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阙爷骗鬼都骗不了的哄人招数,“最后一次。”一直到某个瞬间,罗闻意识飘忽实在是没忍住,溢出一声惊呼——门外忽然炸响了一声着急的叫喊!“罗闻?!你怎么了?!”“坏了!我爸!”罗闻低喝一声,脸色瞬间不好,赶紧推开作乱的阙之渊,掀开被子一把抓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快穿上!快走!”这可是s了一整个全套流程……真服了。阙之渊伸手捞了所有衣服,刚要穿衣服,脑袋里骤然灵光一闪。不对啊,电视剧里不是这么个演法。按照套路,应该藏在床底。于是阙爷抬头揉了一把崽子的软发,眼神狡黠一闪,抱住衣服一下子钻进了床底,整套动作无比丝滑。罗闻脸都白了。因为此刻,房间门发出响声,罗经年在拧动门把手,伴随着他焦急的呼喊:“罗闻?你怎么还锁门了?怎么回事哪里难受?我喊何医生过来!”这么大动静,何言当然听见了。他刚处理完医院的工作,正要给盛垣去个电话,就被外面的声音吓了一跳。何言二话不说开门就走。此刻的阙爷抱着衣服蜷在床底,还在回味这种沉浸式s的刺激。罗闻匆忙穿好睡衣撸了一把被子枕头,对外回应,“没事!爸你去睡觉吧!”罗经年哪里肯走,“开门!我看看你怎么了!” “好久不见”这会儿何言也站在了门外,轻声询问,“怎么回事?”“我听到罗闻叫了,听着不太好,我不放心。”罗经年坚持要进门看看。何言敲了敲门,“罗闻,你没事吧?”“还问什么问!小崽子你给我开门!哪儿不舒服你给何院长看看!”罗经年急坏了。屋内的罗闻此刻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得,这门不开,只怕老爷子能在门口守半夜。罗闻回头看了一眼床底,又扫了一眼床铺枕头,确保没啥问题,然后大步走过去开门,摆出一脸不耐烦的困倦模样,“都说了没事,刚才看了部恐怖片,所以叫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罗经年站在门口往里看,就是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总有种辛辛苦苦种的地要被谁偷了菜的错觉。他皱眉拨开挡住门框的罗闻,抬步走了进去。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床底的阙之渊没稳住手,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行李箱。一声轻微的响动,罗经年差点原地起跳,“什么声音?”
罗闻眼前顿时一黑……不开玩笑,这一瞬间,罗闻连死后埋哪儿都想好了。一阵死寂之下,阙之渊屏住呼吸,从床底的另一侧伸出手指,贴着地毯轻巧而无声的拨开了地上靠床边放着的,猫笼。“i~ao~~~”绵软的一声猫叫,小奶猫踱着步子妖娆而出。罗经年狐疑的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怎么还把猫养在卧室呢?”“养个猫你都操心,行啦行啦,都说我没事啦!快回去睡吧睡吧!”罗闻一把扭过罗经年的胳膊,拥着他往外走。人散去,灯关上,罗闻把耳朵贴在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一直听到清晰的关门声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一转头,就落入熟悉的怀抱。“要死了,我迟早被你吓死!活爹!”罗闻咬牙切齿低吼。阙之渊轻笑,用气音在他的耳边轻声,“别叫爹,叫老公。”“刚才还没结束,我们继续……”“继续个屁!麻利给我滚蛋!”罗闻用力挣脱他。“以后慢慢适应就好。我觉得挺不错。”阙之渊笑的不能自已。真的,堂堂阙爷行走江湖雷厉风行,所到之处声名鹊起如雷霆入境,谁看他不是高不可攀凛然不可侵犯。谁能想到还有这一出。阙之渊自己也想不到。上头,上瘾。当然最终是没有胡闹,罗闻都快急哭了,阙爷舍不得逗他。亲亲抱抱也就放开了。罗闻站在北阳台,眼看着阙爷身形矫健像个迅捷的猎豹,起落之间三两下消失在夜色里。路灯下一只手高高举起,对着他挥了挥。那一晚的月光不算明亮。阙之渊的身影晃过青春的缝隙,在罗闻的心间落下一道灼热的弧线。玻璃摇晃,雨点砸落。他听见生命拔节的声音。那些曾经千篇一律的四季忽然变得分明。生命变得厚重,能够触摸到。温热又柔软。像怀里这只小奶猫。第二天早晨,罗闻破天荒的没有需要何言催他起床。六点钟,他已经洗漱完毕,自行在户外跑步。他想要好起来,想要活一百岁,和阙之渊岁岁年年。罗经年十分满意的走了。何言就差喊一声“恭送万岁。”其实这一切都落在何言的眼里。从反锁的房门,晃动的窗帘和罗闻假装困倦的双眼,他就猜到了屋里有人。嫉妒。何言心里只有嫉妒。没想到阙爷这么会玩!那天晚上他回了房间就给盛垣打了电话,表达了他的不满。“人家阙爷还比你大一岁,比你花样多太多了。”此刻接电话的盛垣还在谈判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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