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五薯哗然:
“葭葭你确定吗?”
“是啊,确定吗,怎么看出来的?”
“天帝冷心冷情,四界皆知。”
一旁的胡朗倒并不对“天帝不喜欢戚葭的说法”表现出很惊奇,他说着还看看戚葭的肚子,“更何况,戚葭根本就没有……”
“天帝本就知道没有。”
戚绍胥却有不同观点,他看向戚葭,表情一脸的担心。
如今早已经不是只穿一件薄红色外衫的青年,出落得越发清俊,贵气逼人。
他穿着金线丝质的云绸长衫,将身型衬得愈加高挑俊直。细腰高束,脚下也踩了一双雪白的云底玉靴。
明明是被这样细致照顾了的人,却竟然是不得天帝喜欢的么?……
戚绍胥:“戚葭,是天帝亲口说他不喜欢你的吗?”
“那倒没有。”戚葭苦笑:“我也未曾问过。”
“哦?葭葭,这可不像你。”一只圆润的山雀凑过来说。
戚葭:“什么不像我?”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呦!”
“对哒,葭葭你,从不是坐以待毙的啾!”
另一只圆山雀嘴里还叼着从寝殿顺出的灵果果,说话时便含混不清:“按你以前的脾气,早就去问了!”
“就是,何止是要问清楚?就算天帝不喜欢你,你也会让他喜欢你!”
戚葭:“……”
不是,他以前,这么霸道的么?
近来头时不时便会有些发晕,戚葭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没叫人发现,只是道:“可能我以前是有点作。”
听他竟然承认了,五薯又叽叽喳喳:“唔,也不是很作,只是有一点点作……啾!”
戚葭抬指点了点其中一只说他作的小胖啾,露出灿烂的、但又夹杂着几许邪恶的笑:“但我没说,以后我不打算继续作。”
“……”
五薯齐齐安静。
并互相晃着圆脑袋看了看彼此。
……遥想当初戚葭刚来不度山时,第一个被收拾了的就是他们几个……
好吧,他们是怎么敢当面说葭葭作的!
“我只是……”
戚葭低声说:“需要等我彻底恢复记忆了再说。”
戚绍胥:“你现在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么?”
戚葭摇了摇头,态度变得正经了一些:“偶尔会有些模糊的片段,但并不连贯,不熟悉,也并不清晰。”
那些浮现在他脑中的片段都不是什么好的画面。
甚至感觉陌生又遥远,没头没尾,以至于他都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属于自己的记忆。
而且,里面统统没有虞白溪。
“他总说我们以前不熟……”戚葭沉吟:“看来可能是真的不熟。”
他又无端有些伤感:“而且最大问题是,他可能既不喜欢以前的我,也不喜欢现在的我。”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等着自己全部都想起来以后再作定夺。
如果直接跑去向虞白溪表白,对方大概也不会理会。
甚至可能是相处得久了,不用仔细思考,戚葭都能猜到届时天帝也定然是一脸冷漠,操着低哑清冽的嗓音,严正自持地说——
‘你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也自然不懂情爱,有什么事等你恢复记忆以后再说。’
……
戚葭又闭了闭眼睛。
他今日收拾得极为整落,乌发用莹白的玉冠束起,若树临风。
“最关键的是他又不欠我什么。”
面如冠玉的青年表情露出少许无奈:“若他真是渣了我的渣龙,那我自然不会放过他,可如今这情况……”
记忆都不全的他,就算再作,也做不到跑去表白、并要求对方也喜欢自己的事儿了啊。
戚葭倒真希望自己就是那种,可是什么都不管、只凭自己喜好的小作精。
又或者,他希望虞白溪不要那么正经。
……但凡是此前两个多月的日夜相处中,有一刻天帝待自己不是那样的清正和尊重。
戚葭今日都不会这般谨慎。
“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心。”
戚葭摆摆手:“我只是把你们当朋友,将自己的烦恼说与你们听,情况其实并没有那般严重。”
“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我的灵力已经恢复大半。”戚葭又说。
“恢复大半会怎样?”如今还未化形、也从未见过什么真正世面的五薯其实并不太知道这些。
“恢复大半,就足够去一应宗门中任职了。”
戚葭倒不嫌弃,反而更细致地给五薯解释:“无论我去哪儿,怎么着都能做个长老吧,就算虞白溪最后不要我了,到时候依然可以带你们吃香喝辣。”
他语气轻松地说着,还伸手撸了其中的一只麻薯团子一把。
……从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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