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知道这几?个人里谁才是主?事的那?个人,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投了诚。
即便她?没有与狗一刀有过任何私下的交流,但她?知道,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
她?的任务是,让龙小云学会爱人,付出真心真情?的去死。
狗一刀在见到小姑娘之初就已经想到了她?能有这样的本事,因此?毫不犹豫将她?带着一起。
事情?一层叠一层,狗一刀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教育龙小云,对小姑娘做的事,她?乐见其?成。
此?次北辽陈兵霸州益津关口,拒马河以北横向百里,屯兵十万,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从江南到汴梁,无人将这场战争放在心上,直到见到一批批携老带幼南下躲兵荒的人群时,才有了战争来临的实感?。
官道上的人尽是向南,只有这一架马车逆行而去。
狗一刀驭马止步,朝边上人问到,“姐姐,你们从哪里来?”
一位三十上下的女人牵着个五六岁的小孩,抬头看了眼狗一刀,“从文安出来的。”
狗一刀看着这一大?批人,来去方向一致,“都是从文安出来的?”
洞若观火
女人点?头称是。
狗一刀不禁有些疑惑,就地?理位置上来说,要跑也轮不到文安人先?跑。
女人自然看出了狗一刀的不解,叹了口气?道,“杜充前些日子调至文安,任信安军安抚使。”
狗一刀一愣,再回神?时,女人已经牵着孩子远去。
杜充的“丰功伟绩”不少,跟着他守城丢命的可能性实在太大?,因此?就连信守安土重迁的文安人都纷纷离家远去。
狗一刀进入文安时才亲眼见到杜充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
整个城几?乎成了座空城,城外一圈来去尽是手持兵戈的将士,活生生成了个大?型兵营。
如今只有出没有进的时候,一辆马车入城自然引起了关注。
王平从霸县被抽到文安,配合行事。
仍旧是守着城门,只是这城门只有出的人,没有进的人。
毕竟,谁不想活?
只是今日,有了特殊。
“停停停!城门之前,下车驻马!懂不懂规矩?”
王平手下的小兵刚入行伍,手里拿着杆枪就自觉带着根令箭,威风凛凛超前一比划,生生叫停了要进城的马车。
王平见状,立马快步走过去。
就这种时候还要进城的,只要不是疯子傻子,那?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刚走近,就瞧见一人单手撑着马车横杠一个鹞子打挺,干脆利落的翻身落地?。
心里暗赞一声好?身手,眼睛不自觉朝上一看,心里暗道一声,好?家伙……
王平赶忙推开拿着簿子嘚啵不停的士兵,脸上凑出个大?笑脸,“狗大?侠,您怎么来文安了?”
狗一刀挠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小将,一弯腰一拱手,“这位军爷,劳烦行个方便,我想进城去。”
王平没想到狗一刀对他这么客气?,腰立刻弯的比狗一刀还低,二话?不说一伸手就道,“您进就成。”
直到狗一刀拉着马车进了城门,王平还一直盯着瞧。
手下的小兵没忍住凑过来问道,“小旗,那?人谁啊?”
王平冷哼一声,“没听我叫她?狗大?侠吗?”
手下小兵挠了挠脑袋,嘀咕一声,“该不会是狗一刀吧?她?也配称作大?侠?”
王平没好?气?的拍了下小兵的脑袋,“你就祈求上天叫她?多在这儿待些时候吧,只要她?在,你我就能多几?分活着的可能。”
小兵捂着脑袋顶嘴,“就凭她??”
杜充颤着手指着对面的狗一刀,嘴唇哆嗦的不成样,咽了几?番口水才道,“就凭你?!”
狗一刀走上前,将杜充指着她?的手按下,笑得云淡风轻,“就凭我。”
杜充原地?反复踱步,脚步越走越沉,半晌后终于停下,抬头看向狗一刀,企图用尽量委婉的词表达,吞吐几?次后,话?终于出了口,几?近歇斯底里,“你疯了!”
狗一刀对杜充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走到桌案边倒了杯茶,出来的茶色浓得不像话?,狗一刀嫌弃的轻啧一声,还是一气?饮下。
杜充冲过来,一把夺过狗一刀手上的茶碗,“你还有心思喝茶?!”
狗一刀无辜道,“驾了一路的车,我渴。”
杜充“啪”的一声将茶碗拍在桌上,直勾勾的瞪着狗一刀,“你要知道,这场仗就是作秀。”
除了即将死去的百姓、士兵,这场仗只是一场敷衍两国?朝堂的表演。
一场战争,可以消解辽国?内政矛盾,可以拔出迫不及待冒出的竹笋,最终以宋交纳岁银结束。
但大?宋现在需要的是这样的战争吗?
狗一刀笑道,“我送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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