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
黑漆漆的链条悬挂在空中,若隐若现。
斐守岁细细看着,忽然,身躯的心声坠在他耳边。
是一句:“这间牢房没有阵法束缚?!”
错过
怪哉。
为何那间牢房失了术法。
斐守岁听到身躯心中喃喃:“这镇妖塔每一处锁阵都与我相连,若是替换,我怎会没有察觉?且听方才妖邪所言,赤龙解君隔些时日就会来拧紧牢门。所以,至少一月之前,阵法才被动的手脚……”
“等等。”
身躯倏地清明视线,心中只问:“为何赤龙一族要来镇妖塔?那两大妖又与解君何干?”
疑问之后是长长的寂静。
目前,斐守岁只知燕斋花灭了谢义山道门,而谢义山的师祖正是解君……
燕斋花……
好似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身躯沉默之时。
斐守岁眼前,铺开了一面面名为“梅花镇”的帷幕。
幻术。
是荼蘼幻术。
不管在哪里,都好似有荼蘼的踪影,甚至整个镇子,都是一场大梦。
还记得百衣园内,幻境青阶,斐守岁与陆观道曾看到谢义山的过去。
道门被灭,倾盆大雨,解十青迟来,解君执枪向……燕斋花。
定是说了什么,一句……
一句“师姐”?!
斐守岁倏地睁开双眼,他记起燕斋花提到的这段师门关系,只是后来场面太过混乱,他又要点魂救人,便忘了有这么一出。
既如此,能让解君多年惦记的大妖……
莫非是燕斋花的师傅,解君该唤一声“师叔”的人物?
可。
斐守岁记得解君她……并不承认所谓“师姐”。
而且,此时的身躯对于这些一无所知。
只见身躯提袍,打算一探究竟。
黑靴踏地,白衣染尘,刚没走出去几步,斐守岁尚在思虑之中,那镇妖塔大门突然一声巨响。
响彻了众妖的戒备。
动静很大,好似整座高塔从天界坠下,砸入人间。
老妖怪凝眉稳住身形,朝大门看去,他看到一袭绯红衣裳,背手甩剑而来。
是银剑,不分文武。
顾扁舟身虽绯红,但妖血早染的他外袍黏糊,他只掠过一眼狼藉,冲着斐守岁:“逃出去的妖怪有北棠仙子处理,你可有伤着?”
“……并无。”
看来花越青是等不到北棠了。
身躯笑了下,很自然地接受了面前突兀的顾扁舟。
“接下来要做什么?”
顾扁舟也没有解释方才的动静,他长剑一指,剑刃于镇妖塔高处牢房:“请君。”
入瓮。
好像那动静是早早约定好了的,不必多言,不必挂怀。
可花越青不乐意。
白狐狸晃了晃耳朵,阴阳怪气:“脏活累活都让我家北棠干了,你们这群仙官真是金贵。”
“……”顾扁舟。
“哎哟,这般看我做甚。我替你们杀了妖邪,自然是有功可抵,到时候别把我也算进逃跑的名录里。”
顾扁舟听罢:“北棠仙子一事,王母已知。白狐狸你猜猜,那群执法的天官会如何处理北棠?”
“你说什么?”
“呵,不过可怜了北棠,是她自愿投入人间,历尽千辛磨难,为了赎你的罪……”
“你闭嘴!”花越青怒目圆瞪,狐狸尾巴全部炸开,“假的,我才不信!”
顾扁舟沉默,走向三妖。
黑乌鸦落井下石:“哼哼哼,还不信呢。我一早就说了,今日来的仙子并非北棠,你还将我打伤,白眼狐!”
“并非?”身躯。
顾扁舟颔首:“北棠仙子被王母施了追踪与喘病之术,断不能再入镇妖塔。”
“那今天……?”花越青。
“今日来的两位是我座下仙娥。”
怪不得……
身躯看向花越青。
花越青已然紫涨了脸,怒火中烧。
但顾扁舟仍在火上浇油,添柴一句:“连最简单的幻术都认不清,真真枉费了青丘名号。花越青,你知晓自己的回头之路,是被谁断送的?”
“回头之路……”
花越青耻笑,“我挥拳冲着那坐骑之时,就已经箭在弦上,没有反转余地了。”
顾扁舟默然。
黑乌鸦却率先发现不对:“可我听着,大人倒是话中有话。”
“哦?”
“我们若没有利用之地,大人为何还要多留这半炷香的时间?”
“……”
看到顾扁舟脸上的笑意,乌鸦便知是猜对了。
她转头与快要发癫的花越青:“清醒点遗腹子,你惹的又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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