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蝎听着颇为受用,虽然偶尔为艺术的最高形态而争执,但艺术家总是对美有种共通的执着,迪达拉对他收藏美丽的人偶这件事也一直没什么意见。
旦那,这次是从哪儿找到的?
顺手罢了。
顺手就捞到这么有价值的收藏?
原本还想带上另一个,可惜。
另一个?比这个还好看吗?
那倒不是。
蝎已经开始准备切割的刃具,一会儿他要在这个新鲜美丽的尸体上创造艺术,挖空内脏,辅以脱水和防腐,漫长的工序后再填充他需要的功能,最终这个人便能成为他百机操演中的一员,用那张美丽的脸夺取生命。
想想就令人觉得兴奋。
另一个并不怎么美丽,但如果带回来了,总觉得会变得非常有趣。
一想到宇智波鼬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会在见到用小久做的人傀儡后,露出如何的表情,赤沙之蝎就觉得临行前漏了她,真是太可惜了。
算了,日后总还有机会,反正只是他漫长人生的即兴曲目罢了
如是想着,他哼着欢快的曲调,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凉的腹腔,开始了创造艺术的工序。
辅助完成了协助击杀砂隐叛忍以及后续救治的工作,鹿丸同手鞠道别便迅速离开了,他沿着之前留下的影分身的痕迹一路去追,并没有花很久便找到了小久的踪迹。确认对接无误,他解开了影分身,这两日的记忆便悉数回到了他的脑海中。
居然他抿了抿唇,抬头看了眼灯红酒绿的招牌,抬脚走了进去。
时值忙时,鹿丸被接待带去了桌子,点了杯普普通通的酒水,在被问及偏好时,他犹豫了一下问,最近新来的了一个,眼睛看不见的。
啊,客官你知道啊。侍者恭敬地半弯着腰同他道,就要她了吗?
嗯。
被带来的时候,她伸手搭着侍者的胳膊,到了桌旁她不着痕迹的摸着靠背坐下,一面伸手去摸索桌上的酒杯,一面同引路的侍者点了点头,可以了。
说完,她慢慢的为他调酒,加了几块冰块后,她神色如常的问道,请问,要兑什么喝?
鹿丸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将声音压低,刻意遮掩了本色,水就可以。
不疑有他,小久按照要求为他调好了酒,沿着平滑的桌面推到他面前,大理石的材质反射着她涂红的指甲,垂首之间又从她松散的衣领望见颈后蔓延到脊背的曲线,再抬头的时候,是一张被涂抹的恰到好处的脸,三分本色六分装饰,还余一分,是风情。
他沉默的喝了一口,冰凉沁人,虽然不满岁数,但鹿丸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再怎么说,过年的屠苏酒总也是喝过的,不至于毫无准备。仿佛是感受到他的动作,她扬起妆容精致的脸,歪头微笑,声色甜美,可还满意口味?
虽然从未自己只身踏入这种场所,但家里生意往来不少,他也并非全然不懂,只是望着她那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的模样,难免心生质疑。在那之后的数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做过什么,他可以不去在意,却不能全然不知。念及此,他如同一个寻常作乐的人,同她攀谈了起来。
嗯?客官居然对我这样的人感兴趣吗要听故事的话,总要先多买瓶酒才行啊。
鹿丸挑了挑眉,见她熟练的抬手,即便看不见也精准的冲着侍者的方向吩咐道,唐培里侬,一瓶。
一周而已,不,按说她才上班三天,何以熟悉至此。鹿丸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端上来的香槟,和附带的高价账单,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上来的是酒,最终还是要喝掉的,她摸了两个杯子倒满,端起一杯来笑着问他,客官想知道的,是什么呢想知道多少,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
原本在念及她伤势初愈,不宜饮酒的鹿丸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拿起了杯子,同她碰了一下杯沿,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某种隐秘的铃声,拉开了一整晚的狂欢序幕。
抱着马桶吐空了胃里的酒精,鹿丸才觉得舒适一些,他对着冷水洗了把脸,实在无法理解一对一的喝,为什么她还能游刃有余,自己却是倒下的那个。等缓过这口气,他回到自己的桌旁,便看到已经空无一人。意识到他的疑惑,侍者一边摆上了精美的果盘,一边语气诚恳的道歉,实在抱歉,她过会就来,先享用一些水果吧。
目光从果盘上滑开,他用忍者洞察的视力环顾一周后,精准的找到了她所在的桌子,见她仿佛是刚坐下的样子,同方才一样,一边摸索着调酒,一边垂首问好,展露着颈后曼妙的曲线,惹人遐想。
居然如此受欢迎吗?他捏紧了拳头,却克制的坐下,愤恨地咬碎了送来的冰西瓜。
原本鹿丸不甚理解,为何有人会需要一个看不见的女人陪酒,后来又转念一想,正是需要看不见的女人,盲目又温柔,不会如常人一般用肉眼所见去判断,不论是谁,都能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这样的她,如何能不受欢迎?
哪怕他知道,她真心实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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