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行人车架马匹众多,虽然走的很隐蔽,也并不是完全按照路线图行进的,但在忘机敏锐的目光下,所有的伪装都是形同虚设,她循着车辙和马蹄的痕迹,不分昼夜的用轻功赶了一整天路,很快便追上了他们。
天色尚且明亮,这群人居然就地驻扎下来,不再往前赶路,忘机看着便气不打一处来,右边那架豪华的马车想必已经被嬴政理所应当的征用了,中间的制式马匹应该是李斯和护送的秦军用的,至于左边的一群马车马匹,又再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拨,墨鸦和白凤以及天泽为首的百越集团相对而坐。
她不再隐藏自己,无声无息地闪身进了马车里,车边的盖聂在破空声出现的刹那便拔出了青霜剑,推开车门,见到的却是他魂牵梦萦的少女。
忘机食指置于唇上,示意盖聂噤声,她对着他无声地做了口型,师哥放心,是我。
能够在他都不曾察觉的情况下接近的,唯有师妹了,盖聂点点头,眼神缱绻,把剑收入鞘中,浅浅地勾起嘴角,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又退了出去。
嬴政双眼紧闭,手抵在案几上撑着侧脸,大半个身子靠在软垫上,细碎的阳光打在他高挺的鼻子上,落下一片好看的阴影,薄薄的嘴唇轻抿着,整个画面如同一副典雅的画卷。
忘机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半跪在榻上,指尖轻轻抚过嬴政微皱的眉头,然后按着他的额穴,醇和的内力随着指腹悄然传进经络中,她没有吵醒他,只是静静的看着。
嬴政的羽睫微动,一双锐利的眸子猛地睁开,一只手精准利落地揽住忘机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她肩窝处,表情放松,语带笑意,念念,你在看什么?
看你,我想你了呀,想多看一会儿。忘机语气真诚,靠在嬴政怀里蹭了蹭他,撒娇之意显露无疑。
是吗?我以为,有人舍不得回来了。嬴政语气凉凉的,伸手捏了一下忘机的脸蛋,低下头在她发间烙下轻吻,然后温热的唇瓣蹭过额头,眉心,鼻子,再到粉唇,看着她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心中的不虞顿时散了八分。
忘机把手放下来,紧紧抱住男人的劲腰,仰着头,湛蓝色的眸子澄澈无比,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回来就是为了你呀,赶了一天路,谁都没见呢。
她不说,他也知道,也有这个自信,她回来只会是为了他,第一个见得只会是他,嬴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恼她了。
顺手按住她小巧圆润的肩膀,嬴政让忘机躺下去,就枕在他腿上,软塌很大,足够让她好好睡觉,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哄小孩子的意味,那你睡吧,念念,我让盖聂通知李斯启程,等你醒了,我们就到秦国了。
忘机试图坐起来,却被嬴政一眼看穿她想要辩解,他挑了挑眉,语气不容反驳,念念,这次韩国之行,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该回去了。
嬴政端坐着,一副谦谦公子人如玉的模样,没有那份在朝堂上的杀伐果决,丝毫看不出他一国之君的架势,但当他收起所有的温和,剑眉星目一下子冷冽起来,睥睨天下的霸道气质显露无疑,这个时候,他不允许任何人拒绝他的命令。
阿政,韩非入秦的事没有成功,那我的计划就不算结束。忘机急忙解释道,搬出韩非的名头作为诱饵。
嬴政不置可否,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躺在腿上的忘机的微凉锁骨,一点一点拨开她衣服上镶着金线的领口,顺着边缘探了进去,摩挲着少女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肤。
念念,是你让我命李斯将割地的条件换成韩非入秦,是你没算到韩非找了白亦非合作,也是你没算到韩非利用我赦免了天泽,所以韩非才没有成功入秦。嬴政嘴上一边点出忘机失败的原因,手上则一边不断地在她衣服下面探索。
忘机轻轻嘤咛了一声,因为激动,胸口微微起伏,脸蛋也染上了一层绯色,眼角眉梢带着媚意,她不满地瞪了嬴政一眼,所以我才更不能回去,明明你也很欣赏韩非,才为了他以身犯险来韩国的,不是吗?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嬴政的神情骤然变得晦暗,眸中滴淌着深沉的情绪,他挑了挑眉,语气强烈的不像质问,而是十分肯定,呵,为了我着想,你还真敢说,以为我看不出来么?真的不是替那些男人着想?韩非,卫庄,你身边那两个下属,还有那个百越的天泽,嗯?念念,你说,还有哪些人。
忘机顿时没了脾气,悻悻地闭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问道,阿政,你生气了?他应该是生气的,可现在这幅模样又不像。
生气?我在新郑生的气已经够多了,现在,不需要了。嬴政漫不经心道,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屑。
他是吃过那些男人的醋,但想想又觉得没意思,如今她躺在这里,就足以证明在她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那些男人只不过是她旅途中的小小过客,人终究是要回家的,他的秦国才是她的归宿,唯一的归宿。
嬴政现在根本不在乎忘机有多少男人,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到最后,她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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