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恒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里只有小诊所,市里的医院要开车一两个小时,你不用这么紧张。
对哦,这里没医院。舒琬的声音一下都清亮了。
郁恒章:
保险起见,郁恒章尝了一口锅里的鸡汤,味道没问题,所以有问题的还是舒琬。
不闻鸡汤他就还好,说话什么的都很正常;一靠近鸡汤,他立马面容痛苦,克制不住地干呕。
算了,今天中午不吃鸡汤面了,你去客厅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做。
那怎么行
郁恒章把舒琬推出厨房:乖,听话。
独自坐在沙发上,舒琬难免失落,才刚来第一天,他就不舒服,还要先生来照顾他,要是真的生病了怎么办?先生好不容易挪出时间来和他一起拍节目,节目组也不能停下来等他一个人。
正当舒琬蔫蔫地躺在沙发里时,院子外传来一声呼喊:你们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
我们能进来吗?
舒琬翻坐起身,客厅的窗户是落地窗,能看到室外。常先觉推开栅栏,侧身让路。
葛瑞秋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屋内的舒琬,用力挥了挥手。
葛老师,还想着等会儿吃完了去你们那边。
舒琬迅速起身给葛瑞秋和常先觉开门。
常先觉的手里提着个红色的袋子,看着像是装了些沉甸甸的东西。
历史惊人的相似,郁恒章又举着锅勺,从厨房里探出头,平静道:欢迎。
葛瑞秋:
葛瑞秋小声问舒琬:今天也是总裁下厨啊?
舒琬眼尾下垂,一副委屈的狗狗样:我不太舒服,被先生从厨房赶出来了。
怎么不舒服?葛瑞秋换了拖鞋进来,他手里捧着一半贴了保鲜膜的西瓜。
他把西瓜塞给常先觉:你去厨房把西瓜切了吧。
常先觉点点头,听话地抱着西瓜走向厨房,他和郁恒章对上视线,各自客气地点了点头。
两位先生之间又展开了一层微妙的气场。
客厅里,舒琬说了自己一直犯恶心的事,葛瑞秋同样觉得他不像是晕车:难不成是中暑了?
这边气温不算高,但也不是没有中暑的可能性。
你是闻不了油腻吧?我带了橘子过来,给你剥一个,看能不能压一压反胃。
葛瑞秋和常先觉昨天晚上就到了,在市区酒店住了一晚。今早来的路上,碰到停在路边卖西瓜的卡车,葛瑞秋一时嘴馋,让司机靠边,下车买了两个大西瓜。
转头一看,旁边还有一车苹果橘子香蕉,又各买了些。
拎着这么多水果在村子里绕路找屋子,两口子也是废了一番功夫。
那个师傅说这橘子保甜,我还没顾上尝。葛瑞秋去厨房取了一个橙灿灿的大橘子,剥开和舒琬一人一半。
一口下去,葛瑞秋形象全无地翻起白眼。
我去!葛瑞秋苦着张脸,紧急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将嘴里只嚼了两口的橘子吐出来,这和甜有半毛钱关系?!!
舒琬也皱着脸,他接过葛瑞秋递过来的纸巾,却没把嘴里的橘子吐出来。
喉结微动,舒琬不仅将这酸得离谱的橘子咽了下去,还打算把手中剩下的也吃掉。
葛瑞秋:
葛瑞秋:你都不酸的吗?
舒琬嚼嚼嚼:酸。
但好像嚼嚼嚼,吃习惯了还别有风味?
舒琬小声:葛老师,我还想再吃一个
葛瑞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勇士:本来就是给你们提来的,随便吃,我再去拿一个。
浪费可耻,葛瑞秋拿着自己没吃完的小半橘子,溜溜达达转去厨房。
这橘子挺好吃的,小琬想再吃一个。葛瑞秋漫不经心地翻着塑料袋,顺手将手里剩下的橘子递到常先觉唇边,你尝尝。
西瓜已经切好了,常先觉正在切苹果。他瞥了葛瑞秋一眼,张嘴叼住橘子,咬进了嘴里。
葛瑞秋拿了橘子也不走,就站在旁边憋着笑看常先觉,常先觉忽然嘶了一声。
刀落在案板上的同时,他像是被酸得皱起了眉。下一秒,常先觉放下刀,捂住自己的手。
葛瑞秋神色一变:怎么了?切到手了?我看看!
你怎么视线挪开了不再确认一下就直接切呀。葛瑞秋嘴上责怪,手上立马放下橘子,小心翼翼地去捧常先觉的手。
常先觉将嘴里的酸橘子咽了下去,垂眼欣赏了葛瑞秋焦急的神色片刻,才松开捂住的手。
别说血了,手指上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葛瑞秋:
常先觉眼底漾起些笑意,被葛瑞秋捣了一拳,直接笑出了声。
郁恒章:
就觉得自己在厨房有点儿多余。
葛瑞秋他们本来是过来给舒琬和郁恒章送些水果,再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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