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懒散:“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顿了顿,像怕刺激过头,又补了一句,“话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不想让她卖股权,把zolotovik给她不就行了。”他随口抛出建议,嘴角微扬,像在看发小踩进自己布下的泥潭。
白璟烨沉默片刻,眼底的光沉下去,像被夜色吞没。他低声道:“卖了我就连她的面都见不着了…我不想跟她彻底断了。”他抬头看向言溯离,眼底闪过恳求,“溯离,要不你帮帮我。把zolotovik转到言氏名下行不行?你接手一部分,她成了zolotovik的大股东,她不用另起炉灶,我也还能见到她……不至于一点机会都没了。”他声音低得像乞求,手指攥着杯子,指尖微微颤抖,像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言溯离眼底光芒一闪,像暗夜燃起的火。他抿了抿唇,掩住嘴角的笑意,嗓音平稳:“转到言氏?”他顿了顿,像在认真考虑,“也不是不行。我小叔以前搞过珠宝,矿场资源还在,接手她的供应链没问题。”他语气平淡,像在分析利弊,在商言商。
白璟烨猛抬头,眼底闪过希望,像溺水者抓住了浮木:“那你帮我,我把股份转给你,她也不会觉得我是大股东,会对她有什么掣肘。你给我留我10的干股就行,每年分红我不要,只要能跟她时不时见个面。”他声音急切,像抓住一线生机,“溯离,你是我兄弟,这事你得帮我。”
言溯离低笑,嗓音如暗流涌动,带着玩味:“行啊,兄弟的事,我能不帮?”他顿了顿,语气郑重几分,“我来想办法,保证她不会跟你彻底翻脸。你放心,工作室转到言氏,她气消了,说不定还愿意跟你喝杯咖啡聊聊。”
白璟烨松了口气,眼底痛色稍淡,像乌云裂开一线光。他端起酒杯,冲言溯离举了举,低声道:“谢了,溯离。”他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酒液呛得喉咙发烫,眼底闪过一丝释然,指尖的血痕却刺目,像在嘲笑他的天真。
言溯离靠回沙发,指尖在杯沿轻敲,眼底沉静如海,深不可测。他低头抿酒,嘴角微扬,表面温润如玉,像个仗义的兄弟,可谁能瞧见,他心底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算计?那杯威士忌晃荡着,像倒映他隐秘的野心,冰冷却烧心。
用兄弟的血泪铺路,摘下蔷薇,可蔷薇本就带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发现,刺得最深的,往往是摘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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