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庭院美则美矣,却没什么人气。
怪不得五条悟宁可天天在紧巴巴的高专宿舍呆着,也不想回家。
想看的话,下次再带你来看。
走过最后一个转角,五条悟随口说。
面前出现的是个茶道式庭院,竹制篱笆环绕着大得可怕的房屋,石灯笼点缀在青翠的草木间。障子门大开,屋内的茶室里坐着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大多已经白发苍苍。
男子均着正式的纹付羽织袴,而女士则是穿着黑留袖,连发丝都一丝不苟。
真是可怕的阵仗,月见里修一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高专/制服,虽然是刚洗过的,干净整洁,但比起这些穿着正式到可以立刻去面见天皇的老人们
他现在脱了义骸还来得及吗?感觉死霸装加上羽织能勉强撑撑场面。早知道当年就应该从朽木白哉那抢两个据说值十套房子的牵星箝,现在还能派上用场。
话说回来,五条悟回家,他怎么也被跟着带来了?
悟少爷。
衣着正式的老人们对着衣衫略微不整的五条悟行礼,言语中具是恭敬,没有丝毫不满。而刚刚还嚣张肆意的螃蟹五条悟居然也安静了下来,默默地走到主位上坐下。
霜白色的睫毛垂下,总是嬉笑着的一张脸上面无表情,苍天之瞳里空空如也,总让人觉得有些疏离。
就仿佛是无欲无求的神站在云端,略略向下望了一眼芸芸众生。
真是稀奇,猫猫怎么突然安静了,月见里修一多看了五条悟两眼。
侍奉的下人想要带着他在其他位置入座,月见里修一虽然莫名其妙被叫到五条家,但接着就见到了这么大的欢迎阵仗,有脾气也都消了。
他很有礼貌地颔首,准备跟着下人离开,迈出第一步后却感受到了袖口传来的阻力。
五条悟一语不发地拉着他的制服袖口,因为跪坐着而低着头,从月见里修一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一头白发和发旋。
黑发的青年尝试着把自己的袖口扯回来,试了两次才发现对方的手攥的紧紧的。五条悟执拗地不抬头,他却从一个圆脑壳里看出了点祈求。
月见里修一:再信他最后一次。
不好意思,我就先坐在五条悟后面的位置可以吗?
他抱歉地对着指引下人笑了笑,下人慌忙地看向一侧的长老。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长老沉默着看了两眼五条悟,最后还是缓缓点头。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悟少爷。
月见里修一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来五条家了。
太!可!怕!了!
明明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老们没有说什么,但每个人如同一个木偶一样跪坐在那里,他就觉得汗毛直立。
不要问死神的汗毛和人类有什么区别,问就是没有。
不管问什么,不管说什么,那些人都只是像个人偶一样,用那双空荡荡的眼睛盯着人看一会,然后恭敬地行礼。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悟少爷。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悟少爷。
好像他们的字典里只有这么几个字,五条悟开始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子模样,后来被气得直接摔门走人,也没看出来尊贵的五条家长老们有什么恼怒的意思。
月见里修一特意留在后面多看了两眼,五条家的人看五条悟的眼神并不是像在看一个后辈、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在看「神」。
五条悟坐在五条家的外墙上,丝毫不心疼地踩在古朴的米色墙面上,手交叠在脑后吹风。
啊。
月见里修一这才想起来,五条悟在咒术界,确实是可以称作「神」一样的存在。
继承「无下限术式」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但同时继承了「六眼」,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无下限的人几百年来却只有他一个。
常人眼里遥不可及的咒术巅峰,却只是他出生的地方。带着那双眼睛降世后,这个世界都在为了他而改变。
确实像「神」。
修酱,你也看到了吧?
坐在墙上的大猫猫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靠在墙边的月见里修一说。
我可是最强的哦,就连咒术师眼里高不可攀的五条家,都把我当成神供着。白发的少年人状似头痛地扶住额头,苍蓝色的眼睛里笑意不及眼底。
已经不只是神了,就连最虔诚的信徒都会对神明有那么一丝的不满,而五条家的所有人面对正常也好,撒泼也好的五条悟,永远都是无底线的纵容和服从。
今天开篇各位长老惯例地聊了聊五条悟的近况,大少爷一两个字草草了事,他们却如获至宝般点头哈腰。
后来提到了月见里修一,其中一人就说最近听到了悟少爷的一些传言。
无非是什么明治神宫结婚五条家家主夫人之类的传言,问题不大。
偏偏五条悟正在叛逆期,直接就说非月见里修一不娶,让各位五条家的长老们先做好准备,不服的建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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