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更多的粮食兵源。”说着话他又指了指后面的俘虏辎重,“所以我才把江夏的百姓、财货抢到江南,充实户口府库。选其精锐编入军队,剩下的给咱们种田,如此积少成多方可对抗曹贼。至于夺取荆州据江表之险,孙某人未敢有一日忘怀!你们明不明白?”
其实掠夺战略已不是第一次了,昔日孙策奇袭庐江之时也曾大量迁徙人口,还整编了一支部队交与陈武统领,如今孙权还在延续这种办法。众将听了他的话皆有恍然大悟之感。
“蒋钦听令!你妄论军情,我要处罚你,你可服气?”
“末将心服口服。”这只老虎已经温顺得像只绵羊了。
“好!我派你去丹阳把黄老将军替回来,你去协助贺齐戡平黟歙,若立下军功,我不计前罪另有嘉奖。”孙权佯作震怒,口风早已松了。
“诺。”蒋钦破涕为笑,“千好万好不及打仗好!”
“吕蒙、甘宁!”
“在!”二将拱手出列。
“江夏之战众将皆有功劳,但我要格外奖赏你二人。”
甘宁闻听此言,立刻整理衣甲跪倒在地,收起那副懒散的做派,郑重其事道:“末将受主公大恩,不计仇雠(chou),待若故旧之臣,也不敢多受封赏。”他说的是心里话,当初在黄祖帐下时,他曾射杀孙权的先锋凌操,那凌操是凌统的父亲,孙权能不计前嫌接纳他已经很宽宏了。这次行军孙权更是小心谨慎,把凌统安排在水军,甘宁安排在陆军,避免二人争执。
孙权见他推辞,想必顾虑旧仇,厉声道:“你投奔我乃为建功立业,我若不能尽你之才,又与黄祖之辈何异?无需推辞!”
“非是末将不敢领受,因有一事相求。”
“讲。”
“此番被获遭擒的苏飞对末将有再造之恩,若非他当初助我脱身江夏,我必已捐躯于沟壑之间,如何效命于主公麾下?如今苏飞虽罪当夷戮,我愿向将军乞保其命。”
“放他容易,可他若逃回江夏再助刘表又当如何?”
甘宁叩首道:“苏飞得以免死,受更生之恩,日后必定与末将共同效力主公,岂会图谋亡命?若果真逃跑,我愿以自己的人头抵罪!”
“嘿嘿嘿。”孙权忽然笑了,“兴霸
果然是信义之人,我岂能不体谅?听说曹操将袁氏兄弟暴尸城外,有人顾念旧情前去收尸,非但不加罪,还升了官,我的气量焉能输于那老贼?”说着话招手唤来一个亲兵,“速速传令,立刻释放苏飞,授予司马之职,叫他戴罪立功!”
“谢主公。”甘宁连连顿首。
“别忙!人我放了,可你的功劳照赏不误。江夏受降的军队从即日起交给你统领。”
“末将肝脑涂地效死以报!”甘宁身为降将没有多少兵,这次一下子多了千余人马,足可与诸将平起平坐了。
孙权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阿蒙,你近前来。”
阿蒙是营中诸将对吕蒙的戏称。他本汝南人士,父亲早亡,孤儿寡母度日,只因姐姐嫁给了孙策麾下将领邓当,所以到江东投靠姐夫,凭关系混到了军中。后来邓当染病去世,孙权想裁撤邓当的军队,吕蒙不甘心,把士卒召集起来在众将面前演练一番,孙权见他还有些治军之才,便提拔他为别部司马,将邓当的旧部交给他统领。
今天吕蒙立了大功,孙权望着他那黑黪黪的脸庞越看越喜,拍着他的肩膀嘉奖道:“此番得胜皆因你深入敌阵擒杀陈就。我晋升你为横野中郎将,赐钱一千万,回去好好孝敬你娘。”
“多谢主公,”吕蒙把嘴一撇,“俺这条命就是将军的,您看谁不顺眼俺把他脑袋给您提来!”
孙权听他话语粗鄙,笑道:“为将者不可恃匹夫之勇,还应读书习学。你少年从戎不通文墨,更要多下苦功。”说罢又瞥蒋钦一眼,“还有你!多读读书,别这么莽撞。”
蒋钦诺诺连声,吕蒙却憨笑道:“读书岂是俺们这等武夫所为?再说军务繁忙哪有工夫看书啊。”
“我岂是叫你们治经学当博士?”孙权的脸色凝重起来,“不过想让你们增长见闻精通谋略。你说你军务繁忙,难道还能忙得过我?我幼时也曾习学诗书《左传》,可仍觉见识不足。自从继承兄长之业,未尝有一日松懈,可还是抽空研读了三史和诸家兵书,处置军政甚觉大有裨益。像你们这些人,虽然不通文墨,但悟性还算不错,学之必通,怎么可以不读书呢?”
一席话说得吕蒙、蒋钦等纷纷低头。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都给我读书!不是看《易经》那类玄之又玄的东西,要读《孙子》《六韬》《左传》和三史。孔子云:‘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昔日光武帝身担天下重任,读书习学孜孜不倦。我听说曹操举兵以来身在行伍手不释卷,甚至还注解前人的兵书战策,何其可怖?你们若不明晓韬略,日后何以与那老贼为敌!”孙权每逢说到与曹操为敌,他身边那两个谋士表情就会变化——鲁肃面带微笑欣然点头,秦松却紧锁眉头貌似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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