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
且她要让表哥亲自去一趟定州,还有旁的用处。
她没有明说,只说怕秦家兄妹同定州州府向大人有牵扯。
她需要章定平帮她查一下向大人。
在宋锦悦三番两次的请求中,章定平这才点了头应了此事。
她格外叮嘱表哥,先不要将此事告知给外祖母同舅母,恐她们担心,就说想去定州看看父兄。
临了,他要护送表妹回府,却被宋锦悦给回绝了,让他即刻回府收拾行囊,明日城门一开,就出城去定州!
且她再三叮嘱表哥,一定要多带人手,等他到了定州,她自然会命人送去书信告知用意。
章定平这才作罢,目送表妹上了马车,他这才上马往章府而去。
国公府的马车不如宫里的奢华,倒也宽敞软和。
秦绾有些畏手畏脚坐在拐角的位置,秋韵则坐在自家小姐身旁。
湖蓝色的车帘随着风轻轻摇摆。
秦绾绞着袖子不知如何开口。
“秦姑娘,今日谢谢你。”宋锦悦打破了马车内的沉寂,轻声说道。
她同秦绾,实在说不上太相熟,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罢了。
她随手搭救了两兄妹,又受秦公子所托代为照顾秦绾几日。
谁知一回府就叫秦绾瞧见了这样的场景。
其实这事儿只能说是意料之外。
可她给沈氏下的局本就是布好了的,只是半路出现了秦绾这个意外。
不过,她没料到,沈氏竟然这么恨自己。
若不是她有能洗清自己嫌疑的证据,怕是想要轻轻松松踏出巡城司是不易的。
只是不知,沈氏瞧见她后,会是什么样的神色?
一想到此,宋锦悦的唇角止不住上扬。
“宋二小姐,是我拖累你了。”秦绾面上有几分愧意,手中那泛白的青色袖摆都快被她捏破了,可见心下是有多么地紧张。
宋锦悦微微笑着摇头,宽慰道:“不必同我这般客套,我正巧也有一事要求你。”
求她?
秦绾一听这话,倒是有些惊诧,“宋二小姐,您但说无妨,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办。”
想着宋二小姐于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的恩情,秦绾当即便严肃了起来。
“我有个亲戚需要一位女医,可巧今日你说识得些中药,药理同病理倒也沾些边,想来一些寻常的小病,你自然也会瞧吧。”
宋锦悦招招手,示意秦绾坐到她跟前来,秦绾弯着腰搭着秋韵的手坐到了宋二小姐身边。
医理,她确实略知一二,以前在定州时,也帮些乡亲看诊,一路往京城来时,也会帮人看诊。
后来入了京城,哥哥便不许她为人看诊。
一则他们初来乍到,不好在别人的地盘搅合别人的营生。
二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他们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医者门前,若是没有人护着,那是非倒也是比旁的地方多些。
哥哥要专心温习好应对今次科考,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到时出了差错连累了哥哥的科考,这才同哥哥许诺,绝不在京城替人看诊。
一想到同哥哥的许诺,又看了看宋二小姐,到底是应了。
“宋二小姐,那何时去?”一想到能帮上宋二小姐,秦绾心下便不由得欢喜,总算是能偿还一二宋小姐之于他们兄妹的恩情。
“不急,过两日,你唤我锦悦便好。”
可秦绾还是摇了摇头,宋二小姐的心意她明白,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依靠着宋二小姐借住在国公府,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宋锦悦见劝不动她,索性便由着她去。
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前时,小厮以为是车夫回来了,故而只开了正门西南角的小门。
可那车夫却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一身灰衣夹袄的小厮立时便有些不悦,声音里便带了几分薄怒,“刘叔,规矩都忘了?”
那被唤作刘叔的车夫一身浅灰色夹袄配着浅褐色短袍,一个纵跃跳下马车,一鞭子抽到了那灰衣夹袄的小厮脚边。
皱着眉,轻声呵斥道:“还不快快开了正门,二小姐回来了!”
那灰衣夹袄的小厮愣了愣,刘叔没好气一鞭子抽到他身上,那小厮吃痛眉心拧成一团,急忙捂着方才被马鞭抽到的胳膊唤了同伴将那厚重的黑漆楠木正门给打了开来。
秋韵掀了那朱红色的车帘,一跃跳下马车,先扶着秦绾下了马车,二人一起扶着宋锦悦缓缓下了马车。
门口的小厮各个垂下头,不敢去瞧二小姐,恭敬立在一旁。
早有小厮去正院将消息送到了沈氏院里。
沈氏正同女儿关着房门说话,守在门外的赵嬷嬷得了小厮的信,忙掀了帘子推开红漆木门走了进去。
一脸焦急。
沈氏原本瞧见赵嬷嬷进来,心下便有些恼赵嬷嬷没规矩,可一见她这神色,心下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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