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中传出来:“放心,我尽力就是!”乐老爷一听,立时换了脸色,连连拱手:“谢谢,谢谢,拜托!拜托!”
他说着,一挥手,就和他儿子,带着一干人等,又由暗道,退了开去,刹那之间,四周围变得寂静无比,军师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在上面伏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才好,是再去见那个怪人呢?还是就此离去──他当然不甘心就此离去,因为虽然他听到了乐老爷和怪人的对话,知道了不少,可是也更加迷糊了!
他竟然完全无法设想到那怪人的身份是什么!
乐老爷说他是“天上下来的”又说他奄奄一息,自一个大坑中爬出来,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伏了很久,思绪紊乱之极,才一侧身,自屋顶上翻了下来,轻轻落地。
像军师这样的身手,丈把高落下来,自然了无声息,可是他才一着地,就听得屋中那怪人道:“你一直没有走?你进来!”
军师怔了一怔,心想不管是吉是凶,来这里目的就是要见那怪人,没有道理在如此这样的情形下打退堂鼓的!所以他略定了定神,就推门走了进去。
在黑暗中,那人的目光灼灼,好一会没有出声。军师先开口:“刚才的一番对话,我全听到了!”
那怪人发出了一下无可奈何的干笑声来,仍然不说什么。军师心思慎密,已经有了一定的设想,他十分小心地道:“阁下是天上被谪的仙人?现在沦落凡间,期满又要重归天上了?”
这是军师听了乐老爷的话之后,所得出来的设想──当时,军师虽然有学问,但是对于鬼神之说,也是深信不疑的。
那怪人又叹了一声,问:“你是什么人?”
军师把自己前来的目的,甚至和方一甲互相商量的计划,都一口气说了出来,当时他想的是,对方如果有仙人的身份,自己瞒也瞒不住的。
那怪人听得发出了几下惊诧的声音来,然后道:“用你的话,可以这样说,我是谪仙,现在要回天上去了!”
军师一时之间,不明白“用你话,可以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那自称“谪仙”的又道:“再用你的话,也可以这样说:这些年来,我已经积聚了足够的云雾,可以腾云驾雾,回天上去!”
军师的脑筋动得快:“云雾是由黄金炼成的?”
那怪人“哦”地一声:“你心思和别人不同,是的,用黄金炼成。”
军师向往之极:“真是仙人,不知道能不能渡我为仙?”
那怪人立即有了回答;“当然不能,反倒是你需为我做一件事,代我去告诉乐先生,我实在不能留金子给他们,一小块也不能!”
军师十分不以为然:“何其吝啬,岂是仙人所为?”
那怪人叹了一声:“我无法使你们明白,经我提炼过的黄金,都沾有极毒的毒性,人手一经碰触,便会全身溃烂,死得惨不可言,不然,我只是一举手之劳,有什么好吝啬的?”
军师听得似懂非懂,他摇头道:“这样,我可无法代你做到,乐老爷怎肯信我?”
那怪人连叹三声:“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军师冷冷地道:“黄金会有毒,这话也叫人难以相信,你还是另外找个藉口吧!”
那怪人语调悲哀:“你们不懂,其实那也不是毒,叫作──”
军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望向年轻人和公主,并不出声,年轻人知道军师的叙述,已到了紧要关头,所以忙问:“不是毒,是什么?”
军师没有回答,公主用清晰而缓慢的声音道:“不是毒,是辐射!”
公主这句话一出口,年轻人直跳了起来,望定了公主。冯念慈也轻轻地“啊”了一声,神色疑惑之极,军师也盯住了公主看。
公主虽然那样说了,但显然她并不是很有信心,所以她的神情,有一刹间的尴尬。而就在这时,军师开了口:“真了不起,对,是辐射。当时,他说了:不是毒,是辐射,当然,当时我根本听不懂,不知道什么是幅射!”
公主一听得军师证实了她的设想,喜上眉梢,发出了一下欢呼声,身子向上一耸,竟然冉冉向上升了起来。
这在公主来说,已然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可是对于军师和冯念慈来说,却是绝想不到的奇景。
公主冉冉升高之后,身于在半空之中转了一个折,黑纱飘飘,姿态美妙之极,然后,又缓缓落了下来,眉开眼笑地望着军师,军师以手加额,发出“呵呵”的声响,他的神情古怪之极,最后吁出了一口气:“我以为我已经见过所有的一切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年轻人忙道:“会对你详细说当时,那怪人说出了‘辐射’这个词?”军师点头:“是的,当时我听不懂,所以牢牢记得了这个词,后来,自然明白了,现在,谁都知道是甚么了!”
年轻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还说了些什么话?”
军师道:“没有,他见我连什么辐射都不懂,就没有再对我说什么,只是摇头,又叫我快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