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总感觉自己是赶考的书生,正在演倩女幽魂。林小倩虽然没有多做动作,但存在感强得惊人,那一身白衬衫,引来所有自修室的考生悄悄看他。杨乐乐觉得,他要是在考场里穿得少布一点,解几颗钮扣,前后左右的人都会被勾引得无心考试。这也是一种策略。「我打算在考英文聆听的那天穿迷你裙,你觉得怎么样?」姚如真满脑子都是恶作剧。「把铅笔抛在地上,然后伸长腿,去把它勾起来,嘶——」「要是旁边坐着的是女生怎么办?」杨乐乐。「你觉得女生不会因为美色走不动路吗?」姚如真。杨乐乐想象一下前后左右都是穿着清凉的大美女。「我需要看许霜凌提高免疫力。」杨乐乐顿时很有危机感。于是二人把许霜凌招来了。没过两小时,小小的自修室人满为患,男的都在看许霜凌,女的都在看林玉风,男女通杀的的都在看姚如真。姚如真还在游说杨乐乐穿黑丝袜,突然听耳边匡当一声,林玉风的手被掉落的书割到了,殷红的血从那道长口子滴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份外明显。杨乐乐揪紧了试卷。没等她有所反应,许霜凌就从包里拿出胶布,一记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抛到林玉风那边,整个过程没抬过眼。林玉风顿了顿,低声说「谢谢」,默不作声地撕开胶布,却不慎碰到伤口,极轻微地发出「嘶」声。杨乐乐支着耳朵,不由得直起身子。那边许霜凌轻轻柔柔地说:「乐乐,能给我一点温水吗?」杨乐乐看向她。只见许霜凌捂住腹部。「今天是第二天,有点不舒服。」「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把你叫过来的。」杨乐乐顿时愧疚万分。「没关系。」许霜凌拿出卫生棉,放在口袋里。此时,林玉风慢吞吞地走去洗手间,而杨乐乐这一桌是必经之路。只见他那受伤的手不经意地擦过杨乐乐那一排桌子。伤的那口子还挺长,胶布都盖不住。杨乐乐用眼角余光偷觑。姚如真弓起身子,趴在桌子上,笑得发抖。「杨乐乐。」姚如真笑得像个疯子,指向桌上的奶茶。「这两杯『绿茶』你在哪里买的?加了不少料,我要笑到拉肚子了。」????杨乐乐最后喝太多冰奶茶,在生理期第一天疼得要命。这在以前她还打篮球时,是从来没发生过的。杨乐乐心里慌,下了补习就冲去万宁买止痛药,还有卫生棉。她在万宁找了挺久,止痛药倒是好说,卫生棉所在的位置却是太高了,她不得已,只能找了个不太常用的品牌。在货架翻找完后,杨乐乐抱着购物篮,透过窗,看见一名少年从对面的建筑物走出来。他的头发半湿,背着斜挎包。旁边的人都咋咋呼呼的,像海水一般流动,从他身旁争先恐后地经过。有的人晃着拳套,有的人浑身大汗。就只有林玉风是干干净净、慢条斯理的。像远离尘嚣。突然,林玉风抬眼。杨乐乐下意识蹲下。蹲下后感觉更痛了,杨乐乐是扶着身边的货架爬起来的,她没想到真有那么痛,终于明白平时许霜凌为什么总在生理期白着脸了。「我要喝冰奶茶??」杨乐乐决定以毒攻毒。她如游魂一般站起,转头,就见半湿头发的林玉风进了万宁,目不斜视地走向货架。「??」杨乐乐。他似乎往这里看了一眼,又似乎没有。杨乐乐抱着购物篮排队,快要排到她时,忽然出现一只手,把她篮子里的卫生棉给换了,换成最常用的那款。「同学,你的东西掉了。」林玉风低垂着眼,轻声说。杨乐乐扬起眼看他,又低下头。他记忆力还挺好。「同学,这能构成性骚扰了。」杨乐乐说。「我只是关心同学。」林玉风又看到她篮子里的止痛药。「同学,需要顺风车吗?」「不需要。」杨乐乐摇头。但说实话,她挺想李叔的,他总是在车上备好瓶装水、还会播她点的歌,也不知道李叔有没有跟林玉风问起她。杨乐乐结账离开,林玉风也两手空空地出店。他一派闲适,见杨乐乐站着等过马路,也站在旁边。是红灯。也许是心理作用,杨乐乐嗅到他那边飘过来的沐浴露香气。林玉风很爱干净,离得近的话,会发现他身上总带着止汗剂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杨乐乐觉得她像是经历过训练那样,一感受到他的气息,就会油然产生一种扑上去的冲动。这是一种经年累月的、已融入骨子里的反射动作。绿灯了。杨乐乐没有动。「你要穿黑丝袜去考聆听卷吗?」林玉风忽然问。杨乐乐用眼角余光看,看到他表情份外平淡,彷佛只是在问她「要带两枝铅笔去考试吗」,一副冷静自持关爱同学的模样。于是杨乐乐答:「不会。」林玉风的眉头松了一点。杨乐乐说:「因为我买了渔网袜。」林玉风猛地转头看她,表情震撼。杨乐乐比划了一下。「渔网袜搭配吊带迷你裙。穿上渔网袜之后,我打算弄破几个洞,然后蹲下,拾橡皮擦。」杨乐乐说完,心情大好,拿着购物袋施施然地过马路了。????平平无奇的日子里,他们迎来中五最后一个的上课日。班主任作最后训话,祝愿大家前程锦绣,不少同学都哭了。而篮球部的学妹抱着他们这些中五的队员哭,还有人想要杨乐乐的领带。最后杨乐乐没给领带,她还要跟人合照呢,总不能把领带贡献出来,只能把自己的零食拿出来让瓜分了。姚如真对所有篮球部成员说,憋住,都不准哭,明年她会回来继续当队长的。杨乐乐早就买了一部相机,记录这一天。即使有信心她在明年会回来,她仍然在圣提亚的每一个角落认真拍照,不管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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