给了她一耳光。姜岁刚开始打人的时候,还有人敢窸窸窣窣地说她疯了,第二巴掌扇下去的时候,全场一片寂静。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姜岁,一时间都不敢说话。只有孙杳然冲着她尖叫:“姜岁你疯了!”可是姜岁甚至没看她一眼,径直蹲在宋思凡的面前,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宋思凡想要打她,手却被姜岁死死踩在脚下。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姜岁气场格外强,宋思凡居然,有些畏怯。姜岁一字一顿地问她:“宋思凡,你,你们,对我爷爷,做了什么?”提到她的爷爷,宋思凡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她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对你爷爷?我们能做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字还没出口,姜岁又给了她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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