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军师道:“四条金龙!姥姥!真的是四条金龙在运金子,真的!”
即使在当时,年叔叔的科学知识,也在军师之上,所以他仍然摇着头。
可是,刚才看到的是什么情景,年叔叔还是一点说不出来!
军师有一个大胆之极的提议:“再回去看看!”
刚才!犬吠声一起,他们两人不约而同,一起没命奔逃,直到逃出了屯子,倒并不是他们胆子小,处事惊惶失措,而是看到的景象,实在太今人吃惊,以致在猝然之间,使他们行事失去了平日的水准。
一听得军师这样提议,年叔叔心中一动,可是他看了看天,东方已显了鱼肚白,太阳就快升起了,军师自己曾答应过总团长,天亮之前一定离开的,再要回屯子去,只怕会生出大风波来,所以他摇了摇头:“算了吧,算是他乐家养了四条金龙,从四座矿山替他们运金子,人各有命,那四条金龙就算给了你,你养得了吗?”
军师居然认真想了一会,才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半条也养不起!”
年叔叔虽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景象,可是他知道那确是奇特之极,其中有说不出的古怪,可能牵涉甚大。所以,在他们分手时,年叔叔又叮嘱:“这件事,处处透着怪异,要是没有人问起,也就不必对人说什么了。”
军师忙道:“我也是这样想。”
然后,军师又对年叔叔说:“我那在法兰西念洋书的妹妹,人是很不错的!”
年叔叔不知道如何搭腔才好,只好笑了笑──从这以后,每次两人见面,临分手时,军师总要说上一句同样的话,年叔叔每次都是笑笑算数。
自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当时是全然不知道的。可是日后之所以会发生了一些事,和当时的言行,却一定有重大的关系。
年叔叔说完了经过,望向方一甲。方一甲沉声道:“我的情形,和你们一样,时间约迟了两个月,看到了四条金龙,在唉,真不知如何说才好,真是四面八方,都有溶了的黄金注入,可是忽然之间,眼前一黑,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了!”
年叔叔问:“你以后没有进一步注意?”方一甲摇了摇头:“没有,每一想起,心中就有莫名的惊惶,避之唯恐不及,怎会再去打探!”他停了片刻,忽然问:“你是如何知道我曾有这一段经历的?”
在一旁的年轻人,也正想问同样的问题,所以也及时向他叔叔望去!
年叔叔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偶然的一个机会,知道你和黄金屯子的乐家,关系不错,常年供应他们上佳的人参──也住了一段时间,后来不告而别,我就料想你的行动和当年我们经历一样,刚才一提起,你就等于已经承认了!”
年轻人自小对叔叔十分崇拜,可是这时,听得他叔叔这样说,不禁皱了皱眉,心中大不以为然,因为他叔叔的这番话,简直牵强之极,几乎完全不成理由!
可是看方一甲的反应,却十分沉缅在往事之中,并没有什么怀疑,也就在这时候,年轻人看到他叔叔向他作了一个不经意的,别人看到了绝不会留意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这样的手势,代表了“先别问,等一回再说”的意思。
所以年轻人暂不出声,等方一甲和年叔叔又说了一会话,告辞离去之后,年轻人才问:“叔叔,你是怎么知道方一甲也去窥伺过人家的秘密的!”
年叔叔叹了一声:“说起来很惭愧,有一次,我在天津卫,遇上了乐老爷子的一个侄子,是在乐家很掌权的人,他才帮方一甲买了几支上好人参,当晚和我喝酒,却告诉我说:那姓方的不是东西,我们乐家待他如上宾,谁知道他竟夤夜来偷窥我们的秘密!”
年轻人吃了一惊:“乐家的人什么都知道了?”
年叔叔苦笑,伸手抚了抚脸:“当时我也吓了一跳,可是乐老四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我想这就叫作贼心虚,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吧。我当然不能全无反应,所以就回了一句:‘秘密要是能叫人看了去,那也不叫作秘密了!’乐四当时就大笑:可不是,就算叫他看上一百次,他也不知道看到的是什么情形!”
年叔叔讲到这里,停了一停,叹了一声:“当时我心中的好奇,至于极点,因为姓乐的这样说,他是一定知道那种情景是什么的了。我看到他有七八分酒意,就想在他口中套出秘密来──”
年轻人性急:“结果怎样?他说了些什么?”
年叔叔长叹一声:“唉,别提了,那是我一生人之中,所栽的三个筋斗之一。我才拿话去套他,他就哈哈大笑,用力拍着我的肩头,道:‘年爷,别白费心机了,你是我们的好朋友,可是要是太管闲事了,好朋友做不成,那多无趣,各人有各人的事,年爷如果少金子用,只管开口就是!’一番话说得我连喝了七八杯酒,才遮住了脸上的羞意!”
年轻人“啊”的一声:“你们去偷窥一事,乐家的人也知道。”
年叔叔的回答很简单:“我想是。”
年轻人道:“他们居然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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