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道:“既是幻术……”
斐守岁:必有破解之法。
假荼蘼蹙着眉:“你忘了我?”
但“负心汉”见素,不明所以:“仙子莫要打趣。”
“你岂能忘了我?”
假荼蘼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宛如一段事先布置好的法阵,只是自顾自地说辞,说的是:“早知你们男人是这样的货色,我就不会轻信于你,还让你一人下山去找口粮。我可是看到了呢,看到仙界的仙官来找你,而你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也算潇洒,好似没我这个人,也忘了庙里的孩子。”
顾扁舟:“……什么?”
“噫,你傻了?”
顾扁舟凝眉,他的心中没有这段记忆,也就当假荼蘼说的是蛊惑之言。
他绕过了假荼蘼,对神说:“您不必考验我。”
“考验?”假荼蘼努努嘴,“我在与你说话,你怎么扯东扯西,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
顾扁舟斜了眼假荼蘼,又看向身躯。
槐树妖是幻术的好手,师承于月下红娘,这点顾扁舟知道,也便冲斐守岁使了眼色。
身躯默然,只传音:“幻术。”
“但我却看不出来。”顾扁舟。
“显而易见。”
“嗯?”
“冲你来的。”
“哦,”顾扁舟冷笑,他这才放宽了心,“这么说,这个‘西王母’也是假的?”
身躯没有挪动视线:“或许。”
“不要给我摇摆的回答,径缘。”
斐守岁:……
顾扁舟背手执剑:“假扮神使的下场,我应该同你说过。”
“我知,但是……”
“但是什么?”
“见素,你有没有想过,仙界这般严苛的地方,为何会出现冒牌货?亦或者……谁放的行。”
绯红那只握剑的手松了松。
身躯又道:“镇妖塔所在之地,戒备森严,又有天兵天将层层把守。北棠仙子曾与我说过塔外之事,所以我想……那些逃出去的妖,应该无一幸免。”
“哼……”
话落。
身躯抬起了头,他带着斐守岁的眼睛,望向狐假虎威的玉手与神。
一对灰白,没有底色,没有温度的眼眸,像一种调子,夹着青烟与华服,露出燃烧殆尽之后无力的生命。
身躯续道:“而真正的‘逃脱者’,都身怀‘买卖’,就像见素你来此的原因。只不过有的早知晓了,有的还需……”
“还需引其入局?”
“……也许。”
“也许什么,”
顾扁舟笑了声,他毫不避讳地挑起长剑,直指假神与假荼蘼,“既然已经确定是幻术,那我就不必恭维。都要被贬的人了,不如再给安上一个响当当的名号,你觉得如何?”
斐守岁沉默。
身躯却笑了,他笑着还顾扁舟一句:“‘听我一句劝,不要自毁前途!’”
“呵……前途。径缘你原谅我吧。”
“原谅?”
见顾扁舟捻指:“原谅我方才所说,就当放屁!”
言毕。
顾扁舟大喝一声,他攻向那个在他眼中蓬发戴胜的神明。
剑意震动,银白的光削皮一般,砍碎了玉手。
花越青在后:“见素那厮疯了!”
玉手坠落地面,在抽搐,冒出绿色的,像根茎汁水的东西。它们呕出糜烂的香,那香并不好闻,是香到了臭,乃至恶心的味道。
是年迈的老妇,偏爱用惨白的粉,通红的唇。
是冒出来,深井的淤泥与青苔,被木桶打捞,脏了井水。
香味在空中飘动,敏感的狐妖立马捂住口鼻,啐道:“居然是幻术!”
“幻……?”黑乌鸦眨巴眼睛,语气缓和不少,“幻术就好……”
眼见。
前头斩手的见素,也皱眉颇有不适。
花越青在后动了动狐狸耳朵,传音:“虽不知大人你要做什么,但先闭了五识再砍。”
顾扁舟:“……”
“你不信我?”
“哼。”
“那便不信吧,不然这专攻我们几个的术法,可是会将你拆骨吞腹……嘁。”
花越青挑眉,他没听到顾扁舟的回话,却见转身挥剑的绯红已然闭上了眼。
同时,白狐狸传音给斐守岁与黑乌鸦:“大人,我与池家姑娘先行一步,您莫要阻止。”
身躯不言。
“怎么?”花越青,“我知您也有使命,但好歹都是‘自由身’了,各走各的路不成?”
“非也。”
“嗯?”黑乌鸦率先察觉到不对,她低着脑袋看向脚边青烟,“这雾气有问题?!”
“怎么可能?我都没发现!”
“不是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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